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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锅拍张霸,大哥难当

从仓库里往货架上货,真的没什么难度,关键是要知道位置在哪里。大多数都是很轻便的东西,在李若雪悉心的指导下,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两人正在货架边聊天,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听声音是周怀柔和一名男子在争吵。李若雪怕妈妈吃亏,急忙道:“我们赶紧去帮妈妈……”话还没说完,拉着花小明就向柜台跑去。花小明只觉手中温凉腻滑、柔弱无骨,不由心驰荡漾,微微一愣神间,差点被李若雪拉了个跟头。李若雪回头娇嗔道:“发什么呆,还不快随我出去!”

花小明闻言回过神来,尴尬道:“姐姐,别拉我啦!我一个大男子汉……”李若雪一愣,才明白自己情急之中,拉了这个乖弟弟的手,自己这个乖弟弟还怕羞呢。李若雪也略是尴尬,放开手来,故作无所谓道:“一个大男子汉,脸红什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在学校没拉过女孩子的手?”

花小明摇摇头道:“没有谈恋爱,不能拉手。”不知道为什么李若雪听到这话心里一阵窃喜,却故作生气道:“不说这些无聊的话题,赶紧出去帮妈妈,要是妈妈吃了亏,我可饶不了你。”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就向柜台跑去。

原来是一个青年男子喝醉了酒在闹事,李若雪跑到周怀柔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妈妈,怎么回事?”

周怀柔小声对女儿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醉鬼,算不清账。让妈妈给他再算算!”没想到这句话被那醉鬼听个正着,嗓门立时提高了八度:“你这个八婆说什么?居然敢说老子是醉鬼,老子千杯不醉,再喝它几大瓶也是小菜一碟,乱说话,小心我拆了你这店!不过这小妞挺漂亮的,你要是让这小妞陪哥几个喝几杯,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要不然,嘿嘿……”这醉鬼得意洋洋,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花小明在旁边早就看不下去了,怒道:“说话客气点,不许对我伯母和姐姐无礼!”这醉鬼斜眼一看,原来是个半大孩子,立时恼羞成怒,喝道:“毛都没长齐,滚一边去……”

花小明呵呵笑道:“我可是不会滚,要不大叔你教教我。”

这醉鬼怒道:“小兔崽子,活腻歪了是不是?再不滚,老子一把捏死你。”

“嘿嘿,我又不是蚂蚁,你怎么能说捏死就捏死?大叔,骗小孩子是不对的!”话虽然这样说,眼角却明显带着一丝不屑。本来周怀柔母子二人还挺担心的,不过听到这话,两人心中却莫名放松下来,相视一笑。

这醉鬼也是道上有名的老混混,姓张,单名一个霸字,平时狐朋狗友都喜欢称他霸哥。张霸将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立时感到无尽屈辱,怒气值瞬间达到了顶点,大喝一声:“小王八蛋,道上从来没有人将霸哥不放在眼里,老子弄死你……”挥舞着拳头就向花小明扑来。

花小明还真被张霸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镇定下来,见张霸拳头越来越近,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调笑道:“大叔,我不是道上的,没听说过你也很正常啊,你德高望重,可千万不能欺负小孩子。”说时迟,那时快,花小明待张霸的拳头到了近前,左手向前探去,已稳稳扣住了他的手腕。

张霸急忙抽手,却哪里抽得动分毫,微微一愣,暗道:老子一世英名,可不能栽在这小屁孩的手里。寻思间,左手一巴掌就向花小明扇去,花小明探出右手,又稳稳的将张霸的左手住。张霸满脸通红,急切间不得脱身。

花小明呵呵笑道:“大叔,现在是法制社会,有什么事大家好好坐下来讲道理,一点小事就打架是不对的……”话还没说完,突听“砰”的一声,张霸就软软倒了下去。原来李若雪在哪寻来一平底锅,见两人正处于胶着状态,不问青红皂白一平底锅就拍了过去,边拍边大喊道:“小明别怕,姐姐来帮你……”

花小明看着倒在地下的张霸,一阵错愕。周怀若叹口气道:“你这丫头,小明已经将他捉住了,正在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一锅拍下去。这下好了,他听不到小明的敦敦教导了,要是你万一……”

周怀柔看着躺在地下的张霸,突然害怕起来,哭道:“你这死丫头,万一……万一要是闹出人命,那可怎么办……”说完花小明和李若雪也吓了一大跳,花小明赶紧蹲下来试了试张霸的鼻息,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只是晕了。我把他搬到超市角落,等他清醒了,就没事了。”

李若雪道:“不行,要是他醒了闹事怎么办?”

