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搬弄是非眼中钉浩然正气无所谓
一中办公室主任调任六中校长，一中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就缺着，布建义和另一个办公室副主任是最合适的人选。
布建义就来找布江，要布江出面操作。
学校最后把两人都推荐上去，接着市委宣传部干部科的同志便来校考核。
在民主推荐测评时，建义犯了以前跟石荣竞争时的同样问题。民主测评很差，尽管这次干部科的同志在测评中做了动员工作，侧重了布建义，事实胜于雄辩，没办法……
因为平时建义的工作不是很突出，虽然有杨伟替他撑着，但一个人的影子难挡众人的目光。
学校教师也知道布建义在外头搞副业，特别是平时清高的教师都坐着自摇铃“双脚踏”，布建义出入校门却是桑塔纳。不要说平时布建义的表现，单这点大部分人对布建义心存嫉妒。布建义平时也讨好老师们，如帮同事们去乐园山庄打折买房什么的，但几百号教师的一中，人情是无法普及的，在大部分场合还是得靠自己的表现和“玄乎”。
布江劝布建义不要为这芝麻官费心思，可布建义就是一心想做一官半职。
建义怕没戏唱，几天来，就形影不离布江，要布江无论如何得把主任位置弄来。
布江没法，只好找市里的领导。一个罗马一中的办公室主任，最后弄得罗马市政府督察室到教育局督办此事……
教育局没办法，只得把另一个副主任挪到二中去任办公室主任，空出位置来，教育局不敢再去考虑其他问题……教育局汪副局长直接到罗马一中宣读文件，任命布建义为罗马一中办公室主任。
这布建义可以说是去公共厕所拉屎的时候拾到金子，理应心满意足。可这次民意测评不好，就怀疑布石荣和那些教研员做了手脚。心想，最起码布石荣是投反对票的，向考核组说坏话。
（其实，布石荣投赞成票，石荣心里是想在另外那个副主任的名字前打勾，考虑到建义是同学又是老乡，在建义名字前打了勾，在另一个副主任名字前画圈，一张推荐票上只有两个名字，只能选一个的。）
布建义就琢磨如何把石荣扳倒，思忖了一夜，觉得还是得利用布江的手把他宰了。
布建义来约布江出去喝酒，等到布江喝得差不多啦，就把握着火候对布江说：“布石荣这人，平时看不出来，人面兽心哪！”
“怎么了，布石荣又惹你不高兴了？”布江问。
“我有什么了不起，大哥你是响当当的企业家，名声很好的，这石荣王八蛋到处挖你的墙角，坏你的名声。”
“他到处挖我什么？说！”布江有点酒意，听了建义的话有点气。
“我不敢说的，我怕大哥生气。”建义看布江要生气，更想慢慢抖他。
“说，不要紧的，我不生气。”
“大哥你千万别生气，要不然我就不讲。”建义故弄玄虚。
“说吧！别磨磨蹭蹭的。”
“他说你心很黑，要人家离你远点。他侮辱了你的人格，说大嫂原是他的女朋友，他不要了，你才捡来，说你那孩子还是他生的呢！”
“草他玛的臭资B，他真这样子说？”布江气得大拍桌子，眼睛发绿，像要吃人的样子。
布建义要的就是这效果，于是又添柴添火：“真的，他还对小滑头说过呢！”建义知道布石荣跟小滑头的妹妹成不了事，小滑头可能也会恨石荣……
布江拔出手机就要叫小滑头过来，建义心里惊起来，这小滑头要是过来一对证，弄不好尿盆会扣到自己头上的，赶紧挡了。“哎呀！大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建义按了布江的手，不让打电话，“大哥你要注意影响，这种话越盘是会越糟糕，话盘了会多出来，水盘了会减少的，我们不生气，不去盘它。来来来，喝酒喝酒！”
布建义与布江再干了一大杯，布江有点晕，心情又很糟，唤服务员埋单了……
布江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林玉芬问又犯什么神经，布江一窝火无处点燃什么，就在林玉芬身上点起来了。
“我含辛茹苦创建事业，你心里却装着别人。”布江无事生非。
“我心里装着谁了？又吃错哪贴药了。”林玉芬气就上升到胸腔。
“狐狸精！把你养得白白嫩嫩，外头去风骚啦！鳖痒了。”
“马尿灌多了，吃饱喝足了，想来寻老娘开心啦！龟孙子！”
