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父不再言语,只是直直看着依晨。
依晨看着崔父,继而眺望窗外“当年,她还在寒家的时候,在你喝醉酒后,酒保打电话给她,让她去接你,结果你们俩人就。后来发现有了我,寒老爷子也知道,他支持沈云珍生下我,因为老爷子知道,沈云珍和寒天智没有感情,等待着他们的只有离婚。为了隐瞒寒天智,于是便以出差为由,让沈云珍去到利雅得,她的表弟那,生下了我。当我还没满月的时候,她抛下了我,让白枫表舅照顾我自己一人回国。当时两岁的时候,她来看过我,当时她和寒天智还没有离婚,崔可欣也才四岁。她要走的时候我让她带我走,她说,等她把事情解决好了,她会来接我。于是便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很久。于是我一直在等她,四岁那年,她和寒天智离婚了,和你结婚了。四岁的我就开始接受训练,地狱般的训练,使我更加期盼她来接我,可是盼来的却是她的。”依晨望天,眨了眨眼睛,眼眶的泪珠被憋了回去。
“七岁那年,她带着崔可欣到了利雅得,当时接到表舅的电话,我正在参加一个宴会,我连礼服还没来得及换,直奔家里。当到了家里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和崔可欣在玩闹,我很羡慕。我走过去,崔可欣看见了我,问沈云珍我是谁,我当时想,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可是她却和崔可欣说,我是白枫舅舅的女儿,让崔可欣叫我姐姐。当时的感受犹如五雷轰顶。那一整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半夜,我出房间门,听到了舅舅和沈云珍的吵架声,我知道舅舅在责怪沈云珍为什么不认我。我不止一次后悔,我为什么要出现在那,因为我听到的是,因为崔子逸和崔可欣的不合,如果认了我,回去后会让崔子逸和崔可欣更加的不合。”
“隔天,她们就走了。我一直看着她们的飞机,直到飞机消失了,我还一直期待着沈云珍没有上飞机,要来带我回国。直到那天半晚,我还是站在那,直到白枫舅舅把我打晕。我恨她。九岁那年,报纸上登出她和你,她说,崔可欣将会是崔家唯一的宝贝女儿。我当时笑了,大笑,边笑边哭,我不再抱有希望,我恨她。那天过没多久,我被绑架了,绑匪让沈云珍把命交出来,来换我的命。我原本被浇灭的希望,复燃了,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了,十天过去,没有听到一点音讯,直到一个人放一带影像给我看,当时的我巴不得她陪着我一起死。影像中,她接到我被绑架的消息后,还是继续她的生活。我恨,我发誓我要报复,于是我逃了出来,支撑不住的时候,倒在了一个坟墓前。醒来的时候,我便看见了母后和父王。”说到这里,依晨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那个坟墓是英国小公主的,英国小公主和我同岁,同年同月同日生。母后说,我和小公主长得很像,希望我做他的干女儿,看着那期盼的眼神,我答应了。也正因为如此,我第一次尝到了父爱母爱。后来白枫舅舅找到我,我才知道,白枫舅舅是父王的好朋友。父王母后从舅舅那知道了我的事情,很气愤,他们也问过我想不想报复,我说想,他们支持我。于是我接受了一系列的培训,到了前几天,我回国了,我势必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并亲手在她们母女面前。”说到这,依晨的眼中浮现出冷光。
看向崔父的时候,他早已是完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对待眼前这个女儿,原先他也怀疑过,是不是事实被夸大了,可是看到眼前女子眼中的深深恨意,便扼杀了这个想法。
“不,不是这样的。”门口闯进来一个女人,正是沈云珍,身后还跟着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崔子逸和崔可欣。
女人满脸泪痕,眼中都是懊悔,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让自己的女儿如此恨。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沈云珍你告诉我。”依晨眼睛发红,大吼。
女人呆愣在那里。
“你敢说你没有抛下我,你敢说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你敢说你的所作所为是我瞎扯出来的,你敢说你做的这一系列伤害我的一切不是为了崔可欣,同样是女儿,你却如此差别对待,你把所属于我的一切都给了崔可欣,而我呢,属于我的一切被剥夺,没有享受过一天的你们的疼爱,崔可欣在你怀中撒娇的时候,我在干嘛,我在踏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那种孤独寂寞,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承受。”面对于依晨的质问,女人什么也回答不了,因为这就是她所做的,她无法反驳,也没有资格反驳。
她却是是把属于依晨的一切给了自己的大女儿,却对小女儿不闻不问。
依晨红着眼睛大声质问,看着女人的回应,闭上了眼睛。
“喂,你别以为妈忍让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崔可欣看见依晨的咄咄逼人,便气愤的喊了出来。
冷依晨一个冷眼撇了过去,“你给我闭嘴,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你夺走了,沈云珍因为你,而抛弃我。因为你要巩固在崔家的位置,她再次抛弃我,因为你和崔子逸的不合,她再度选择遗弃我,因为你的发烧,她连我被绑架都不当一回事,因为你,属于我的,都被她给了你,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在手沾鲜血的时候,你在哪。你在享受着不属于你的一切一切,父爱,母爱,一切优越的生活,都是属于我的,却都被你剥夺,你却还假惺惺的在这做着道德主义者。你有什么资格,你没有。”
崔可欣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任何话语,也只可以沉默。她走过去,将瘫软在地上的崔母扶起来。
依晨看着那对母女,不再回头,走出了办公室。
依晨走后,四人陷入沉默。
终于“云珍,那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崔父开了口。
沈云珍停止了哭泣,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崔父失望的摇摇头看着崔母,“云珍啊,我们的孩子就让你这么不堪嘛。”走出了病房,那背影瞬间老了好几岁。
“落音,落音,你听我解释。”崔母哭着叫着崔父,却换不回崔父的一个回头。
崔母无力地倒在崔可欣身上,“妈,妈”崔可欣,崔子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