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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天天气好的让人嫉妒,天空万里无云,湛蓝的像永的牛仔裤,阳光肆意挥洒,灿烂的刺眼。到处亮晃晃的晃的人睁不开眼,周围全是燥热的空气,偶尔飘过一些些风,也只能掀起一阵阵热浪。热的让人没食欲,光想喝冰水吃冰棍,冰的!

永很早就起床了,因为今天就是他独自一个人去学校的日子。中午一点半的火车,然后大约二十个小时的车程,第二天上午会到学校所在的c市。他晚上没睡好,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吧,心里不免有些忐忑,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又开始想象即将到来的大学的生活,就这样忐忑着,憧憬着沉沉睡去。爸爸吃早饭的时候叮嘱了永几句,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他,卡上面有永的学费和生活费,又给了他一部分现金路上用。上班临走前,神色有点儿凝重的看着永,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拍了拍永的肩膀,说:“自己注意点!”永说:“嗯,爸,没事儿,放心吧,我到了就给你们打电话。”爸爸点点头。永送爸爸下楼,以前永没送过爸爸上班,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出来了,一边走爸爸一边歉疚的说:“中午我就不去车站送你了,让你妈和菁菁送你一下得了,把行李托运一下,你自己小心点,钱什么的装好了,别弄丢了,到那就给林叔叔打电话,嗯,别的也没什么了,你也长大了,凡事多长个心眼,别整天毛毛咕咕的。”永在一边“嗯嗯”的应着。

中午,永和妈妈、妹妹准时出现在火车站,天气热得让人崩溃,从出租车上下来到候车室永已经出了一身汗,候车室很老旧,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的几个巨大的吊扇在疯狂旋转,里面人满为患,空气污浊。妈妈帮永办好了行李的托运手续,离检票还有一段时间,妹妹买了雪糕,几个人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吃。妈妈还是很不放心,快要哭的样子。永和妹妹就劝妈妈说没事没事。

开始检票了,三个人被人群包围着来到检票口,人真多啊,真的很有我国特色,这是永第三次坐火车,前两次是去北京,爸爸妈妈带他们去玩,这次却是他自己独自登上去c市的火车。站台上也是很多人,永背了一个双肩包,手里拎着个大塑料袋,里面全是妈妈给他准备的食品、饮料啥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上车的时候也不是很守秩序,操着外地口音的列车员很大声的维持秩序,上车的时候,永很努力的回过头来,对妈妈和妹妹大声说:“妈,我走了啊!”然后就被人流挤进了车厢,妈妈和妹妹好像说了路上小心之类的话,他也没听清。

上到车里,顿时凉快了许多,永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座位,这是一个靠窗的座位,爸爸帮他买票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卧铺,所以只好将就了。妈妈和妹妹在车窗外面和他打声说着:“路上小心,到了打电话啊!”人声很嘈杂,永也听不太清,点头应着。

火车缓缓开动了,那一霎那,永看见妈妈和妹妹都哭了,他挥手和他最亲爱的两个人再见,“妈,你们回去吧,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掉下来。他就这样看着妈妈和妹妹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永的情绪慢慢缓过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旁边已经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对面是一对貌似情侣的男女,女的还算漂亮,吊带短裙网袜,化挺浓的妆,睫毛那么长,忽闪忽闪的,估计一抬眼皮能把帽子掀掉。那男的留着艺术家一样的长发,挺飘柔的样子,紧紧地搂着女的,好像怕丢了似的。永心里话说:“真是的,俩人也不怕长痱子。”他把装吃的东西的塑料袋放到行李架上,把包放在自己靠车窗的一侧,从包里掏出本杂志来看。

