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岳柯回来了,这个家伙终于露出了申蓝说的那样的**本质,来祸害本姑娘来啦!楚晴感觉自己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脑袋里开始盘算岳柯破门而入后,自己用什么招势收拾他,要知道这门虽然是实木的,可也挡不住特种兵的一脚踹啊!
脚步声在房门前停止,门把手轻轻动了一下,是来的人想开门,楚晴又羞又气,没想到这岳柯平时瞅着人模狗样的,竟然也会偷偷往自己屋里摸,你要是敢进来,就别怪姑奶奶我手狠心黑。
此刻的楚晴心已经提到噪子眼,想像中的一脚踹门并没有发生,门把手又动了两下之后不动了,外面传来了申蓝那孤魂野鬼的,像是从地缝里冒出来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小妹,睡着了吗?我太孤单了,想和你一起睡。
楚晴浑身一哆嗦,虽然知道了外面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可是心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收紧,她现在希望外面宁可是岳柯来踹门,也不希望是申蓝来敲门,岳柯最起码还是个人,而现在门外的让她感觉更像个鬼,还好自己不是个连虫子老鼠都怕的小姑娘,否则今晚非吓出病来不可。
楚晴转身回到床上不吱声,两只眼睛瞪向门口,外面的申蓝越敲门越响,嘴里面叨咕个不停,楚晴实在受不了煎熬,她走过去就要开门,手碰到把手上又缩了回来,申蓝对自己来说也是个陌生人,谁知道她是人是鬼呀!万一她要对自己万一怎么办?楚晴觉得这三更半夜的,还是先保证自己安全再说,不礼貌就不礼貌吧!大不了自己被炒鱿鱼。
稳了下心神对外面说:“我这两天感冒了,你就别进来了,我睡了。”说完返身上床,用毛毯把脑袋一蒙,任申蓝如何磨叽,就是不吱声。楚晴下了决心,大不了得罪了这个黑山老妖,她让岳柯把自己辞退。
昨晚没吃好,昨夜没睡好,早上楚晴觉得自己头疼,对着镜子看了一下,眼圈发青,脸色发白,配上散乱的头发,真像个落魄时的聂小倩。一开门却发现申蓝精神饱满的在厨房里忙着,见她进来还笑容满面的抱了她一下。吃早餐时申蓝又旧话重提,说一定为楚晴找个好人家去当保姆,楚晴用饭堵住嘴,不置可否的嗯嗯两声,心里只盼她吃完饭快走。
可是申蓝是不会走的那么快的,吃完了便开始给自己画妆,楚晴也觉得她是应该画妆,与昨天的光彩照人不同,今早素面的申蓝,皮肤并不是特别的好。只见申蓝摆地摊一样,铺开自己的化妆品,先在自己脸上快速打遍底妆,然后用毛刷在自己化妆盒里的四种粉色都蘸了一下,在自己脸上两面的苹果肌上,先各画了一个鸡心形,再一圈圈的轻轻的涂抹,抹了一会后,又在上面轻点了一点亮白,整张脸马上变得靓丽起来。她接着在眼皮处打上大地色,又极耐心细致粘假睫毛,画眉画眼线,涂桔色口红,把楚晴整个给看呆了,原来女人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申蓝走后,楚晴蜷缩在沙发上想心事,申蓝想给自己换地方,才不换呢!自己找到这份工作容易吗?都差点折腾出五痨七伤的了,再说,不是哪个东家都像岳柯这样稀里糊涂的,自己自由散漫惯了,换一家自己受得了吗?虽然可能存在申蓝嘴里说的那种风险,可是自己能应对得了,还怕什么。因昨夜没睡好,楚晴便开始补觉,醒了之后便去岳柯屋子里找了本书,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阅读,反正岳柯也不回来吃饭,自己也不用着忙做饭。
正看到兴头上,房门一响把楚晴吓了一跳,以为申蓝又回来了,不愿理睬便依旧在那里看书。门一开,岳柯闪身进屋,啊!楚晴一下子跳起来,想都没想就说:“你怎么回来啦?我还没做饭呢!”
见岳柯没说话,只是眼睛瞄来瞄去的在自己和那本书之间连线,只感觉心口一紧脸一红,忙说:“我这就去做饭,”说完就急火火的往厨房跑。
这又没有狼撵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岳柯心中不解,只好招手示意她先回来,楚晴不知道什么事,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头瞅瞅厨房,主人回来了自己饭还没有做,这使得她心里头发虚。
岳柯从手里的纸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抬手扔给她,楚晴顺势稳稳的接住,打开一看里面露出个白色的手机,机身纤薄精巧。
“手机呀!”一声欢呼,自己做梦都想过,她忍不住拿到手里,爱怜的抚摸着仔细的欣赏着。
岳柯温和的一笑:“家里没有电话,你就拿它凑合着用吧!我把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里面了,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
楚晴咬咬牙,狠狠心,一跺脚,却底气不足的说:“我用工资买下来吧!”让自己用工资买它,楚晴还真是心疼自己的那点薪水,只是这个新手机拿在手里,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如果是个旧的,自己倒可以心安理得。
岳柯看出她的小心眼,轻笑了一下:“它的所有权归我所有,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什么时候把它还给我。”
这又不是什么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楚晴没有表示反对,而是眉开眼笑的回复岳柯:“我这就做饭去。”说着蹦蹦跶跶的跑进厨房。
岳柯也随之跟了进来,帮她一起忙乎。
楚晴觉得这家伙好像有什么话要问自己,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便边洗菜边说:
“昨晚她来了。”
“嗯,我知道,所以才没回来。”
“她可真漂亮”
“face-lift。“
岳柯嘴里扔出了一句英文,楚晴知道他说的肯定是英语,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英语水平仅限于在学校课本上学的。
岳柯见她没听明白,只好做出解释:“她的漂亮有人造成份。”
“人造的???”楚晴还是不明白。
岳柯又注解一句:“就是整容、美容。”
“那你就因为这个对她…对她始乱终弃?”
岳柯有些不高兴,略抬高了声调:“拜托,以你的学历就别滥用成语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她是不是把我描绘成色狼了?”
楚晴也不高兴的顶了一句:“我的学历怎么啦!谁滥用成语了?你们男人就没有…哼!”
心说:男人就没有不色的,秀色可餐你们都喊了两三千年了,伯雅哥挺好个后生,一看自己眼睛就色迷迷的,昨天晚上做梦,你这家伙还踹自己的门呢!咦!怎么不记得那门,究竟被他给踹开没有呢?
岳柯开始耐心的解释,不解释不行,这关乎自己的名誉问题,在别人面前自己可能还不太在乎,在这个初喑世事的小丫头面前,自己可得保持一下形象,赶紧说:“你知道的,我姐姐不让我在本地找对象,即然我不能给人一个交代,我怎么能随便与人相处,我承认自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也决不是到处猎艳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