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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辞世!越后龙陨落

1577年10月末,波多野家的龟山城城主、原丹波国守护内藤定政病死,织田信长下令明智光秀对龟山城、籾井城、黑井城发动进攻。同时,派细川藤孝、细川忠兴父子率军接应。有“丹波青鬼”之称的大将籾井教业出城迎战,被明智秀满斩于马下。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但在黑井城下受阻,有“丹波赤鬼”之称的守将赤井直正深通战法、调遣有方且坚守不战,织田军久攻不下。之后,波多野兄弟联合丹后国的山名佑丰从八上城发来援兵,里应外合夹攻织田军。明智光秀苦叹了一声:“只能到这里了!”后率军退回了坂本城。与此同时,在黑田官兵卫的调略下,播磨国三大势力家主赤松则房、别所长治、小寺政职向信长纳降并献上人质。小寺政职因溺爱幼子,并未献出自己的儿子,而是以家老黑田官兵卫之子作为人质献给了信长。信长一笑受之,并下令羽柴秀吉带本部人马进驻姬路城,开始针对毛利家展开攻略。

1577年12月,信长考虑到织田家已具备了同时多线作战的兵力与财力,准备赐予属下武将大名级的领土,并给予高度的自治权,命令其攻打周边势力。北陆方面军:柴田胜家军团(目标加贺国)、前田利家军团(目标能登国)、佐佐成政军团(目标越中国)。中国方面军:羽柴秀吉军团(目标播磨国)、羽柴秀长军团(目标但马国)。近畿方面军:明智光秀军团(目标丹波国)。对武田面军:织田信忠(目标信浓国)、泷川一益(目标上野国)。对本愿寺军团:佐久间信盛(目标摄津国)。伊贺、伊势方面军:织田信雄军团(目标伊贺国)、织田信包军团(目标伊势志摩国)。东海道方面军:德川家康(目标甲斐国)。除了上述7大军团外,信长还安排了用于接应各方的游击军部队:丹羽长秀军团(目标若狭国)、池田恒兴军团(目标摄津国)、九鬼嘉隆军团(目标伊势志摩国)、蜂屋赖隆军团(目标和泉国)、织田信张军团(目标纪伊国)、金森长近军团(目标飞驒国)、细川藤孝军团(目标丹后国)。高度的领土自治权,再加上明确的目标使得各路指挥官都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该编制从1578年1月正式开始实施。

“越后之龙”上杉谦信自去年在手取川大败织田军后,曾几度想率军趁机南下,但由于北国连降大雪,道路难行而作罢。1577年12月23日,上杉谦信在春日山城发动全军总动员,准备于1578年3月积雪融化后起兵5万统将80余人开始上洛,目标直指京都。可就在3月9日,谦信夜宴群臣,共赏樱花,之后在如厕时昏倒,一病不起。3月13日,与武田信玄齐名的一代军神与世长辞,享年49岁。死因为饮酒过量,引发脑溢血。相传留有辞世歌“四十九年一睡梦,一期荣华一杯酒;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由于上杉谦信一生不近女色,所以并无子嗣。两个养子上杉景胜与上杉景虎为争夺继承权发生火拼,史称“御馆之乱”。这一乱不仅引起了上杉家的分裂,就连武田胜赖、北条氏政、芦名盛氏、伊达辉宗等周围大名也卷入了其中,乃是日本战国史上最激烈的一场兄弟相残。

