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不是我要为难你,而是我不舒服,我真的不舒服。”
苏映蓝说着,用手背贴了一下额头,试图缓解脑袋的阵阵胀痛。
她不是推辞,也不是在她找借口。
现在的她,整个人都头重脚轻得难受。
当然,就算她现在精神气爽,她也不会去见江漠臣那种表面看似一副正人君子的“禁yu”模样,实际就是一个恶劣无比的登徒子。
“非常抱歉苏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
陈欣还是这一句公式化的不依不饶。
苏映蓝被气到了,火大下,再也不跟凌翘多做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我再说一遍,关于车的修理赔偿,要么说个数,我让人送过去,要么就此拉倒,你告诉江漠臣,就说那车的修理赔偿,我不给了,我耍无赖,我不给了!”
说完,她毫不客气,也毫不礼貌直接挂断了电/话。
*
江氏集团,顶层。
陈欣听着那端“嘟嘟”的挂断声音,转头看向站立在巨大落地窗前的那道男人背影,忍不住好笑地将苏映蓝刚刚说过的话重复给男人听:“江总,苏小姐让我告诉你,关于车的修理赔偿,要么说个数,她让人送过来,要么就此拉倒,那车的修理赔偿,她耍无赖不给了。”
细碎如金子般的晨光中,江漠臣西装笔挺,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端着咖啡,悠闲地啜饮着,即便随性的慵懒间,也难掩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以及那出色得让人窒息的魅力。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没什么情绪,唇边浅扬的那一抹温柔的弧度,透露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见老板开心,陈欣又忍不住对沈君约夸赞了一句:“苏小姐有时候很可爱。”
这几天与苏映蓝通电/话,她已经由衷地喜欢上苏映蓝那种不加掩饰的直率性格。
可爱?是很可爱,但很多时候,怕是要把他给气得咬牙切齿吧。
望着窗外沐浴在晨光的高耸大厦,江漠臣唇边上的浅笑化成了无可奈可的宠溺,还有心疼,仅这么一瞬,他英俊的面容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远。
啜饮了一口咖啡,转身将咖啡放置桌角上,他挺拔修长的双腿绕回桌前,坐下座位,骨节分明手指轻敲了一下锃亮的老板桌,隔桌对陈欣漫不经心地吩咐:“下周三晚上的行程帮我推了,准备份礼物,老人家喜欢的。”
低沉的吩咐,透着别有深意的指示。
陈欣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明了地点头应道:“是的,江总。”
“还有,这周五下午的行程,全部给我推了,我儿子在幼稚园有表演节目,记得通知乐总。”
提起儿子,他低沉的语调不禁温柔了下来。
说曹操,曹操到。
江漠臣这边话音刚落,乐正枫一派风流倜傥地自外走了进来,耳灵地问道:“嘿嘿,大清早一来就听到哥你提到我,怎么,哥您老昨晚孤枕难眠,梦见小弟我了?”
说着,他一边把手边的文件递向给江漠臣,一边大刺刺地坐下江漠臣桌对面的椅子上,吊儿郎当却不失魅惑地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