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何草草①，筑城潼关道。
大城铁不如②，小城万丈余。
借问潼关吏，修关还备胡。
要我下马行③，为我指山隅。
连云列战格④，飞鸟不能逾。
胡来但自守⑤，岂复忧西都⑥。
丈人视要处⑦，窄狭容单车。
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哀哉桃林战⑧，百万化为鱼⑨。
请嘱防关将，慎勿学哥舒。
①草草：劳苦的样子。②铁不如：铁也没有城牢固。③要（yāo）：邀请。④战格：防御用的栅栏。⑤但：只要。⑥西都：长安。⑦丈人：对年长男子的尊称。这里是关吏对杜甫的称呼。⑧桃林：桃林塞，指潼关以东至河南灵宝一带。桃林战：指三年前哥舒翰在潼关与安史叛军作战失败一事。⑨化为鱼：指当时唐军战败，数万士兵淹死在黄河的事。哥舒：哥舒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