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两个骗了我这么久!”假装生气。
“这种东西我们可是一致决定保密的!”波利文向下方降下去,“不多说了,要是军队来了看见我飞起来那就真的开心了,这片地区的摄像头已经被我搞掉了我才敢带你浪出来的,我们先回旅馆,你父亲和母亲绝对已经被人保护着,回到你爷爷那边去了,话说你以前生活在一个这样的家庭里面,就没有感觉到过什么不对劲?”
“我经历过灵异事件,”我看着我们降落的这栋大厦,“怡华?怎么来这里了?你家……不对,等等……那个男的果然不是你父亲啊,他人呢?”
“这么多问题啊,”一边摆弄手机的他突然轻轻点我的额头,“丫头你说你傻不傻,我都三百多岁了,哪里还有父母?那个男人也不住我家,而且我刚刚打电话提示关机了,要不就是挂了,要不就是逃跑之中将手机摔掉了,这样我就没办法找他了啊。”
“怡华这里有我的专属总统套房,去你那所学校上学之前我就一直在怡华住的。”
“抱歉……父母的事情。”
“没事,过去好久了。”他微微一笑。
这里怡华已经完全封锁了所有的侧门,拉上了厚重的门,只留了一个正门的外围十多米处的一个扇面有四十多个守卫拿着燃烧枪和燃烧弹肩扛炮守卫,一阵阵火焰喷出,外面的僵尸竟然被完全地挡住了,并且有被清理一空的趋势。
看着他从天而降,门卫竟然不惊讶,只是鞠了一躬。
“这……”
“怡华里面还有别的吸血鬼存在,只是和我不那么太熟而已,他早就被催眠了,这种东西见怪不怪。”
“你会催眠么?”我跟着他走进大厅,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跟他打了声招呼:“海苔!带女朋友啦?”
一个戴眼镜的中国大叔,头发还挺旺盛的,留着一个老年代的头型。
“清哥!”波利文点点头,转身对我突然伸出右手做出抓取状,“会啊,现在就催眠你!”
“喂!”我吓得本能往后一缩,委屈表情,“真的会?”
“嗯!”
“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是红色的。”
“吸血鬼的眼睛是不会和人类有什么区别的,”他拉我进电梯,“吃晚饭没?”
“吃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梗,决定挖一挖,“为什么是海苔?”
“哦!那个啊,”他那种似笑非笑略张嘴巴的表情在卖萌!对我卖萌!,“那个么……波利文么,缩写一下就是波利……然后就……海苔了。”
“噗!”
“别笑,波力海苔多好吃。”
“噗!”我笑着打断他,“我在笑你那个表情。”
“其实……你不会带我回房吧?我要分开睡。”
“分开睡可以,但是你要跟我回房。”
“不回!我不回!”我吓了一跳,这是趁乱开房的节奏么?不是吧……波利文你……
“砰!”十二层电梯出门的一瞬间,他就带着我出现在房门口,人脸识别自动开门,他将我瞬间带到了这套房的大床旁边。
“你今天睡床,我不需要睡觉,我守夜,这里你不能一个人一个房间,尤其是这种时候,外面丧尸泛滥,但是还有一些其他的生物躲在暗处呢。”
他从冰箱之中拿出一瓶甜红:“来点吧,甜品,度数比鸡尾酒都要低。”
“你睡觉之前喝酒?”
“这不是还有一段时间么。”他斟了两杯红酒,带着我面对着那占据了一大面墙的璀丽的落地窗,镜子之中有我和他的倒影,镜子外有繁华但已经千疮百孔的都市。
“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经历过的灵异事件么?”
我决定讲一讲,即使对于我来说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Converse分割线又来了,下面是第一人称日记版回忆:——————————
我经历的灵异事件,我从不和陌生的人讲起,哪怕是朋友和恋爱对象,也不行,亲戚们有一些知道,有一些不知道,但是也不是我告诉他们的。
如果今晚波利文你不告诉我你是吸血鬼,而且带我经历了这些超自然的疯狂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因为有些事情,我想永远压在心里。
我的灵异事件,应该被称为“灵异事件们”,而且在第一次事件之前,我还不知道我们家与其他的大部分家庭与众不同。
你说得对,我们家有一些和超自然有联系的地方,但是至于你所说的雯雯酱是先驱者,并且是我的爷爷派过来的,我只知道我的爷爷从前是地主,后来被打击地主土官的热潮打了下去,虽然很有钱因为当时将钱财都隐藏了起来,但是终究没有了官位。
即使现在,我们家也只是一些生意人罢了,再也没有当官的,最多只是个名誉主席。
那个时候我六岁,第一年上小学。
就在上学的第一天,我们需要进行那所小学所谓的“训练”。
其实就是跑步和做体操。
一次当我们训练完毕列队站在那里,老师开始了每次训练常规的训话时,我突然发觉老师不做声了,那张嘴就张在那里,那些正在下面小声说话做小动作的同学们也都不做声了,也不动了。
之后我发现,无论是在风中摇曳的树木还是天上的乌云,还有其他的一切一切的人和物,都停住了,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
因为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灵异事件,所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环视四周的时候,我听见了声轻轻的“呲……”
我身边一个同学的脖颈处突然溢出了一圈血液,然后是她的四肢根部也开始冒出血圈,然后是其他人的四肢和头,他们的脸,不!他们的脑袋都转向我,无论他们在什么地方,脑袋都转向我,无论是只转了一小下还是一百八十度,都笔直地紧紧地盯着我,脸上带着冷冷的大微笑,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吓得一动不敢动,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我没法出声,没法移动,甚至有那么一时半刻我以为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也不能动,不能出声。
然后,离我最近的那个她开始散架了。
没错,散架了。
四肢错开了位置,然后掉在了地上,身体和四肢错位的时候,和脑袋也错了位,脑袋掉下来,却都直勾勾地盯着我,嘴上的笑容也没有改变。
血液喷出来,所有人都散架了,血液大量的喷出来。
在那一潭血泊之中,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头,都看着我……都看着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