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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反间计

冬日的清晨,格外的寒冷。

高高低低的山坡一片灰黄凄凉。

枯木残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加珍走到祖大寿的营帐外,她悄悄地朝里看了几眼,袁崇焕和祖大寿都不在帐内。

加珍叫过守营的士兵问他袁崇焕和祖大寿去了哪里。

守营的士兵答说是进北京城内面圣了。

加珍惊道,“那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守营的士兵答道,“北京城郊。”

加珍脸色一变,现在的她只要一听到“北京”这两个字,就觉得从头到脚,连指缝趾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恐惧。

加珍从营帐外的不远处牵过一匹白马,这匹马是她从宁远一路骑过来的,这一路上,翻山越岭,爬坡涉水靠的全是它。

在宁远时,袁崇焕就教过她骑马,再加上这一路上都在骑马,对于骑马,她已相当熟练。

向守营士兵问了去北京的路线,加珍便策马直奔北京城……

近午时,加珍才远远地看到袁崇焕和祖大寿一前一后出了紫禁城。

袁崇焕也早早地看到了守在紫禁城外的加珍。

加珍仍是一身男装打扮,灰色紧身小袄,脚蹬一双牛皮短靴,正俏生生地立在一匹白马前,朝着自己的方向翘首凝望。

待到走近她时,袁崇焕才发现她的鼻尖已被冻得通红,他双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不停地揉搓。

加珍深情地望着他,他的掌心仍是那样的温暖,此时,之前对他的怨恨早已化作了满腔的柔情。

“你没事吧?”

袁崇焕淡淡一笑,“我很好。”

一旁的祖大寿插言道,“还好呢?真是吓坏我了!”

加珍道,“怎么了?袁督师他说什么了?”

袁崇焕淡漠道,“也没什么,只是起初皇上不同意我把兵马带入城中,我便对皇上说,‘臣的兵就驻扎在北京城外,若是他们入不了北京城,不但他们性命难保,北京城会沦入皇太极手中,臣只怕皇上也会性命堪忧’。”

加珍心中一凛: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即使他说的全是事实,这些话也不该由他以这样的方式说出。

“后来呢?”

祖大寿接过袁崇焕的话说,“谁承想,皇上不但没生气,见袁督师穿得单薄,还亲手为他披上了衣服。且皇上还说,袁督师千里援军确实辛苦,论理本该恩准袁督师进城歇息,可是北京城小人多,袁督师的几万人马一旦入城,必会惊扰到城中百姓,百姓不宁,朕心也难安哪!依朕看,不如先让祖大寿带部分人马先进城缓歇,袁督师带人马与皇太极在城外周旋,等城中人马养足精神,再出城替换袁督师,袁督师以为如何?”

加珍看着袁崇焕毫不在意的面庞,身上一层凉似一层。

他原本是一个少有的聪明之人,只是他太想在这乱世之中建立功勋,太想保护他一直深爱的大明百姓,太想报答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崇祯,这些愿望太过急切偏执,让他逐渐迷了心智,他已经看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依崇祯的性格,能让祖大寿进城已是他被逼之下作出的最大让步,袁崇焕兵权在握,精于谋略,崇祯怎么可能不忌讳于他,又怎么会让他带兵入城?

袁崇焕解下身上衣服披在加珍身上,那衣服便是崇祯亲手为他披上的那件——一件深蓝色镶狐毛的披风,温和道,“你放心好了,皇上待我很好。”

说着,袁崇焕走至马旁,一脚踩住马蹬,纵身一跃,跨上了那匹白马的背上,又伸手拉住加珍的手,加珍也跳上了马背。

他双手绕过加珍扯住了缰绳,转头对祖大寿说,“我的马脚程快,你快去骑了赶去军营挑些人马入城。”

说完,策马扬鞭而去。

寒风“嗖”地刮过脸庞,刀割般地疼。

疼痛让加珍愈加地清醒。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不能再见崇祯了,她一定要日夜守在他身边,时刻保持警醒,不让他有机会见崇祯。

