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走亲戚

“哥，我服你，真的，现在我最服气的就是你！”

吃完早饭，兄弟俩跟父母打过招呼后，弟弟道锋骑自行车送道尘到姥姥家去。明显的是，哥俩相处不像父母与子女间，多少有些拘束，显得更轻松自在。而今天的弟弟道锋又格外的显得活跃！刚上路就激动的对道尘大声的说道。

“哦，为啥？”道尘心里约摸知道弟弟的意思。但还是想看看他怎么个说道法，看看双亲在他认知里的模样！自己也好久没和小家伙交流了，更何况在自己的人生经验大涨后，自己现在更希望的是在思想上能影响指引到他。

“你看，你昨天那样跟爹讲话，他不但没训斥你，竟然还答应了你的要求！要是我的话，指不定臭骂一通呢，要是还纠缠不休，我估计得用鞭子抽我咯！同是儿子，待遇就是不一样！”小家伙前面还说的算那么回事，末了来了句酸溜溜的。

“臭小子，说爹偏心呢不是？！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样！这么说吧，如果平时的你也是个乖巧上进的孩子，又不给他们惹啥篓子，当你跟他们提自己合理的要求的时候，他们没道理不应准你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开解小弟的同时，道尘又技巧的引导他独自去思考。

“嗯，是的呢，二哥！你看你，家里最聪明，学习好，又从不惹事！不像我有时做个作业都得他们督促数落着。还经常被他们硬性规定看电视都放松的时间都得按时！”小家伙想了会，嘟噜了一大串。

“想明白了就好，不光要明白了，还要做好！”道尘夸了夸小家伙，但也不忘督促。

“放心吧，二哥！我知道的。我说以前爹咋老看我不顺眼呢，动不动的就训上个几句。”嗯，有大小伙的味道了，也的确，都16了！也就比自己小两岁。

“不光自己做好，要知道自己是哥哥！多让着点小妹，别没事老跟她争这争那的，大小伙子了，不害臊？还有，在学校多照顾点小妹，她性子弱，别让人欺负咯！女孩子不行，男孩子更不行！”

“放心吧哥！你去打听打听，在三初哪个敢跟咱刘三呲牙咧嘴的？不弄死他。”小家伙有股子戾气，也有股子狠劲。在自己的母校三初可是霸王级的存在，别说惹他了，他自己都是没事找事的那种。何况他本人长的魁魁壮壮的，浓眉大眼。才16就1。75米左右的个头，同龄人中拔尖的了。

“把你那混的尽头收收，多用在学习上！要记得自己是复读的初三。再考不上，咋跟爹交代？咱家的光景，你也都看到了，村里比咱家急的没几家！再不努力，等人看笑话？老三，哥今把话撂着。今年咱俩都考学，我考不上，任你收拾，而且我考的不低于二本；如果到时你考不上高中，而且最起码一高的等次，看我到时咋收拾你！”开解引导的同时还给他施压，一定的压力。兄弟们打小打闹到大。谁的脾性谁的都了解个八九不离十的。

小家伙听完道尘的话，一股凉气在脊背上窜起。他知道道尘的，翻起脸绝对下狠手的主，不像大哥那么宅心仁厚。

“知道了！”不情愿的应了声，小家伙就闷闷的登起啦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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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自己小时候倒是常住的。那会也就自己和姐姐晴雯爱争抢着去姥姥家住。小时候家里农忙啥的，由于兄弟姊妹几个都小，姨啊舅舅啊，只要没成家的，都会过来帮几天忙活。走的时候，还带走个帮忙照看！也许没奶奶的缘故，也许去姥姥家住的多的缘故，自己打小就亲近姥姥家的人。尤其对姥姥的感情。

老太太爱笑，本就长的慈眉善目，一笑起来，更惹人亲近！老人家很是疼爱小孩子们，无论舅舅家的还是自家兄妹几个，她都没偏倚的疼爱。有好吃的了，给他们这些小的平分，而且往往让大的让着点小的。

老太太性格是很开朗的，自己的记忆里！没见她与人置气过，待人很是宽厚，而且也没听她背后论人长短过。

“姥姥，来看您来了！”哥俩没多时就到了何菜园村（姥姥家的村落）。在姥姥家小家伙刚一脚之地的停稳车子，道尘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子，在大门外就喊了起来，并熟门熟路的开了门。

