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们,
哭过,笑过,痛苦过,
虽然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
却留下了我们的记忆。
据科学的不完全统计,人一生中,每天睡觉都会做梦,但是能记得自己梦到过什么的,只有50%的概率,在这50%里,让人开心的只有10%,而童雪现在就正好在这10%里,却被悦莹无情的电话叫醒了。
“喂?”童雪迷糊着接起了电话。
“你没起来啊?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就挂掉我的电话啊?”悦莹问
“什么?噢。”童雪睁开了眼睛,视线开始清晰,阳光透过窗帘已经星星斑斑的映进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自己?,可是好像记得昨天晚上和某个人在一起?莫绍谦?他哪去了?童雪低头看见床上另一个枕头的睡痕,她用手抚摸了一下床单,已经没有温度了,看来莫绍谦已经离开很久了。
“你噢什么呢?我开车去接你吧,咱们一起吃中午饭,下午去逛街,怎么样啊,我告诉你啊,我自从来了上海,我已经发展了好几处买衣服的好地方了,#¥%#@@#¥%…………”
“噢,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啊?”童雪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
“喂?”另一头的悦莹没有声音了。
“我说,你现在穿好衣服给我下楼,我一会开车过去接你。”这声音大的,童雪的耳朵要被震聋了。挂了电话童雪就在想,高兴怎么受得了她。
童雪揉揉眼睛,目光又回到了那个枕痕上,她轻轻地躺在旁边,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自己突然偷笑起来,拉起被子把头埋在里面,憋了好久才探出头来,终于冷静下来,突然想起悦莹说开车过来,赶紧爬起来,如果慢了又要惹这位大小姐不高兴了。这个悦莹啊是个急性子,都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了还依旧是老样子,她说的最好照做,不然就又要发脾气了。
拉开窗帘,天气真好,不过窗台上的风信子香气还是依然有点呛人。童雪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下楼去了。
“童小姐,您醒了?中午给您做什么饭?”楼梯的转角处,童雪遇到了丁管家。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下。”突然童雪想到了什么,回头跟了一句:“莫先生去哪了?”
“莫先生出差了,已经做今天早上的飞机走了,后来回来。”丁管家说。
“噢。”原来莫绍谦出差了。童雪显得有点失落。
“莫先生已经吩咐我去帮您买些日用品了,他没说叫你搬走的。”丁管家急忙说,大约是怕童雪想多了。
“好的,我要出去一下,如果不莫先生打电话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和悦莹去叙旧了。”童雪的心温暖了少许,虽然莫绍谦已经放童雪走了,不再管束她做自己的情妇了,但是童雪还是依旧习惯性的向丁管家交待自己的行踪。
“好的。”丁管家职业的笑容真是让人舒服。
童雪站在路口等着悦莹,却接到了悦莹的电话:“童雪,他家在哪啊?”
“啊?呵呵。”童雪笑了,这小妞还跟以前一样,风风火火的,童雪还奇怪着呢,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她莫绍谦住哪。
“你笑什么啊?快说啊,我正在道上跑着呢。”另一头的悦莹没有耐心了。
“好好,我不笑你了,在×××小区。”童雪说。
“行了,知道了,你在门口等着我哈,我一会就到了。”挂了悦莹的电话,童雪才仔细地看了这个小区的全貌,环境还真不错,虽然比起台湾的宅子小了一点。
不一会,童雪就看到悦莹白色的凌志开过来了。
“童雪,我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悦莹一下车就把童雪抱住了。
“我也想你啊。”童雪热情地回应着悦莹。
“拉倒吧,你个死像,你想我,下了飞机怎么不直奔我家啊?去了台湾就没有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悦莹不满的戳了童雪一下。
“我哪有啊,我都好忙的啊。”这是真心话,童雪连想莫绍谦的时间,都没有。“好了,好了,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你带我去吃上海的好吃的。”童雪觉得她讲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悦莹不满地看了童雪一眼:“赶情你把我当饭桶了,怎么一看见我就要吃饭啊?”
“这多好啊,这说明你很重要,民以食为天嘛。”童雪好脾气的讨好悦莹,但是她真的是饿了。
听到这里,悦莹的脸色转好了,看来这句话,悦莹还是很受用的。
其实,童雪觉得悦莹对吃的东西,还是满讲究的,悦莹一边开着车带童雪东转西转的,一边嘴也没停过问东问西的,童雪就拣着不重要地说。
“我说你真行啊,现在讲话都是嗲声嗲气的,像足了台湾人。”悦莹开始拿童雪开心了。
“好歹,我也是在台湾待了一年了,说话像很正常的嘛。”童雪心里暗暗地想,这可是特意请老师学的,说的不像怎么在CNG里面混啊。
“就你现在说话这声调,你家禽兽听了,骨头没酥啊?”悦莹开始八卦了。
“他没有跟我说过。”童雪想想说,莫绍谦都没跟自己讲几句话,他真是个禽兽昨天晚上都没有给自己饭吃,想想就生气。
“怎么了这是,也不说话了?”悦莹说,然后接着问“是不是他昨天晚上欺负你了?”
