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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是苦的

“四少,为什么要放过德南?”李诚没有掩饰自己的疑问,直接的问着添骐。

添骐笑了,原来李诚还是不了解她,“杀了他有意义吗?”她反过来问道。

“当然有,第一可以以儆效尤;第二,示意惩罚,最重要的是要没有是再做背叛的事情。”李诚有一样说一样的,听起来头头是道的。可是添骐却并不赞同,“那样只会让人害怕,留下的人,更担心出错,什么都不敢做。最后只有得不偿失。”添骐反驳着,用理由掩盖自己。

李诚打断了添骐的话语,有深意的瞅着添骐,“四少,令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你还记得这句话是说给你听的吗?”

添骐当然记得这是外公说给她听的,可是她却做不到。李诚从添骐的表情里察觉出她记得是外公说的,他又说了另一句话出来,“做大事者,绝不能有妇人之仁。”这句话,更是添骐这么多年以来的座右铭,可惜就算她明白该怎么做,但也改不了心里的那份善良。

“这两句话,我比你更懂。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李诚我求你不要逼得我这么紧好不好?”添骐几乎是哀求道,为什么分分钟都是她记住这些事情,她不想杀人,不想要一双沾满鲜血的双手。

李诚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双眸哀求自己,李诚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其实,他真的很想说,袁添梦,就算外面再大的风浪我都可以帮你挡住,只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那份善良迟早会让你陷入困境。李诚躲开了她的目光,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添骐望着李诚离去,有一丝感觉到说错了,李诚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却说李诚在逼自己,顿时眼光就黯淡了下来。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李诚下定了决心,既然添梦的女人心性改变不了,唯有帮她除去一切的荆棘,守护添骐面具下的那个她。不知不觉的,李诚攥紧了拳头,回头感觉到,门内的脆弱。

添骐记得今天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接青荷出来。

所以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打扮了一下,照了照镜子,很帅,不由的嘚瑟了一阵。

走进了吩咐他们装扮的房间,是给青荷姑娘准备的。布置得很清雅,她很满意,走出来下了楼。

简单的用完餐后,添骐推开大门。李诚正在院子里洗车,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在秋天的季节来说,这样的穿着,着实有些凉意,也许是擦车的缘故吧。只见,李诚一边给车上浇水,一面用抹布沾着肥皂抹去车上的顽固污渍。

添骐微微一笑,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搭在大门外的大理石拉赶上。卷起了衬衫上的袖子,大步的走到李诚的身边,拎起水桶里的另一块抹布,准备和他一起洗车。

李诚立刻抽起她手中的抹布制止她,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你在干嘛?”

“帮你擦车啊。”添骐有些无辜的,眨着眼睛瞅着李诚。

“大姐,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李诚有点逗趣的说,更是称呼添骐为大姐,显然昨夜的隔阂,现在已经全然消失的。

添骐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调侃着李诚,“形象,你这样就很有形象了吗?堂堂袁四少的挚友,穿成这样在院子里晃荡,要是有小姑娘在院子外面走过,一定寸步不离的望着你。”

添骐重新拿回李诚手中的抹布,擦了起来。李诚知道与她斗嘴肯定是斗不过的,就只有任由她擦车了。

两个人擦车很快就完事了,添骐穿好衣装坐上了车,李诚收拾好东西就坐到司机的位置上。

车开往了颍河的女子监狱,添骐丛怀了拿出了尔庭交给她的信物一直没有心情仔细查看着。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成色绝对是上品,想来会不会是濮阳家的传家之宝呢?添骐揉搓了几下玉佩,又重新揣回了上衣口袋。

“你是不是有些紧张啊?”李诚从后视镜里观察到添骐的表情,不禁有这么的一个疑问。

“专心开车。”添骐拒绝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表情严肃。这次应该算是第一次与青荷正面交锋,要说跟平常人一样,添骐肯定做不到。原本,就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的印象,随着越来越发现尔庭如此在乎她,更是难以掩盖对她的敌意。上次见到青荷只闻其声,并没有见到遮挡在脂粉下的“真人”。

大概穿越了大半个颍河的主城区,才来到近郊的监狱。上次子阳在监狱的制造的“意外”,看来没有影响到女子这边的事情,大门紧锁,高墙环绕,只有站在左右两边的俩个军装狱卒,和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有些宁静。

