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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奇怪的牙医

YZ市市区,郝仁、祁飞两人在街上晃晃悠悠,勾肩搭背,完全活脱脱的两个小流氓。唯一的不同便是祁飞双眼从来没离开过路边的美女,而郝仁则贼眉鼠眼的四处眺望,像是寻找着什么。

“仁哥,仁哥,那有一家牙科诊所,那有一家牙科诊所“。祁飞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身旁的一个胡同里嚷嚷道。

郝仁顺眼望去,狭小脏乱的胡同尽头,一破旧的霓虹招牌一闪一闪,虽然上面灯管坏了不少,但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出一个‘牙’字。

“怎么样,仁哥,去不去”?祁飞晃了下郝仁道。

郝仁万分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又摸了摸嘴巴满脸心痛道:“去吧”。

胡同深处,木门微掩,还未靠近便闻到一股独特的香火味道。郝仁轻轻推开木门,房间阴暗,即使在这正午也让人感觉莫名的阴冷,正门处巨大的屏障上钟馗怒瞪双目,凶神恶煞,吓得郝仁、祁飞两人一阵哆嗦。

“请问有没有人”?郝仁轻声问道,但没有任何应答。

祁飞不由得紧靠郝仁:“仁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

“胆小鬼,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不对”。除了刚才的钟馗像,郝仁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边说边绕过屏风向后面走去。

然而两人刚刚绕过屏风便瞬间大叫起来,房间内没有电灯,四个角分别摆放着一根一人多高的白色蜡烛,两副棺材静静的躺在中央,四周全是脸色煞白的纸人,但纸人的眼睛全部向着两人,仿佛活过来一般。

“妈呀,鬼啊”!

两人反应出奇的一致,拔腿就往外跑,但还没跑两步便和迎面走来的男人撞在一起,三人全都摔了个四脚朝天,瞬间花花绿绿的钞票洒满一地,仔细看去‘地府通用’四个字弄得两人是心惊胆战。

“上帝,上帝,别怕,别怕,是我,是我”。男子看到郝仁惊慌的神情连忙安慰道。

听到有人说话,两人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不少,放眼看去,男子年纪最多三十,骨瘦如柴,一身黄色的道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再加上嘴角的八字胡,活脱脱就是一江湖大神棍。

“哎呀妈呀,你可吓死小爷了”。看到有人,祁飞大大地喘了口粗气。

郝仁也是气哼哼的站起来,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显然也是吓得不清。

“呵呵,刚才出去进货了,刚回来就碰见你们二位,你我真是有缘,不知有什么可以为两位效劳的?本店修牙摸骨,推拿针灸,按摩保健,情感陪护是应有尽有”!男子看也不看散落在地上的冥币,搭着两人的肩膀笑眯眯说道,看着两人就如同看到人民币一般。

“你这里不是牙科诊所”?听着男子滔滔不绝一大堆,祁飞好奇地问道。

“是,怎么不是,我就是最正宗的牙医”。男子连忙整理下自己凌乱的道袍,但不管他如何整理,上面的油渍还是清晰可见。

“仁哥,我看算了吧,这位比我还不靠谱,你见过哪个医生是穿道袍的?我们换一家吧”。祁飞苦着脸对郝仁说道。

“我看也是,这哪里有一点诊所的样子,又是纸人,又是棺材的”。郝仁边说边往外走去。

看到两人要走,男子顿时有些着急,连忙挡在两人面前:“两位上帝,两位上帝,正所谓大隐隐于市,书中有云人不可貌相,我家祖上八代都是牙医,到我这更是唯一的真传啊,两位今日来这那绝对真是来对地方了”!

“那里面的棺材和纸人是怎么回事?牙医不需要这个吧”。郝仁指着屏风后面问道。

“那个啊”。男子嘿嘿一笑:“那也只是个副业,现在干什么都得向多元化发展,像牙医这种单一的业务现在哪还有什么竞争力啊,不过你放心,那些只是副业,我真正的身份就是一名牙医”!

“仁哥,现在的江湖骗子还真能扯,连多元化都扯出来了”。

“走吧,走吧,这种江湖骗人一句实话也没有的”。

看到郝仁、祁飞两人真要走了,男子瞬间急了,挡住门前稍微犹豫下便老脸一红:“两位兄弟,实不相瞒,我真的是名牙医,但是近些年生意奇差,眼看就要吃不上饭,幸亏还有扎纸人这门手艺,所以便接了点活,虽然赚钱不多,但好歹能吃饱饭了。两位兄弟是这几年第一个找我看牙的,就当帮我个忙留下吧,你们放心,我的医术绝对不比外面的大诊所差”。

男子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说得假话,听到男子这么说了,两人一时也不知是走是留,“仁哥,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郝仁也陷入两难,虽然有心想走,但看到男子期盼的眼神,更重要的是自己真的没钱了,于是心还是一软:“算了,算了,反正是镶牙,大不了再拔了重镶”。

听到郝仁答应,男子顿时喜上眉梢连忙把两人引进内屋:“呵呵,两位请坐,两位请坐,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黄权,你们也可以叫我黄半仙。不知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郝仁”。

“祁飞”。

“你们不用说,一看便是这位郝兄弟要镶牙”。黄权笑眯眯的说道。

“你这不废话嘛,这谁看不出来啊,你的设备呢?要什么时候开始”。郝仁看了一圈没看到一点医疗器材。

“郝兄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估摸着最快也要到晚上才能开始给您镶牙,实在不行的话,你明天再来也行”。黄权神秘的说道。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放心,我用的材料绝对都是最好的,而且价格公道,只要你五百块”。黄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切,价格还算合理,希望你没有骗我,要不然我一毛钱都不给你,好好准备吧”。说罢郝仁便和祁飞晃晃悠悠的走出大门。

“仁哥,仁哥,我们接着去哪啊”?

“去哪?!当然是去赚钱喽”!两人相识一笑大摇大摆的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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