“对。”童雪想到昨天晚上莫绍谦要赶自己走的事了。
“什么?”悦莹一声大叫,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前面的车。
“小心。”童雪的脸都变色了。
“他怎么欺负你了,你怎么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我。”悦莹一付不管不顾的样子。
“小姐啊,你开车呢,能不能冷静点啊。”童雪被刚才吓到了还没有反过神来。
“我这不是紧张你吗?”悦莹不高兴了。
“其实他也不是欺负我,不过还是一付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童雪想起了在厨房的样子,脸红起来。
“但是什么啊?”悦莹瞪着童雪看,觉得她的表情怪怪的。
“好了,我饿了,咱们快点去吃饭吧。”童雪不知道怎么讲了,她害羞着呢。
搞的悦莹一头的雾水,最后扔下了一句话:“我快被你憋死了。”
童雪把脸转到一边偷笑起来,心里还是很温暖地,能有这样一个真心自己的朋友真的很不容易。“你还笑。”被悦莹发现了。
悦莹把不高兴的情绪都发泄到了开车上,把马力加足了一路狂奔了好久,终于停下了,这是一个古色古色的上海小弄堂里,大有小隐于市的感觉。
服务们看见悦莹很热情地称呼她为刘小姐,明显悦莹就是这里的常客。悦莹熟练地点着菜,童雪趁这点功夫打量着这家小馆,挺清静的地方,色调是她喜欢的怀旧色。大厅的设计也颇有品位。悦莹招呼童雪去了包间,包间也比较雅致,墙上挂了一幅水墨画,那画上的几句带有江南特色的唐诗,很有意境。
“这是私房菜,平时人比较少,咱们讲话方便。”悦莹给我夹了菜。
“你的品味提升了不少呢,这家店的主人还挺文雅的,连墙上一幅画,都是精心选过的。”我已经开动了。
“不好,也不敢领你过来啊,你好歹也是留洋回来的。”悦莹喝着茶也不忘,拿童雪开涮。
“嗯嗯,什么你都能扯上我。”童雪一边吃着一边嘴里含糊着。
“哎哎,我说你,这是从台湾回来的人吗?合着台湾同胞没给你饭吃啊?”她看着我已经毫无淑女形象了,眼睛瞪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童雪无奈的笑了笑,她又不能告诉她昨天晚上还没得及吃饭,已经被人吃了,又累又饿,能站着出来已经不错了。只好说:“都是上学累的。“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悦莹的电话响了,“喂?嗯,我在色味居呢,还能和谁啊,童雪回来了,我们正在吃饭了,你要过来啊,来吧,正好给我们结账。”
挂了电话,悦莹得意的朝我笑笑。
“是高兴吧?”童雪问
“对啊,他在这附近,正好叫他来结账。”悦莹绺绺头发。
“干么啊,请我吃顿饭还得叫高兴来付钱。”童雪表示不满。
“这就对了,我告诉你,男人啊,就该这样,你叫他往东,他就得往东,叫你跳海就得跳海,付个账算什么啊,你学着点吧,你以前为什么总被禽兽欺负啊,不就是因为你没有气场吗?咱现在好歹也是留过学的人,新时代女性,别弄的整天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悦莹开始对教育我了。
“好好,我知道了。”童雪不跟悦莹争辩了。
“你昨天半夜跑过去,你家禽兽没感动的痛哭流泪啊?”悦莹又开始发挥她的八卦功效,童雪怎么觉得她那眼珠子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她费劲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说:“他啊?特别特别感动。”心里却在想,所以就在厨房把我就地正法了。
“真的啊,行啊,你家禽兽开窍了。”悦莹欢快的拍手。
童雪白了她一眼问:“那你和高兴呢?”
“我们俩合开了一个工作室,他现在是跟我妇唱夫随”悦莹十分得意。“哎,你回来别找工作了,直接和我们一起干吧,凭咱俩这水平,不出几年,那肯定是上海知名的青年设计师。”
“拉倒吧,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童雪心想,找不着唐家大少爷,我就得被姚莉莉压回台湾当苦力,唉,童雪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美女叹气,气如兰,忧伤惹人爱”一声高亢的男声。
我转头一看,是赵高兴,还有他身边的慕振飞。不用说这句话是慕振飞说出来的,这小子两年不见,样子变化不大,气质却干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