她仰脸看了一眼袁崇焕,将头和身体偎在他怀里,听着马蹄“笃笃”的声音,她的心里似乎放下了许多……

袁崇焕和加珍赶到军营后不久,祖大寿也刚刚挑好人马离开,便有探子报说皇太极已到了北京西城门下安营。

袁崇焕便火速整顿人马赶往西门,在广渠门列好阵势,准备迎击皇太极。

不远处,明黄罗盖伞下,端坐的正是虎背雄腰的皇太极。

一眼看见皇太极,加珍想起遵化城中尸骨如山的场景,便止不住心中的怒火,要不是他皇太极“得一城,屠一城”的战略,袁崇焕又怎么会被逼至这北京城下,面临着进不能进,退无可退的绝境?

此时的加珍早已忘记了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有知识,有素养的大学生,她尖着嗓子对着皇太极的方向破口大骂。

“皇太极,你个杀人狂,你打仗打不过袁督师,就只会滥杀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枉你还自称汗王,自以为是个英雄,依我看,你就是一个无能,变态,卑鄙无耻的小人!……”

一枝冷箭挟着劲风指向加珍的喉咙,加珍只顾自己骂得痛快,丝毫没有察觉,袁崇焕却眼疾手快,他伸手将加珍一把扯到身后,加珍一惊之下,箭头已射进了袁崇焕裸露在铠甲外的左臂上。

加珍脸色惨白,袁崇焕却不动声色地拔下箭,从衣服上扯下布条,绷紧伤口,然后大喊道,“将士们,对面正是夺我家园,屠我亲人的后金鞑子,看看他们趾高气昂的样子,再想想惨遭他们荼毒的父母妻儿,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不报此仇,还是个人吗?”

袁崇焕手下的兵多是辽人,自守辽东以来,他就一直秉着“辽人守辽土”的策略,因为他很清楚,多年来,后金人无数次侵扰辽东,烧杀抢掠,辽人深受其害,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用辽人对抗后金更能激起他们英勇杀敌的血性。

果真,袁崇焕的话戳到了他们的痛处,想起自己家破人亡的惨状,一个个都血红着双眼,执枪举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近在眼前的金人。

袁崇焕见时机已到,便低声吩咐身旁的何可纲,“你带一队人马留在此处,保护好加珍!”然后拔剑出鞘,高举手中长剑,奋力疾呼,“将士们,冲啊!”边喊边带头冲了出去。

顿时,擂鼓声,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加珍看得心惊胆颤,虽然之前,她也亲眼目睹过宁远战役的惨烈,但那场战役毕竟只是远战,感受并不那么真切,可是现在,却是真真实实在自己眼前的近身肉搏!

眼见得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不停地在自己面前倒下,眼见得不停地有残躯断臂在眼前横飞,加珍几乎快要崩溃了。

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非要侵略侵占?那些发动战争的侵略者们,当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你们手起刀落间倏然而逝时,你们的心可曾颤抖过吗?你们的灵魂可曾不安过吗?

为了鼓舞军心,袁崇焕首当其冲,冲入敌军阵营。

与袁崇焕打了那么多仗,吃了他那么多次亏,袁崇焕早已成为皇太极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对于他的模样,怕是再没有人比他记得更真切了。

见袁崇焕首先冲入自己军中,皇太极显得兴奋异常,他用手遥指着他叫道,“那个银盔银甲,手提长剑的白面书生便是袁崇焕,你们若是有谁活捉了他,本汗赏他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早有几个不怕死的人将袁崇焕团团围在正中,眼看围攻的人越来越多,袁崇焕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出去,加之他左臂又受了伤,竟渐渐有些力战不支了。

这一切看在加珍眼中,她着急地对身旁的何可纲说道,“你们别管我,快去救袁督师。”

何可纲看了一眼袁崇焕的方向,又看看四周,似乎没什么敌兵顾得上这里,便留下三四个人在加珍身旁,自己带着其余的人去救袁崇焕了。

战争从日中一直持续到日暮,最终以皇太极大败收场。

回到营帐,褪去铠甲和外衣,加珍才发现袁崇焕身上竟有大大小小十几处伤,还好的是,因为皇太极下了活捉他的命令,所以他除了左臂上那处伤稍微重了点外,其余的伤都只是轻伤,不很严重。