布江酒性发作，气得掀开被子说：“啥时候跟布石荣约会了？”
林玉芬也气得站起来：“神经病你啊！神经病不钻到屎堆里去，钻到老娘被窝里来了。跟石荣约会？约啦，怎么着！约了让你看到让你知道才是笨蛋。约了在外头生七个八个孩子你都不知道得，告诉你！神经兮兮！”林玉芬就是有这种逆反心理。然而，这句话比踢到布江的裤裆还要厉害。
布江真正翻脸了，夫妻在床上演了功夫片……
直到孩子从楼下追上来，猛敲着门吼着：“高考就要到了，求求你们给我一点安静，好不好？我前生欠你们的冤枉债，这一生才会来投胎做你们的儿子。”
夫妻俩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一大早，布江就打电话给布建兴。
“急着上班吧，有时间说话吗？”布江问。
“说吧！”布建兴那头答。
“你知道石荣背后散布我的坏话吗？”
“没听说，散布你什么？”
“我也不再说，你问建义就知道。”
“好，你待我问清楚，我给你回话，现我也忙着，待我上班后，再打探周全。”
上班后，布建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布石荣挂电话。石荣坚决否认有散布布江的什么。布石荣也有气，说可能布江钱多了无聊求刺激，想来跟他玩两招，如果是这样，他愿意舍命陪君子……
布建兴把电话打给布建义，问建义到底给布江说什么了。建义马上知道布江把自己给卖了，赶紧圆滑起来：“没有的，我也是听人家在讲，布江问我，说石荣是不是在背后说他抢了石荣的女朋友，我还为石荣分辨了几句，说石荣这人不会的。他还说石荣到处去吹，说布江那儿子是石荣生的，石荣怎么会这样子呢？我看石荣应该不会……”
布建兴听出建义的口气，猜想这事儿，百分八十以上是建义搬弄的鬼戏，就说：“石荣这人比较耿直，可能在学校得罪了不少人，你可要帮我关照关照他。”布建义听出建兴有点放刁的话意，倒吸了一口冷气……
布建兴放下电话，马上联系上布江。“老总啊！我敢用人格担保，石荣不是那种爱惹事生非的人，他完全不会在背后散布什么，他不是这种人。”建兴态度明朗地告诉布江。
“难道建义这小子无中生有，对他有什么好处。建义说小滑头也在说。”布江说。
“有两个问题。第一，这二十多年来，石荣早不散布什么晚不散布什么，偏偏在今儿个散布啊？第二，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务主任散布这些谣言，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石荣要往自己身上泼污水，搞臭自己不成？可能有人有什么目的，想借刀杀人吧！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是很会画鸟的，我说的不是布建义哦！另外，你不是说小滑头也听说过？你马上打电话问小滑头，问问看，听说了这事没有，听谁说的？”建兴关键时刻为石荣挺身而出，倒扣一枪。
布江就打电话给小滑头：“小滑头，你听到布石荣在背后说我什么啦。”
“我没有听石荣说过什么，倒是刚刚建义打个电话来，说石荣在背后散布你什么什么的，你很气愤，说你要砍掉石荣的头，说我们这些老乡，若发生什么事，要劝劝你们。这几年，大家不是好好的，你们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何必呢！”小滑头说。
“哦！没有，不必再多心啦！我昨晚喝醉了酒，很多人在喝，石荣也在，我和石荣推劝一杯酒，我粗鲁了点，我怕石荣背后骂我，没事啦！都是老乡。”布江敷衍了几句。
布江挂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建义：“你刚才挂电话给小滑头，说什么啦？”
布建义吓得一身冷汗，支支吾吾说：“没——有——说——什——么。我叫小滑头给办公室送斤茶叶过来。”
“哦，没事！算我看懂了你。”布江挂了电话。
从此，布江对布建义就多了个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