花小明呵呵笑道:“应该不会吧,他刚刚只是喝醉了,酒醒了因该不会闹事了。”

周怀柔揉了揉眼睛,道:“你这傻孩子,他要是醒了,问起缘由,我们解释不清的。再说超市里面躺着这么一个醉鬼,成何体统。你还是把他搬到外面去吧!”

花小明道:“这不成,外面车来车往,万一要是他被车撞了怎么办?”

李若雪道:“你这个呆子,就是太善良了,你把他搬到外面巷子里的墙角,一来车撞不到他,二来他醒了还以为自己喝醉酒撞了墙角,我们也少了麻烦。两全其美,这不好么?”

花小明点点头道:“嗯,还是姐姐聪明。我这就照办。”李若雪不禁洋洋得意。

正在这时,超市门口几个混混东张西望,其中一个混混大声道:“兄弟们,大哥在那里。”一群混混立时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张霸,立马就冲了进来,周怀柔三人暗道:完了。

一群混混围在张霸的身边,七嘴八舌,其中一个可能学过医,还给张霸推宫过血。不一会儿,张霸微微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一屁股坐起来,一拍脑袋:“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这里?我不就买几包烟么,你们怎么都跟来了?”周怀柔三人听到这里,心里都松了一口气,都暗道:还好他忘了,少了不少麻烦。

原来张霸早就醒了,不过寻思打不过这个少年,起来徒增羞辱,不起来万一被手下小弟发现,一世英名就毁了,正犹豫间,听到三人谈话便打定了注意,让那少年把自己搬到墙角,等他离开后,自己就可以走了,就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没想到此时,小弟们已经寻来,不过还好那小妞提醒了自己,干脆装酒后摔跤,什么都不记得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忽然一个小混混道:“大哥,那小妞手里提着锅,是不是她一锅把你砸晕了,告诉兄弟们,兄弟们帮你报仇!”瞬间一群人对花小明三人虎视眈眈。听到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周怀柔三人都紧张起来暗道:千万不要想起来啊!

张霸更紧张,暗骂这小弟怎么这么聪明,如果害老子没面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正在这时,旁边一小弟怒道:“放屁,老大是什么人,能被一锅拍晕,而且是一小妞。你他娘的是在侮辱老大么?”

李若雪连忙呵呵笑道:“霸哥在道上大名鼎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双拳头横行黑白两道,不说这么一口小锅,就是一个大铁锤也敲不晕霸哥啊,这位大哥可不要冤枉好人!”众人闻言立时对这个美女好感上升,敌意减小了很多。花小明暗道:还是姐姐聪明。

张霸心里道:你们三个给老子装,回头不弄死你们!嘴上却说:“今天酒喝多了,脑袋晕乎乎的,不过这妹子嘴真甜,霸哥喜欢,能告诉霸哥叫什么名字么?”

李若雪不知道张霸是在装,不过却不敢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要是哪天他想起了这事,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最开始说话那个聪明小弟,听到有人说自己放屁,却不乐意了,不等张霸话说完,也怒道:“虎头,你个没脑子的,你才放屁,大哥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几杯酒就能醉?我看是这小妞拿铁锅把大哥敲晕了,要不然他们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一定是这小妞把大哥敲得失忆了,我们得为大哥报仇!”

张霸闻言立时决定以后不能要这个小弟了,这小弟太聪明了,做大哥就会不好当。于是怒道:“你他妈才失忆了!摔到这里好看么,赶紧扶老子回去!”

没想到这小弟忠心耿耿,又道:“大哥,你要相信我的判断!超市里都有监控,我们调监控看看吧?”

