一夜成琬都没有下楼,因为她怕碰到卓子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很怕,这个男人。说他长的严厉说不上,但是他的目光总给成琬凉飕飕的感觉。
早上成琬尿急,冲进卫生间。当一切妥当后,才听到帘子后面的水声。他在洗澡吗?成琬看看手表,才六点半。这个半夜鸡叫的主,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
如果他真的在洗澡,那刚刚的声音他不是也听到了吗?想到这里成琬的脸瞬间燃烧了起来,赶忙拉起裤子。帘子后穿成欠揍的笑声,听的成琬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要不要一起洗啊!”
“才不要,和你这个大垃圾人一起洗,我怕脏了我的……啊!放开你的爪子。”成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卓子默拉进帘子内。
眼前出现洁白的肌肤,精美的胸肌,每一块都雕刻的完美无瑕。手感很不错,好有弹性。她在做什么?成琬收回自己的手,抬起头看着他的面颊,上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湿湿的中发紧紧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
她在发花痴吗?为什么眼睛久久不能离开他的脸呢?他的右脸还肿的很高,成琬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轻轻的问道:“还疼吗?”
“你会心疼吗?”他的声音就像浓郁的白兰地,让人痴迷让人醉。
成琬也被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傻傻得点点头。当子默俯下头打算亲吻这个让他揪心的女孩时,成琬推开了他的身体。逃一般的回到房间,她双手捂着通红的面颊。她怎么了?心为什么跳的这样快,她在怕什么?她为什么会想要那个吻呢?
成琬不停的告诉自己,她爱的人是张钟强。除了他自己不会爱任何男人,可是脑子中全部都是卓子默。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子默手中空着的感觉,抽痛了他的心。为什么要逃,他有那么可怕吗?该死!他不停的捶打着挂满水滴的墙壁,不管出血的拳头。他要这个女孩,他不会把她让给那个让她哭泣的男人。不懂得珍惜的男人,不配得到她的爱。
关掉水龙头,穿上白色的运动裤,白色的运动裤被手指的血液染红了。他走出为什么坐在沙发上,成琬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他的面前。
转身打算离开,手腕一紧身体斜斜的倒在子默的怀中,炽热的双眸好像要把她融化一样。突然看到他抓她的手在滴血,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出血呢?
“你的手……。”
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她还没有说完,那个吻已经封住她所有的话语。子默好像很贪恋成琬的双唇,不停的探索着,亲吻着。好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点心,舍不得一口吃掉,一点点的品尝着。
成琬好像全是触电一般,麻酥酥的感觉,从头过渡到脚尖。她所有的脚趾都使劲的抠回,全身由僵硬,变得软塌塌的。子默的吻中是给她舒服的感觉,他的吻很细腻,和他的人成了一个反比例。
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如果卓子默是王子,那她不会是公主。因为公主都白富美,她既不白反而黑,富没有美无缘。子默凭什么喜欢她呢?一吻过后,子默很享受这个过程,成琬小鸟伊人的帮他清理伤口。
“你搬下一起睡吧!”
“不要,我喜欢一个人睡觉。”
“那我就搬上去。”
“也不要,你会我的房间,搞成垃圾场的。”
“这是我的家,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子默很讨厌成琬,总是反驳他的话,曾经的郁江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或许就是因为郁江太在乎子默的感受,才会做出那样不可思量的事情来。他不要再谦让,他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母亲就是太软弱,才会被小三赶出家门。他才是卓家的继承人,他要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让这个女人过上,上等人的生活。
卓子默什么时候会为一个女人来打算了,从前爷爷说只要他娶上官家的女儿,就可以认祖归宗。可他没有那样做,他选择了郁江这个女人,她是影视歌星,他喜欢听郁江那忧郁的嗓音。好像唱出了他的心声,郁江跳楼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有接听。
她的死也是子默三天后才看见,他的心好痛啊!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解释给他听,说她爱的人一直都是他。说不定他会原谅郁江,会带她远走高飞。
但是她却选择了死亡,她是想用这样的方法让子默内疚吗?还是对子默的报复呢?不管怎么样,郁江都做到了。她真的毁了这个男人,让他天天喝的烂醉,让他天天不停的流着眼泪。
成琬胆怯的看着,不停变脸子默,他时而痛苦欲绝,时而老气横生,又时而怒气冲冲。卓子默究竟在想什么?他曾经的往事吗?
“我搬下去。”成琬妥协了,她不知道这样的妥协,会给以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伤痛。但是她不想再看见子默忧伤的眼神,因为那个眼神让她的心好难受。
一天总是过的很快,成娟不知道今天她都做了什么,她躺在子默的鹅绒大床上,这张床就是比她那个柔软,宽大。
子默今天没有工作,他喝了许多酒,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成琬的心扑扑跳个不停,他要做什么?不会要再次要做动作片吧!人家都是爱情动作片,而他们有爱情吗?
“不要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想安静的抱着你,想听故事吗?”
“故事?想听。”今天的子默和以往不一样,以往的他好像谁欠了他的钱一样,浑身长满了刺。今天的他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寻找着爱的方向。
故事发生在若干年以前:
男孩大学毕业回到家,望着门外的女人,她满脸泪痕,哭声沙哑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搂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孩。女孩不大和他的年纪相仿,女孩得意的看着哭泣的女人。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默,你是跟妈妈走,还是留下。”
“为什么要走?”子默不明白,他们不是很幸福吗?
男人怀中的女孩走到子默的身边说道:“因为我是现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家不容二女,所以她必须离开,明白吗?”
子默双眸通红,妈妈和爸爸白手起家,现在爸爸有钱了,就想抛弃患难之妻。真是太可恶了,他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跟你走。”
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走下楼梯丢下一份文件,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签了字就可以离开了,从你离开之日起,你就不再是我卓家的子孙。”
子默冷笑的看着爸爸,这个男人不配做他的爸爸,他拿起地上的文件,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带着妈妈扬长而去。
一走就是十年,再次见面时是在颁奖大会上,男人已经不像十年前那样风度翩翩,而是一副优柔寡欢的模样,他紧紧拉住卓子默的手,眼眶都红了起来,子默无情的甩开他的手,离开了颁奖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