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庄客不容分说,将韩风装入一口麻袋之中,又用粗绳扎紧了袋口,抓住四角抬出了大院,径往河边奔去。韩风不怒不争,任他们摆布,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却让众人大感意外。小翠怪道:“就是一头猪都知道挣扎,这人倒安静的。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怪人。”
庄客们抬上河岸,一齐喊着号子,将韩风扔到河中。只见那麻袋沉入水中,一会儿又冒出水面,在急流中翻滚了几下,便不见了。四人这才回转庄院去。
却说韩风并不着急,因为绳索麻袋诸物根本困不住他。等沉入水中后,身子略一发力,绳索即被绷断,手一扯,麻袋已被撕破。韩风脱出麻袋,泅上岸来。奔进林中,脱下衣服拧干水,跳上大树,躺身在枝桠间歇息。不禁想道: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今日我鬼迷心窍,方寸大乱,实非正人君子所为,该有此难。不过到底人命关天,那小姐两次要置我于死地,心地也太过狠毒。我喜欢她美貌如花,她对我却视如草芥,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到这里,渐渐对那小姐一片痴心也冷了。这时肚里五脏庙闹鬼,响声大作,才记得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时天色向晚,决定再等上两个时辰,去那庄院找些吃的。
等到夜深人静时,韩风施展绝顶轻功,飘然越过庄院高墙,一片树叶般无声无息地落到院中。摸到厨房,借着窗外月色,只见案板上鸡鸭鱼肉甚多,可都是生的。见灶上有一大蒸笼,揭开一看,大喜过望,却是几只香喷喷的大猪蹄。取出一只据案大嚼,又瞧见橱柜上有泥封的酒坛,搬来一坛,将泥封揭开,香气扑鼻。韩风拿碗舀了一大碗,就着猪蹄下酒。韩风吃得兴起,连着吃了两只大猪蹄,四碗水酒,痛快之极。感觉有些醉意了,方才起身离开。
转到西厢房时,见一间房内仍有灯光,里面还有人说话。只听一人道:“那韩风做了落水鬼,若是找上门来,小姐,你怕不怕?”韩风识得这说话的就是侍女小翠,原来这里是那小姐的闺房。那小姐呸了一声道:“小翠,休要胡说。主意都是你出的,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找也是来找你的。”话音刚落,忽听窗户上梆梆梆响了三下。屋内主仆二人吓得目瞪口呆,半晌大气不敢出来。久之,小翠小声道:“小姐,是不是我们听错了,或许是风吹树籽打的窗户呢。”话未说完,又听窗户上绑绑绑三声,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一下,主仆二人只吓得尖叫起来。尖叫声中一个黑影破窗而入,点了两人的穴位,顿时既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弹。
原来韩风从窗户下经过,听到主仆二人的谈话,以为他已死了。便乘着酒兴,韩风决定扮鬼吓唬她们,惩罚一通。听她们吓得尖叫起来,忙跃入房间,只见小翠站在小姐床前呆立,而小姐则已躺在床上。韩风出指如风,制住了二人。韩风瞪眼吐舌冲小翠做鬼脸,小翠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摇摇欲坠。那小姐惊恐地闭上双眼不敢看。
韩风掀开锦被,只见小姐光着一双雪白如藕的膀子,身着粉红肚兜,胸脯高耸。韩风玩心大炽,伸手将她的肚兜一扯,忽见两颗如脂如玉的肉球弹跳而出,颤颤微微煞是好看。韩风从未见过此等景象,好奇心起,伸出食指轻轻一戳,一戳一个坑,松开手又自平复。韩风感觉柔软温润,手感是妙不可言。如此连戮了十几下,却见那小姐满脸通红,泪如泉涌。
韩风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害怕了?今日本少爷略加惩罚一下你们,日后不得随便害人性命了。否则的话,我这个厉鬼又会找上门来的。”转身伸指又往小翠胸脯上戳了几下,摇头道:“你的太小,不好玩。”说完,冷笑两声,跃出窗外。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返回厨房,将蒸笼里剩下的四只大猪蹄全拿了,用布包好,出了庄院。走了不远,忽听庄院内人声嘈杂,灯火通明,显然已经发现了什么。韩风哈哈一笑,大踏步而去。
原来这家庄院名叫许家庄,有良田千顷,牛马无数,是方圆数百里第一大户人家。主人姓许,单名一个华字,祖上多人在朝为官,到了许华这一辈,弃官从商,家业日见兴旺。许华生有一男一女,儿子便是昆仑派掌门人许涛。当年许华在外经商时路遇强人打劫,危急之时恰逢昆仑派掌门人石鉴经过,出手打跑强人。许华十分感激,邀他回许家庄盘桓了数日。这期间发现了当时只有十岁的许涛,看他骨格清奇,竟是个上上之选的练武人才。而许涛生来就痴迷武术,四五岁就曾拜师学艺。如今石鉴一来,得知他救了父亲,武功厉害,便缠着要拜师,石鉴也有此意,许华拗不过儿子,只得答应了。许涛跟随师父上了昆仑山,每年回来探亲一次。家中只有老父老母,还一个妹妹许云云。这许云云年方十八,天生丽质,有倾国倾城之貌。许涛为保护许家庄周全,特别派了几个昆仑好手长住在庄中,又让两个女弟子看护妹妹。许云云万没想到自己今日会受这种奇耻大辱,处子之身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恣意玩耍,不禁又羞又恼,恨不能将韩风咬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