尽管如此,加珍还是心疼得不行,她一边替袁崇焕敷药包扎伤口,一边抹眼泪。

对此,袁崇焕并不在意,他边替加珍擦眼泪边笑说,“你怎么这么爱哭啊?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加珍低头不语,仍在暗自垂泪。

袁崇焕笑看了她一眼,逗她道,“你刚才骂皇太极那股子河东狮吼劲哪里去了?”

加珍猛地抬头道,“你取笑我!”

加珍晶亮的目光似嗔似怒地看着袁崇焕,粉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袁崇焕有些情难自已,伸手揽她入怀,低头亲吻她。

加珍也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他。

何可纲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闯了进来,他看到袁崇焕和加珍这副模样,圆睁着双目,尴尬地立在当地。

加珍最先看到他,她推开袁崇焕,羞得满脸通红。

袁崇焕也红着脸,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

何可纲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道,“袁督师,我,……”

袁崇焕定定神色,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何可纲道,“有探子来报说,皇太极的主力虽在广渠门不远处安营,却暗自遣了几队人马至北京城郊及周边四处抢劫钱帛粮草,闹得北京城郊人仰马翻,怨声载道。”

袁崇焕来回不停地踱步道,“鞑子可有杀人放火?”

何可纲皱眉略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没有。”

袁崇焕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不杀人放火,由他们去。”

何可纲犹豫道,“这……”

袁崇焕道,“眼下皇太极主力仍屯在广渠门,我们不能随意撤离,更何况皇太极派出的抢劫人马多是流窜作案,不但难以擒杀,我们的人反而易招皇太极耳目,为皇太极所害。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何可纲细细思量一番,确实也只能这样,便只好答应着出去了。

加珍看着愁眉不展的袁崇焕,心内一阵阵地疼:北京城郊及周边多是城内富户或达官贵人在外置购的房产田地,他们被抢,袁崇焕偏又坐视不理,他们定会将一切归罪于袁崇焕的不作为,将原本对皇太极的恨如数转嫁到他身上,虽然袁崇焕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是为了挽救京城内更多人的生命与财产,可这种无奈,那些被抢的人又怎么会清楚?他处处以大局为重,可又有谁真正舍身处地地为他想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袁崇焕又同皇太极打了几仗,每次都是以皇太极失败告终。皇太极是真的急了,第一场战役战败后,范文程就曾提出过一个计策,但皇太极是个惜才爱才之人,他一直想着有朝一日明军大败,将袁崇焕收为己用,他觉得范文程的计策太过狠毒,会置袁崇焕于死地,便一直不肯用。可是如今,他却顾不得许多了,袁崇焕就像是他的灾星,只要有他在,他皇太极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机会,理别提将他收为己用的梦话了。

他终于决定采用范文程的计策:先派奸细到京城内外散布谣言,说是袁崇焕早已投降了后金,他先杀毛文龙,让后金无后顾之忧,长驱直入北京,之后再以保卫北京为借口,假意与皇太极周旋,好寻机会带兵入城,拿下北京……

谣言果然有效,本已对袁崇焕恨之入骨的京城富户及达官贵人听了这谣言,更加地确信,袁崇焕是个叛徒,皇太极是他带到北京城下的,皇太极在北京城外的抢劫也是他有意纵容的!谣言一传再传,传至后来竟连京城中普通百姓也逐渐相信……

当袁崇焕得知这一切时,他气郁难当,本已大好的伤口再次崩裂,血顺着胳膊流至指尖,加珍一看吓坏了,赶紧找药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只是,由于连日来不停地与皇太极打仗,受伤的士兵很多,军营中储备的伤药早已用完,没办法,加珍只好先从洗干净的旧衣服上扯了几块布条缠在伤口处,暂时先为他止住血。