李诚将车就停在监狱的大门口,添骐坐在车上等着,李诚先下车向狱卒递上拜帖。添骐坐在车的后座上,目视前方,对于门口发生的事情丝毫的不关心。

李诚送上拜帖之后,当然不多一会便有几个女狱卒送青荷姑娘出来了。铁门被拉开的吱呀声,引起了添骐的注意。添骐推门下了车,想门口走了过来。

青荷的样貌随着阳光的映射渐渐的映入了添骐的眼中,青荷面容姣好,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悲伤,虽然被关押了多日,依然流露着一丝的微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见到青荷走了出来,花枝招展的女人们也迎接了上来。“翠姑。”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是从青荷那里发出来的,青荷叫着其中的一个女人。这是添骐第一次听到青荷的声音,她声音中带着的是柔弱,是温柔。那种声音似乎是有种魔力能让人忘记烦恼,不在急躁。就像是在自己的心里听到了一段琴音,安静,淡雅。想来这也是青荷原本的声音,原本的面容。眼前这个女人,如若不是尔庭的女人,添骐定会同情她几分。

李诚打点了狱卒,上前回合添骐。添骐站在一边没有多言,等待着这帮女人叙旧。

“青荷姑娘,”添骐有些等不及了,在一旁高喊了一声,这一声立刻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添骐上前迈了几步,女人们很自觉的闪开了几步路。当添骐到了青荷的面前,拿出了怀中口袋的玉佩,抖落在青荷的眼前。青荷纤细的手指从添骐的手中取走了玉佩,很快就认出这个是尔庭之物。

青荷的眉眼盯着添骐,眼神充满疑问。“我与濮阳兄乃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今日便是受二少所托,来请姑娘过府小住几月。”添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明来意。

此话一出,自然是受到翠姑的阻拦,“想必,这位英俊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袁四将军了吧。既然想请我家姑娘,过府小聚,规矩自然少不得。”翠姑虽然没有提到钱字,但爱钱之心任谁都听得出来。

“这个,本公子晓得的。”添骐答应着,向身后的李诚使了眼色。李诚从怀里了掏出一叠大洋,递给添骐。添骐在翠姑的面前举起大洋,含笑望了一眼青荷。

见青荷没有反应,翠姑红着眼轻推了一把她。“袁公子的好意青荷心领了,青荷的心早已是二少的,断然是不会和公子走的。”青荷拒绝添骐的邀请。她的这一句心有所属,令添骐想到了尔庭的那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瞬间添骐脸上的笑容就变得僵硬了,转身又给李诚使了一个眼色。李诚又掏出一些大洋,交给添骐。

“翠姑,我想这些大洋足够包一年青荷姑娘的场了吧。”添骐的口气有些轻飘,更是有一种对于这种人的不屑。不等青荷给反应,翠姑快速的拿走添骐手中的大洋,连忙向添骐道谢,“够了够了,袁大爷,今天您就将着青荷领走吧。”态度显然有了转变,刚刚是有些怕,现在是巴结的意思,陪着笑脸弯着腰。

青荷还是有些扭捏,这会翠姑就不是轻推了,使了一把力将青荷推到了添骐的身边。添骐顺势伸手抬起了青荷的下巴,“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添骐伴随着大笑调戏青荷,青荷想挣脱下巴,却被添骐紧紧的捏住摆脱不了。“青荷姑娘,莫说你是濮阳兄的女人,就算你不是,我也看不上你的。”说完添骐就松了手,竟然学了三浦的那股笑容,轻蔑的笑容留在脸上。青荷的下巴明显的红了一块,被这么一说青荷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我喜欢有挑战的东西。”添骐随后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向着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添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着青荷如此的不顺眼。

“青荷姑娘,请吧。”李诚抬起手臂指向了车的方向,对青荷恭敬的说道。

青荷回头看着翠姑,用目光求救着她。“还不快去,别让袁公子干等着,小心皮痒痒啊!”翠姑威逼利诱着,见她还没有动作,就在青荷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瞪了她一眼。

青荷眼眶了飘起了点点泪花,起了步伐向外迈去,李诚快一步为她打开车门,安排好了自己才坐了上去。

果然车开动的那刻,青荷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出来。添骐掏出了手帕递给了青荷,青荷的脸立刻扭到了另外一边去,独自抽泣。

“觉得,委屈是吗?”添骐悠然的问道,既然青荷不领情,她也收起了手帕。

半响,青荷停止了抽泣,回答她,“没有。”

“有也好,没有也罢。人就是这样的,不是每个人都会怜香惜玉的。你也不要怨我,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添骐不想解释,解释也不是她的风格。

对于,这么一句话,青荷反而盯着添骐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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