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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姐姐的过去

走出传送门,眩晕感如常出现,稍作平定后,冬晨开始打量四周环境。

冬晨身处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金属圆柱形大厅,传送门整齐地排列成交错的同心圆,在大厅外侧,有一个弧形出口,许多学生正匆忙往来。

“这里就是魔法研究院的传送塔了吧?”冬晨环顾着四周。

“嗯!”芬妮点了点头,“我住在弗洛伊区第二步道四十五栋,劳烦你送我一程。”

“好好好……”冬晨带着芬妮走向悬浮车乘车点。

走出传送塔,冬晨张望着寻找乘车点,突然,四处冲出手持枪械的装甲士兵,将冬晨团团围住,数十支晶能步枪的能量焦点将其锁定。

“平举双手,手心朝下,不要进行任何动作或能量运动,我们有权将你击毙!”一个声音从领头的动力装甲中发出,“公主请到这边来!”

(?_?)“我能问问是什么事么?”冬晨一边举手一边问。

“检测到你带领公主乘坐传送装置,现在我们怀疑你企图诱拐公主,并以此为依据逮捕你!”

(?_?)“我能抗议么?”冬晨举着手继续问。

“你无权抗议!士兵,逮捕他!”说着就有两个士兵上前架住冬晨,把一个圆环状物体戴在他的脖子上,冬晨顿时浑身无力地瘫倒,被两士兵架着向一个方向走。

这时,还在走神的公主殿下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们干什么!够了!给我住手!”芬妮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

见到如此,架着冬晨的士兵立刻松手,冬晨……也立刻瘫倒在地,发出响亮的“啪”地一声。

“啊!冬晨,你没事吧!”芬妮赶忙上前扶起冬晨,帮冬晨摘掉拘束项圈。

“咳咳……你……咳……看我……像没事么……咳咳……”冬晨表情相当痛苦。

芬妮见状急得都快哭了,“对不起,我又走神了,没来得及阻止他们……”

“不是你的错,咳咳……他们是谁啊?”冬晨指向在身前整齐列队的士兵。

“他们……是爸爸派给我的直属卫队。”

“跟他们说一声……咳咳……事情经过,然后让他们带你回去”冬晨费力地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可是你这样……不行!我叫他们送你回去。”芬妮把冬晨扶到路边的长椅上,扭头就开始训斥士兵们,“你们!又是这样!不问清楚就乱行动!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向他道歉,并把他送回居所,然后,每人绕学院星跑三圈,限时五小时,不许带任何装具,执行!”

刚训完士兵,芬妮又转向冬晨“好了,你先回去休养吧,今天实在对不起,但是我的事还没办完,改天我一定登门道歉。”

“没事,”冬晨捂着脖子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你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得注意别迷路。”

“嗯,好的!”

从公主卫队的小型穿梭机上下来,冬晨朝着贝蒂大街走去。

此时,指挥官学院天已大黑,宵禁时间即将到达,冬晨快步地赶着路。

走到贝蒂大街39号,冬晨正打算进门,却突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院子门口。

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冬晨仔细打量着那个人影。

这个人长的很高(相对于冬晨)很瘦,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衬衫黑短裤,看着比冬晨稍大几岁,正站在门口张望,似乎想要敲门又在犹豫。

见状冬晨走上前去,打算询问一下。

“那个……你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么?”

听见冬晨的话,那人打量了冬晨半天才反问道“你是住在这的学生么?”

“呃……是的,你是要找人么?”

“是啊,我找住在贝蒂大街39号的冬晨.思普凯尔特。”

“我就是,请问你找我干嘛?我们不认识吧?”

“哦……”那人上下打量着冬晨,显得很是高兴,“幸会,幸会,在下科瑞恩.格罗瑞亚。”

“格罗瑞亚……你是艾琳的亲人么?”

“是的,我是艾琳的父亲。”

“哦,是艾琳的父亲啊……等等,父亲!”冬晨不可思议地指着面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你没在逗我?”