织田信长得知谦信去世的消息后,一面下令北陆方面军趁机攻取加贺、越中、能登等地,一面让斋藤利治、金森长近劝降飞驒国国主姊小路赖纲(之前从属于上杉家)。足利义昭、毛利辉元、本愿寺显如、波多野兄弟等反信长势力得知上杉谦信去世后个个痛心疾首。“今谦信公欲举大义上洛却不幸早亡,我等还如何对付信长啊?”足利义昭一边哭泣一边言道。毛利辉元麾下的小早川隆景言道:“织田军初到播磨国,人心不稳。别所长治年仅20,其家中事务都是两位叔叔别所吉亲和别所重栋做主。别所吉亲与我毛利家速来交厚,派一舌辩之士前往,可让别所家反叛信长。”“喔?不知小早川大人可有人选?”“安国寺主持惠琼可当此任。”“此计甚妙,可行之。”“另外,去年羽柴秀吉率军进入播磨国时,占领了宇喜多直家的上月城。宇喜多直家曾邀请我毛利家一起出兵夺回上月城。”“若得宇喜多家相助,我等又多了一分胜算啊。”本愿寺显如分析道。宇喜多直家与斋藤道三、松永久秀并称日本战国的“三大恶人”,擅长阴谋、暗杀,做事心狠手辣十分歹毒。最后,足利义昭说道:“如此就先去策反别所长治,等羽柴秀吉进攻三木城时,毛利与宇喜多再进攻上月城,让这只猴子头尾不能相顾。”

1578年3月末,经由黑田官兵卫调略原本已经向信长降服的别所长治举起反旗。信长大怒,急命羽柴秀吉出兵讨伐。“三木城地处播磨国东南与摄津国接壤,如不夺回将会切断我军与羽柴的联系,毛利这招果然厉害。”信长咬牙切齿的说道。边上的浓姬十分冷静:“恐怕还不只如此吧,羽柴大人在播磨国立足未稳,如果小寺、赤松两家看到别所造反一同响应,情况就更糟了!”“恩,下令黑田官兵卫去稳住小寺、赤松两家。调略之后,肯定紧随着进兵,看来我需要调集军马了。”“哈哈,我估计秀吉大人要求援兵的信使者不久就会到的。”

1578年4月1日,别所重栋因反对反叛织田与别所长治、别所吉亲对立,遭到别所军的进攻,苦守别府城。细川庄领主冷泉为纯、冷泉为胜率兵前来救援,结果双双遇害。4月3日羽柴秀吉率军赶到,别所军退回三木城。4月6日,羽柴军攻取三木城西南的支城野口城。就在此时,秀吉接到了毛利、宇喜多联军3万正开向上月城的消息,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大人勿忧,可速请主公派遣援兵。”竹中半兵卫建议道。“恩,速去请求援兵。我本欲先占领三木城周围的支城再进行包围,没想到毛利竟攻我后方,这如何是好?”黑田官兵卫回答道:“我深知别所家虚实,其兵力也就7500人左右,断然不敢冒然出城。大人可在上月城东侧的高仓山扎营,以待援军。”竹中半兵卫补充道:“另外,上月城由尼子再兴军镇守,不会轻易被毛利攻取的。”

1578年4月18日,毛利家的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以及宇喜多直家之弟——宇喜多忠家,率领3万大军开始包围上月城。上月城以尼子胜久为总大将,率领山中幸盛、尼子氏久、尼子通久、神西元通防守,总人数不过3000。尽管兵数10倍于织田守军,但小早川隆景深知猛将山中幸盛的厉害,并未积极的攻城,而是筑土墙、挖壕沟,取防守之势,以防敌人出城突袭,并用法螺贝和太鼓不断袭扰守军,准备等城中士兵军粮殆尽、战意尽失的时候发动总攻。羽柴秀吉因兵力不够,也不敢贸然出击,战争陷入了胶着状态。

1578年5月,首先与羽柴秀吉合流的是来自摄津国的荒木村重。之后,以织田信忠为总大将织田信雄、织田信孝、泷川一益、明智光秀、丹羽长秀、細川藤孝等人率2万援军,陆续赶到。旋即攻下神吉城、志方城、高砂城等三木城的支城。羽柴秀吉听援军已到,边跑边跳的来到营门迎接,“少殿下亲自前来助阵,我军必胜!”“羽柴殿下,辛苦了,父亲让我率兵前来支援!”就这样,织田对三木城,毛利对上月城,两场同用军粮战术的攻城战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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