“咦，恁俩个小孬孙咋来了？”听到喊声，姥姥从屋里出来，看到外孙。顿时满脸笑容！

“姥爷也在家啊？！”如果对姥姥的感情是亲近的话，对姥爷更多的是尊敬。看到不只姥姥出来，还有姥爷，道尘赶紧打招呼。

“小尘小锋到了，赶紧进屋来喝口水！”姥爷招呼道。

“就是，赶紧进屋来！你说恁俩小孬孙，来都来呗，还带啥类东西？恁姥娘姥爷不缺恁家类那口吃食，恁几个都上学，家里都恁急！”姥姥一边让着小哥俩进屋，一边埋怨两句。道尘俩来时，母亲给哥俩买了箱方便面和一箱牛奶让带上！可是姥姥是知道大姑娘家的境况的，埋怨了两句。

又听到‘孬孙’的称呼了，这让道尘倍感亲切！姥姥一向这么叫自家兄弟几个的，姐姐和妹妹就好多了，‘小乖女儿’！但知道是姥姥亲近的意思，所以倍感亲切。自从自己上初中后，就再没姥姥家长住过，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随父母过来短暂的看望下！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看老人家们了，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愈发的深了，尤其是姥爷。心里不禁的有种酸酸的滋味。

“恁俩小孬孙，不都上学类，咋这晌不晌夜不夜类来来姥爷家了？”放了东西坐下，倒上了水。姥爷拉起了家常。

“姥爷，我暂时休学了！”

“咦，小乖乖，这是咋了！”姥姥显然很是吃惊。这小外孙，自己打小瞧着长大的，很是聪灵的小家伙，果然上学后很是争气！但这休学。这是咋了？

“姥姥，是这样，我身子出了点毛病，不是啥大事，就是嘘的厉害，走个100来米就能喘的不成样！医院也看过了，没查出啥毛病，医生建议先休学在家调养一阵子，这不前些天俺大跟俺娘才搁县里把我接回来。”怕姥姥担心，道尘赶紧解释。

“咦，小乖乖你咋恁命不好诶，今年都高三了吧，该考学了又碰个这灾事！”姥姥说完，还长叹息了声。很是觉得老天爷对自己的小外孙不公。姥爷也不免跟着叹息了声。

“嘿嘿，姥姥，没事的，要不还没时间来看望恁两老呢！再说我打算再在姥姥家这边住些日子，在家俺大跟俺娘把我看了跟瓷娃娃似类，啥都不让干。我也急着调养好身体，好尽早回去上学。这不，知道俺四舅打小就习过武，可能知道点法子，我就打算搁这边住些日子，跟俺四舅学学试试！”

“住呗，住多久都中，正好恁五舅给外边上学，你住他那屋！”姥姥很是心疼小外孙。

“这也倒是个法，晌午头吃饭，我叫恁四舅过来吃饭，给你看看！指不定他真有法儿！”姥爷就事论事的分析。

小舅舅远在秦西省上大学，虽老两口70多了，但也没跟其他几个舅舅一个锅里捞食，早都分了家。这片方圆周圈5、60里的农村，有这么个习俗成规！都说养儿防老嘛，而老人家一般呢，都是选择跟最小的儿子一个锅过活！一是表示，老人做到了为人父母的责任，把所有的儿女都操持成家了；二一个呢，最小的儿子毕竟刚结婚什么的，老人不能过早的撒手。虽不能出大力啥的，但在儿女下地干活后，能在家操持下家务，做做饭帮忙带带孩子啊啥的，好减轻小年轻的负担，帮衬一把。扶上马送一程的意思！然后老人的时日也就无多了，不能自理时，就该子女伺候了！当然，跟老儿子过，并不是说其他子女就不理不问了。老人大病啊住院啊后事啊啥的，都是儿女们商量着来！当然，老人们的这份家院在老人百年后，也就顺势的归了小儿子。其他子女不得扯皮埋怨啥！

虽然小舅舅在离家遥远的地方求学，但老两口没想着跟其他子女过。用老人家的话说，我们身子骨还算硬朗，又不是动不了了，俺俩就单过了。老院住习惯了，不搬了！主要还是怕给子女添麻烦。

中午，姥姥好好做了一桌子菜；道尘边烧火边哩家长短的陪老人家唠嗑，弟弟去叫四舅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