“我看起来像在逗你么?”科瑞恩顿时黑下了脸。

“不像,不像,当然不像,科瑞恩伯父,您老请进,里边儿坐,我给您上茶。”

“嗯……这才像样么,茶就不用了,换成‘卡普希特’,就是你们碳基的叫做硫酸的。”

“果然是艾琳的父亲……额……还是感觉怪怪的……”

屋内,冬晨与科瑞恩并排坐在沙发上,艾琳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

“也就是说,艾琳是自己跑到这来读书的,您老不放心,就追过来了?”冬晨放下手中的茶杯。

“是啊,”科瑞恩满脸都是忧愁,“这孩子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她出生那几年,正好是科林战争最胶着的几年,我连续一百二十年没有回来,这孩子的性格完全随她妈妈,对什么都冷冷清清的。”

“所以呢?您和我说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我想拜托你照顾艾琳。”

“哈?”冬晨满脸的莫名其妙,“大叔,你没问题吧?你女儿和一个男的住在一起哎,你不三两脚把我踹走你还拜托我照顾她,急着选女婿也不用那么轻率好吗!”

“呵呵,”科瑞恩并没有生气,“果然是不知者不畏啊,我原来是打算三两脚把你踹走的,可是你,姓思普凯尔特。”

“额……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冬晨有点摸不着头脑。

“当然有,你是卡西娅的弟弟,就凭这一点,做女婿也不是不可以吗……”

“爸爸!”旁边的艾琳显得……面无表情但是根据语境推测有些生气了。

“咳咳……我们避开这个话题……”科瑞恩尴尬地咳嗽两声,“总之,我和你姐姐认识,她是个信得过的人,我觉得她弟弟也不会差。”

旁边的冬晨已经完全石化“你……和我姐姐……认识?”

“是啊,两千年前就认识了。”

“两千年前?那时姐姐还很小吧?”

“是啊,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呢。”科瑞恩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傻乎乎的……”

“呃……那能给我讲讲姐姐的事么?她一直不愿意和我讲。”

“是啊,谁愿意和亲人讲那样的过去……小子,你姐姐有没有给你带果酒,拿两瓶下来,边喝边说。”

“酒啊……”冬晨挠着脑袋努力想着,“不知道啊……我又不喝,我去找找……”

说着冬晨走上楼梯,到杂物间翻腾他那大包。

翻腾了半天,还真翻出两瓶酒来,水晶的酒瓶甚是漂亮。

“真是的……姐姐果然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装进去了,怪不得那么重……”

走下楼梯,冬晨把酒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是这个吧?科瑞恩大叔?”

“你这孩子,刚才还叫伯父来着……”科瑞恩一边嘟囔一边拿起一瓶酒端详着,“就是这个,太棒了!两万升的空间扩容酒瓶,本来有几瓶藏着舍不得喝的,前几年都让艾比那个混小子偷走了,这回总算有口福了……”

此时的冬晨已然风中凌乱,“两万升……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啊……话说我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空间扩容酒瓶这种东西……”

正当冬晨风中凌乱的时候,科瑞恩大叔已经喜滋滋地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随手”把酒瓶扔进自己的随身空间,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额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咱继续说,继续说,两千年前,正值科林文明大举入侵的时候,那时候,帝国正是和平主义时期,整个帝国,找不出长轴超过十公里的战舰,敌人的舰队长驱直入。”

“但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弱小,我们的科技远超他们,随着战争的深入,我们的大型战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建成,火力,防御,性能,都远远在他们的战舰之上,他们的军队开始败退……”

“科林人很快发现我们强大不可力敌,他们没有投降,而是选择杀光退路上的所有生命,他们不会一炮痛痛快快地杀光,他们用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杀人,为了……报复我们……”