杂志挺好看的,是一本叫《可乐》的杂志(对不起,我不知道2002年《可乐》是不是创刊了,这里先拿来用了),上面林林总总记录着一段段很温馨很耐读的文字,他最喜欢其中《离不开猪的代数运算》,说:人=吃饭+睡觉十上班十玩;猪=吃饭+睡觉代入得:人=猪+上斑+玩;移项得:人一玩=猪+上班;结论:不懂玩的人=会上班的猪;男人=吃饭+睡觉+挣钱;猪=吃饭十睡觉代入得:男人=猪+挣钱移项得:猪=男人一挣钱结论:男人不挣钱等于猪;女人=吃饭+睡觉十花钱;猪=吃饭十睡觉代入得:女人=猪十花钱;移项得:女人-花钱=猪‘结论:不会花战的女人都是猪。综上:男人为了不让女人成为猪而挣钱,女人为了让男人不变成猪而花钱!所以,女人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不会花钱的女人怎么能成为女人呢?女人为自己花钱,也是给男友面子。“呵呵”永笑出声来,对面那个女子问:“小弟弟,看什么呢,那么好笑啊?”永冲她亮了亮封面没说话,继续看书。

坐车真的很枯燥,永喝了点水,开始靠着座位看车窗外面一闪而过的景物,对面的女子又说话了,“哎,小弟弟,我看看你的杂志好不?”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情愿的把杂志递过去。那女人接过去说:“谢谢。”永没说话。那女人开始看书,看到好笑的地方就咯咯笑着让那个男的看,那男的喝多了似的,始终昏昏沉沉的。看了会书,那女的开始和永搭话,问这问那的,永窘的不行,脸都红了.....

火车中途停了两次,天快要黑的时候,火车经过了黄河,车窗外的黄河并不是想象中湍急的奔流,而是很平静的流淌着,在落日的余晖映照下显得很柔美,呵呵,这就是我们的母亲河,温暖得像一位真正的母亲。对面那对男女去餐车吃饭了,临走的时候那女的还对永说:“小弟弟,一起去吃饭啊?”永很小声的说:“不了。”

永抱着自己的包上了趟厕所,回来就吃妈妈给买的东西。那对男女很快就回来了,那男的莫非是吃了饭的缘故,精神了很多,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开始跟永和旁边的老者攀谈,后来又讲自己的经历,说一口有点地方特色的普通话。这人口才挺好的,说单口相声的话估计就没郭德纲什么事儿了。永蛮有兴致的听着,用明显比较崇拜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差点成了艺术家,搞雕塑的,北漂了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没人慧眼识英才,落魄了,这才和女友回家乡发展。

夜深了,空调有点冷,永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靠着自己的包包昏昏欲睡,那对男女也互相依偎着睡了,那女的还时不时叽里咕噜的好像在小声的说梦话。身旁的老者也睡熟了,因为永听到了低低的呼噜声。

永半夜醒了一次,那个老爷子睡着睡着就靠到了他身上,永推了他半天,压低声音叫他:“大爷,大爷,您坐好了!”大爷迷迷瞪瞪的张开眼,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继续睡吧,永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包,又开始睡了。

第二天早晨,永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眼睛发涩,他伸伸懒腰,拉开窗帘,太阳正从东方升起,火车奔驰在旷野里,外面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他去了次卫生间,洗了洗脸,漱了漱嘴又回到座位。他感觉有点头晕,也没什么食欲,就靠着座位闭着眼呆着。

火车又停靠在一个车站,那对男女要下车了,临走还和永道别,说:“再见啊!”永笑笑,说:“再见!”火车开动了,对面又来了两个农民工一样的男人,俩人一上来就叽叽咕咕的用方言交谈,声音很大,语速很快,永一句也没听懂。

火车终于顺利抵达c市,永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c市的候车室要豪华得多,冷气很舒服。永下了车先找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接的,一个劲的问:“儿子,没事吧?”永说:“妈,我没事,你告诉爸爸,放心吧,我不说了啊,我去拿行李,然后给林叔叔打电话,我去学校安顿好了再给你们打啊!”妈妈那边还再嘱咐:“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缺钱了就给家里打电话,别舍不得花钱,知道了吗?”永说:“好,好,知道了,妈,我挂了啊!”挂了电话,永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有林建叔叔的电话号码,他试着拨通了,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喂,哪位?”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是林叔叔吗?我是万永啊,万辉的儿子......”永说。

“噢,是小永啊,你到了吗?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啊!”

“我在火车站呢,嗯,候车室呢!”

“好,你别到处走,我十分钟后过去接你。”

“哎,好,林叔叔一会见!”

“好,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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