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痛!”正冥想之际,脸上破皮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
“忍着!”李医生沉声低斥。
方容非忍了!
伤到的地方都上了特制药,方容非因为看不起老医生,对他的配药不甚在乎,所以没谈清楚到底抹的是什么。
连着三天,除了花姐定时送来面包和水,凌风没有出现过。
方容非对着镜子看,伤果然好得差不多,那老头子的药非常有用,作为医生的他不禁有点眼红,但是不受伤那老头子是不会来的,看来下次出去嫖,呸,是出去慰籍心灵时,被花姐痛打一顿,再来和李老头好好探讨一下这神奇之药了。
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经过这次,方容非得出一个结论,凌风看似疯狂,但只要听她的话,日子还算过地下去,花姐就是一个会吃饭的机器人,对凌风绝对服从。只要不惹到这对主仆,再偷偷和李医生学几招,出去后也多了和老爹抗衡的资本。
打定主意,他高兴啃起面包,不再一味沉沦。
等方容非再起来工作,凌风一指旁边的白手套,“戴上。”
中山装加上白手套,彻头彻尾的管家打扮,方容非嫌弃一句,“老土。”
“你的手摸过不洁净的东西,以后在我面前必须戴上白手套。”
“不洁净?就算我跟别的女人有过什么,但我洗过澡了,双手也是干净的!”年轻的男人提高音量,对疯子洁癖的程度感到无法理解。
凌风作了个手势,示意他安静,“按我说的去做,我是你的主人。”
有病!
方容非恨恨抓过手套,戴了上去。
凌风无视他受到侮辱的表情,安然坐上车,而牙齿快要咬断的帅气小伙子心不甘情不愿也上了车,启动车子,往鹤庄行去。
鹤庄,是凌风的公司名字。
不伦不类,疯子心理扭曲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一路上方容非在心中狠狠吐槽,他从后视镜看着自己,几天前帅气逼人风流倜傥的方家三少,此刻已经是梳着三七分头的革命烈士片里的汉奸形象,再加上一身代表着历史沉淀的中山装,他都不敢在妹纸前面承认自己是方容非。
遇到凌风,他算是毁了,毁得连渣都不剩。
凌疯子,你到底和我有什么仇?
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在方容非的无限哀怨中结束了。
凌风办公的时间,方容非要待在司机室候命,最大的活动范围限制在鹤庄四周,一旦云理发出要外出的通知,而司机不在三分钟之内赶到车子旁边,那么等待方容非的将是不知何种性质的惩罚。
方容非背负重债,不得不低头。
他走出休息室,在庭院里闲逛。鹤庄建造在风亭街,可容两辆车同时通过拱门上结满爬山虎,拱门进去,是打理得很好的绿色庭院,在充分合理利用空间移植了不少名贵盆景,高低搭配得赏心悦目,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
盆景之间树立着一尊白泥雕像,据说是由凌风亲自雕塑。
方容非眼拙,实在看不出这座雕像雕刻的是谁,但这手工,凭心而论,确实不赖。
“看不出,她会动手做这种粗活。我以为她只会指手画脚,不顾下人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