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赶紧走吧,我等还有要事在身。没什么事,近期不要在宫里乱走动!”婉珮行礼后,转身刚想走,侍卫头目突然转身:“慢着!”侍卫开始打量起身边的婉玉:“这位丫鬟是谁?见着很面生。”婉珮回答:“漪澜殿新进来的丫头小玉,正跟着奴婢学教束呢!所以奴婢一直带在身边。”
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侍卫头目反而突然起了疑心,反问道:“两个女子抱着一个皇子在后宫里乱走,总有那么些可疑。来人!统统给我拿下!”
这一切被正下朝路过的都尉霍光看在眼里:“放她们走吧!”霍光朝他们走了过去。大家看到霍光走过来,便跪下作揖行礼。
霍光走到他们面前,开了口:“既然你们有要事在身,就赶紧去处理正事,免得耽误了时辰脑袋不保,至于这两个丫头就交给本官吧处理吧!”“诺!”侍卫们起身离开。
霍光等待侍卫们走远,就示意婉玉和婉珮起来。两人作揖起身答谢。“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在后宫走动知道有多危险吗?下次出门也得带几个侍卫保护,万一有个不慎,你们有几条命来担当?快回去吧!孩子在外面风吹多了会着凉!”霍光训斥道。
“诺!谢霍大人相救之恩!”两人谢过霍光,便匆匆离开。
霍光的随从问道:“大人为何出手相救啊!”霍光默不出声,心里却在盘算着:“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就是卫皇孙吧!”
两姐妹战战兢兢,婉玉在姐姐婉珮的掩护下,来到了漪澜殿。
婉玉心如沉石落地,发现是漪澜殿,却很是不解:“姐姐为何带我到这漪澜殿里来?”婉珮谨慎地打量四周,没发现异常,轻声对婉珮说:“妹妹你有所不知,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宫内外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姐姐听说宫门口今日又调加了一批禁军把守,妹妹现在要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万一有个闪失,连小皇子一起性命不保,妹妹还是先在漪澜殿呆着,一切从长计议。”
婉玉听了不知所措,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因此事连累了姐姐。”
婉珮见婉玉纠结的样子,微微叹气,安慰道:“哎,妹妹你这又是说的哪里话,听着,姐姐现在只有你这一个血肉至亲了,保护自己的亲妹妹,那是姐姐的责任,哪有连累不连累的,姐姐也是在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你,不要让姐姐心有愧疚。”
“可是云美人这边怎么办?”婉玉继续追问。
“放心吧,云美人本是胡人,生性爽快,是个善良的主子,她若知道咱姐妹情深,一定会理解我们,也帮助我们的。”说完两人走进了内殿。
内殿,姐妹俩将事情告诉了云美人,祈求云美人的帮助。云美人将所有宫女仆人都打发了下去,将门窗紧锁,婉玉和婉珮两人跪在地上,啜泣着,哽咽着。
云美人也是个心软的女人,见两姐妹楚楚可怜,变动了恻隐之心,本是胡人出生的她,骨子也有着胡人本有的爽快和热心,和宫里其他女子相比,少了些城府和算计:“行吧,你们起来吧。本宫不怪罪你们了,本宫理解你们的处境,见义而为也我们胡人的作风,看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上,本宫也就想办法帮帮你们吧。”两人见云美人愿意出手相助,激动地破涕而笑。
“正好皇上明日准许本宫去太乙祠给墨儿祈福洗浊,本宫明早就孩子送出宫外,宫门侍卫若非要查车,问起本宫便答孩子是墨儿,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大,再加上本宫的身份,想必可以瞒过那些侍卫的眼睛,等午时侍卫换岗之时,本宫再回宫,这样就不会被人起疑。”
“至于婉玉,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就不要再去冒险了,若是回去时被人发现了行踪,到时候漪澜殿的人都会一起赔上性命,幸好这宫里见过你的人甚少,以后就在本宫的内殿做事,平时都呆本宫殿里不要外出。”
“谢娘娘救命之恩,我替我家夫人谢过娘娘的大恩大德,贱奴永生感激!可否斗胆请求娘娘明日将奴婢一起带出宫去,让奴婢照顾这可怜的孩子。”婉玉恳求道。
“不行,你不能再去冒险了,今日那些想抓你们的侍卫已经跟你认过脸了,万一再被撞见可不好,再者宫门口现在有官兵专查太子府党羽家眷,万一有所闪失,谁都出不去,太危险了!”
“婉珮,你过来!”云美人示意婉珮。
“诺”婉珮作揖向前走了几步。
“明天你就在漪澜殿里做内应,本宫没有回来之前不许踏出漪澜殿,墨儿就交给你了,小心行事,切莫有任何差池。明日去太乙祠的事情皇上是知晓的,想必明日皇上应该不会再来漪澜殿。”
第二日早晨,云美人驾着马车向着宫外赶去。车内的云美人抱着卫皇孙,而卫皇孙却不时地发出啼哭声,云美人故作镇定,心里却惴惴不安。
正在这时,有人叫住了马车:“车内何人?”
赶马车的小太监回答道:“回大人,是云美人!”
于是隔着马车帘子问道:“云美人打搅了,属下是廷尉右监丙吉,奉旨管理郡邸狱,不知是娘娘大驾,有所冒犯,还请赎罪!”
云美人拉开帘子,说到:“原来是丙大人,早已问其大名,刚正不阿,廉洁清明。”
丙吉行礼道:“娘娘谬赞了,近日皇宫内外风生水起,冒犯的问娘娘,赶着马车是要去往何处?”
云美人回答:“今日受皇上特许,带着七皇子去太乙庙祈福。”
丙吉观察下了云美人的神色和手中的卫皇孙,走到云美人跟前轻声地说到:“娘娘手上抱着的是卫皇孙吧!”
云美人心头一颤,马上一口否决:“大人这样胡乱说话,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