就在京城内外流言四起之时,一直在城南与皇太极另一支人马打仗的满桂也出事了。

一开战,满桂与袁崇焕一样身先士卒,率先冲入敌阵。

敌我双方正打得火热,胜负难分。

一明军将领见状,本想开炮助明军一臂之力,却由于粗心,忘记了满桂仍处在敌军正中,一声炮响,在敌军被轰得一塌糊涂之时,满桂也被弹片击中,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也伤得不轻。

这倒好,原本就有袁崇焕投敌叛国的传言在先,再加上满桂受伤的事,让那些一直对袁崇焕心有妒恨的官员们理是抓住机会要置他于死地,尤其是温体仁。

在乾清宫偏殿,崇祯单独召见他时,他首先向崇祯告道,“皇上,京中百姓都在传言,说是袁崇焕早已投了皇太极,他故意放皇太极至北京城下,自己也屯兵于城外,等时机一到,他便会与皇太极联手攻下北京。”

崇祯却淡淡一笑道,“卿不必和那些市井小民一般见识。卿细想一下,若是袁崇焕果真投了皇太极,他只需稳坐辽东,任由皇太极打到北京城下。北京城虽城坚壁厚,可除了那些只会花拳绣腿的一万侍卫外,根本无兵可守,凭皇太极的虎狼之师,用不了几日便可攻下北京。他袁崇焕又何需长途跋涉,损兵折将不说,还令自己的心腹赵率教死在阻击皇太极的途中?”

温体仁又道,“话虽如此,可袁崇焕做的事实在让人起疑,皇上您想想看,从辽东至北京这一路上,袁崇焕对皇太极只追不击,这是为何?他明明有多次机会可以在途中,在其它城池下与皇太极决战,为何他不这样做,偏偏要等到皇太极到了北京城下才与之决战?”

温体仁的话让崇祯想起了袁崇焕刚到北京城下时的那次平台诏见。

那次袁崇焕为了带兵入城,不惜以威胁的口吻告诉他说,若他的兵入不了城,北京城和他的皇位将会不保。可事实却证明,即使他不带兵入城,即使在北京城外,他袁崇焕以少数战多数,一样可以打败皇太极,一样可以保住北京城和他的皇位,既是这样,他为何又非要坚持带兵入城?若他没有投降皇太极,那他是想……

崇祯一个颤栗,双手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一旁侍侯的李成看了不远处的温体仁一眼,温体仁也看了他一眼,对视中,两人已心照不宣地传递了某种信息。

李成边轻轻地为崇祯捶肩,边小心地说道,“奴才觉得温大人说得有道理,皇上虽然信任袁督师,可他毕竟重兵在手,皇上多少也需防着他点。”

见崇祯并未生气,李成又接着说,“依奴才看,不如先以发饷的名义将袁督师骗进城,之后将他下狱,让刑部好好调查,若真能找到袁督师投敌叛国的罪证,便依法处置,也好令他心服,若是没有,皇上便放了他,好言宽慰他几句,让他安心……”

“住口!”崇祯终于露出了怒色,“内宫不得干政,谁准许你在此胡说八道了?”

李成马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哀求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实在是看着皇上忧心,想为皇上排忧才斗胆说这些话的,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奴才这一次!”

温体仁也替他求情道,“李公公虽违了规矩,可念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皇上就宽恕他这一次吧。”

崇祯想了想,摆手道,“罢了,先饶了你这次,若有下次再一并惩处。”

李成慌忙谢恩。

崇祯虽怒斥了李成,可细想想,李成的话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眼下皇太极元气大伤,败相已现,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撤离北京,到时袁崇焕的兵若是不撤离北京该怎么办?自己虽有皇帝的虚名,可袁崇焕却是兵权在握,他若是不尊皇帝命,想取他而代之简直易如反掌……

一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后脊梁直冒冷汗,他是皇上,他才是这天下之主,他必须要捍卫自己的皇权,他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而以发饷的名义诱骗袁崇焕入城是最好的办法。已经到了该发饷银的时候了,况且多日的奔波征战,袁崇焕军中粮饷也应该所剩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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