张霸道:“调你妈的头,下午还要去收账,还不滚回去准备。哦,对了,西街那头的帐不好收,下午所有兄弟带上家伙跟我一起去;东街那头去一个人就行,嗯,小三子忠心耿耿,你就去那边收账吧!”

刚才那个聪明的小弟道:“大哥,不是吧,你脑袋真摔坏了?东街那头几个小混混的帐不好收啊,哪次我们不是大队人马过去?你这不是让我去挨打么?”

张霸怒道:“再说一遍,老子的脑袋没坏!”然后看了看周围几个小弟怀疑的眼光,继续道:“东街那帮小混混已经被老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你过去报老子的名字就行。”虎头和几个小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那几个王八蛋早被我们打怕了,你过去报老大的名字就行。”

张霸看小三子犹豫不决,拍了拍他肩膀道:“小三子,放心吧!我何时让兄弟们吃过亏,这次过去可别丢了我们霸天帮的脸,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其他小弟纷纷附和:“不错,头可断、血可流,霸天帮的威风不能丢!”虎头拍了拍小三子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一向胆子比较小,可这次要丢了霸哥的脸,我第一个不饶你。”小三子欲哭无泪,心里活动万千,表面上却大义凛然地道:“我小三子绝不丢大哥的脸。”

张霸淡定地走到柜台前,冲周怀柔道:“两条软中华。”

周怀柔紧张地拿出两条烟道:“霸哥,这两天烟就当送你了。”

张霸呵呵笑道:“嫂子不用怕,我们都是好人,再说,你看我像没钱的人么?”随即豪爽道:“虎头,付账!”虎头悄悄对张霸道:“大哥,兄弟们出门都不带钱的,不过大哥真威武,走哪都有人给面子。”

小三子仿佛浑然不觉自己刚被张霸坑了,谄媚道:“大哥,还是我来吧!”张霸点点头,然后对花小明道:“小兄弟长得好帅,还在读书吧?”

花小明道:“是的,我在二中读书,大叔你可不要随便打架啊,打架是不好的……”张霸道:“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

却说张霸等人走后,花小明三人都松了口气。虽说经历了上次跟谢英石等人打架,花小明已经不怕这几个人了,不过却怕误伤了伯母和姐姐,自己岂不是大罪人。

周怀柔道:“还好这张霸喝多酒忘了事,要不然今天的事情可不好收拾啊。”

李若雪却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不过我却想不起来。”周怀柔呵呵笑道:“别想太多了,我还以为今天要损失一千多块,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付了账。呵呵,不过你们俩居然配合挺默契的!”

话说张霸一直在寻思怎样报今天的仇,又怎样把这小三子踢出自己的帮派。走不多远,心生一计,缓缓道:“小三子你过来。”小三子屁颠屁颠跑过来。张霸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小三子不明所以道:“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张霸道:“刚刚在超市里,别人都送我烟了,你还付什么钱?你这行为有损我们霸天帮的威风啊!”

小三子道:“不是大哥你让付账么,我还以为你突然转性了。”

张霸怒道:“转你妈个头,我就是跟她客气客气,哪还要真付钱了?你看虎头就懂味,直接说没带钱,你屁颠屁颠付什么帐?”

小三子道:“要不我直接去要回来?”

张霸冷笑道:“直接去要回来?你丢得起人,我可丢不起人,咱霸天帮也丢不起那个人,做什么事都要动脑子!”

小三子道:“嘿嘿,干这事我们都有经验,我明天找几个生面孔把这事给办了,老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张霸笑道:“钱是小事,关键是你今天的做法不符合我们霸天帮的风格,你懂不懂?”

小三子笑嘻嘻道:“我明白,明白。”

张霸道:“老规矩,办事的时候不能丢了我们霸天帮的脸,否则要你好看!”

小三子呵呵道:“老大放心,这事绝对办漂亮了。”张霸心里冷笑:小三子啊小三子,你可别怪做大哥的心狠,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了,做我们这行的,小弟太聪明了,班子不好带啊!这次两罪并罚,你死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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