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这家人是乱了套
送走小魏不久，又来了一位同学，他叫杨文光，也是多年不见了。这些年不知他跑到哪儿去了，有几十年不见，当时我们一参加工作就在一起，记得他的个子也是不高，那时还是幸亏我在领导面前硬是凭个子高硬撑着，要不他也差点成待业青年。
他的象棋下的很好，记得多年前在我们小的时候。那时的省长李范五到我们那个县去检查工作，还抽空与杨文光下了一盘象棋，据说还没赢了他。这李范五是谁？他在****中尤其有名，是老抗联。****前是北方某省的第一把手，在****中红卫兵用皮带头子抽他，这种打法比用皮带打要重多了，还给他定下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他带他女儿到一个县去玩，他俩住在一起，红卫兵竟然逼着他女儿说李范五强奸了她，要不说就是个死。他的女儿太年轻，经受不住拷打，就在证言上签了字，这李范五在****中被整的很是惨。老一辈人大都知道李范五的事情。这李范五和杨文光下象棋，当时引起了县里一场轰动。杨文光的小名又叫小六子，在家里排名第六。这个“小六子”名气不小，因为在东北是过去东北王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的小名，以后我们就叫他小六子，这家伙因和李范五下象棋而名声大起，也是闻名了一个时期。但是在参加工作以后，他的象棋也是走了下坡路，大概是脑细胞开发得早，象棋下得早一些的原因。长大以后也是江郎才尽，棋艺也就一般般了。我小事也是象棋下得不错，和他在一起上班时也能赢他一两盘。可惜以后他的棋艺也没有多大的长进。
因为和他是同学，非常了解，在市外贸的农机修造厂工作时，他和我一样只是一般工人，但是人家能刻苦学习，在那时的条件下也没忘记学习。他还是我们的团支部书记，天天领着大家打羽毛球、写黑板报、教大家唱歌，又是摄影又是画画，他真是多才多艺，我们也是佩服他。后来兴考大学了，我们虽然已经有了工作，但是人家小六子还是勤奋地学习，并一举考上了省城的中专学校，还是县里的第一名。后来又是调回县里，并坐上了副科级干部，以后又是辞了职下海，在内地闯荡了多年。这次回家来看看家乡，顺便也来了市里看看我，我们见了面，也是高兴得很。禁不住又和当年一样，要喝几杯的。他在南方做些什么呢，原来他上学回来后，还一直在学习，对律师也算是感兴趣，说是考律师的学习资料都翻烂了，当时就考取了律师资格证，觉得在本县里干律师没意思，就跟着一位任法院院长的老熟人，到了中原的一个地级市做了律师。在那里开始也是不顺利，但是打开局面以后，做成了第一笔案子后，就有企业请他做公司的法律顾问，所接的案子越来越多，案子也就越打越大，现在也是很有钱了。
可是他的家庭生活却是不尽人意，这要从他自己恋爱时说起。
在结婚之前他曾和一位同学谈过好长时间恋爱，他长得也精神，人显得风流潇洒，人还有才，在初中时就被一些女孩子看上了。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又和另一位女同学谈上了，竟然很快就怀孕了。我回忆了一下，那时他是一路风顺，一九七七年考中专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个宿舍，经常学到半夜，有次喝多了酒，那女同学又到他那儿去，二人可能一兴奋也就发生了那种关系，后来肚子越来越大，纸包不住火，只好将错就错而把婚事给办了。以后倒好，在他上学期间就有了孩子。他也是对孩子喜欢的不行，这孩子叫大伟。我问他：“这二十年不见了，儿子怎么样”？我俩一面喝酒一面这么聊着。
杨文光给我说，这孩子的事业倒是不错，几年前娶了个媳妇，但是这位儿媳妇太漂亮，心也是不定。
东北也是出美女，大概是这边疆地区离内地太遥远了，人的生长基因因远缘杂交而后代长得好看，她的上辈是山东和满族人，血缘关系够远的吧。为什么东北人要漂亮呢，而内地人就不一样。如山东人漂亮的就少，因为山东人都挤在附近，村子挨村子，婚嫁地区不会超出一个县，久而久之，很多都是亲戚，同姓的一追溯上几代，就有亲缘关系了。而内地的女子，因住在人口聚集的地方，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历代皇帝总是在那里选妃，就是有点好看的也选到都城了，只有跑到很远的地区，才有机会与不同地区的人结婚，他们的后代也就会聪明和漂亮。就不谈漂亮的原因了。儿媳妇是商店售货员，用现在话说，颜值比较高。而儿子他叔叔那时正风流潇洒的时候，那时也是年轻，又是在一个小单位做了主任，他是虽是工人出身，但是年轻人又追求现代的时尚，他们亲戚好在一起聚，过年过节的就凑在一起喝酒吃饭。他们万万想不到这儿媳妇竟然和他的弟弟弄到一起去了，开始还是勾勾搭搭，避人耳目，后来索性双方离婚，又再结婚，成了一家了。这成何体统，他本人和这弟弟又吵又闹，后来他弟弟和这儿媳妇索性调离到海南了事，跑到几千里的地方去过了。他家也是远离这个县城出去了。
这杨文光一提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东南西北闯荡半辈子，竟让这些事情闹心，我们就喝着酒谈这些闹心事。我听后佯装大吃一惊，实际上我也从朋友那里知道他的一些事情，认识他的弟弟。就说到：“这孩子好好地居然是这样，那你咋就不看得严一点呢”？说了这话我就觉得太不对劲了，这事情也怨不上他，有些事情谁也管不了许多，就是啊，家家都有难唱曲儿，人生都有十之七八不如意的地方。
我只好再三劝他，就像这些事没发生过一样，就别提这些闹心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