“当我的舰队降落在你姐姐所在的星球,看见的场景如同地狱,鲜血染红整片雪原,残肢,内脏,到处都是……你姐姐,就抱着全族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婴儿,站在红色的雪原上。”

说到这里,科瑞恩仿佛回到了当年,全身散发着淡淡的气势。

“你姐姐当年只有二百多岁,外貌和人类的七八岁差不多,可是,我至今忘不了那双充满死气的眼睛,那只是一个小女孩啊……她问我,要怎样才能报仇,我回答她,杀光所有敌人人……最终,她上了我的战舰。”

“她真是一个傻乎乎的孩子……心灵被仇恨蒙蔽,神志被哀伤吞噬……她如同疯了一般在战场上杀戮,枪炮,魔法,刀剑,她用一切可以杀人的方式杀掉所以敌人……满身伤痕地回来,在医疗舱里躺一会,又去战斗,被灵魂收纳器带回来,复活以后,还是去战斗……等到她意识到这一切的错误,战争已经结束,徳埃尔战绩统计系统统计,被她屠杀的敌人,两兆多……”

冬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了,两兆,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人,自己那个老不正经的姐姐杀了那么多人?

“呵呵,看你那副表情,你印象里的卡西娅一定不是那样吧……没办法,那是战争啊……我们不杀死他们,他们就杀死更多平民……你姐姐因此以军功升将,可是你姐姐并没有受任,她独自一人离开了,并且要求所有人不得打扰她的生活,那一年,她一千七百岁,是第五纪元的首位女将军”。

“姐姐原来有这样的故事……”

“呵呵,小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科瑞恩大叔“顺手”把桌上的另一瓶酒装进随身空间,“冬晨小子,没事干多和艾琳撮合一下感情,搞不好我们还能亲上加亲呢……”

“爸爸!”

“好,我走,我走。女儿啊,过几天组队的时候记得和冬晨一队啊,出去做任务缺武器缺战舰记得来找我啊……”

科瑞恩大叔的声音渐渐远去,艾琳关上门,回到沙发边。

“我爸爸一直这样,让你见笑了。”

“没事没事,”冬晨无耐地以手加额,“我总算知道姐姐那一会严肃认真一会老不正经的性子是从哪学的了……”

“噗嗤!”对面的艾琳竟然笑了起来,“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说完艾琳就扭头走上楼梯,留着冬晨一个人在楼下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大早,冬晨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身前站着一个人影,习惯性地接过这个人手中的衣服穿了起来。

穿到一半,冬晨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家中,站在自己身前的也不是姐姐。

“平时的习惯真是可怕啊……瑞希,这是什么衣服啊?”

“是帝国军装啊,在帝国军事学院,学生们一入学就是少尉军衔,今天是新生入学仪式,我就帮主人您拿来了。”

“哦……等等,你哪学的‘主人’什么的?”

“您的终端告诉我的,”瑞希显得有些惊慌,“昨晚我们聊天的时候它告诉我它平时这么叫您的,我们属于同等级机型,我也就这么称呼您了。”

“好了好了,没事,你以后别跟它学坏了,那东西不靠谱着呢……”

“好的主人,请快更衣,艾琳主人说她在楼下等您,另外今天还来了客人。”

“好的。”

冬晨三两下套上衬衫,又三两下系好纽扣,然后********,领带肩章绶带……我靠这东西果然快不了……

在瑞希的帮助下,冬晨终于艰难地穿上这一身前不伸后不展的军礼服。整体黑色的军礼服上挂着银色的绶带以对应穿着者“低级军官”的身份,左胸处刻印着帝国军徽:一面被利剑刺穿的盾,左腰上挂着一把银色的指挥刀,右腰上挂着指挥官佩枪,总体上还是很帅的。

洗漱完毕整理好衣服,冬晨蹬着长靴“咚咚咚”地下楼了。

走到楼下,冬晨发现艾琳正坐在餐厅吃早餐,她的身边坐着一个陌生女孩。

女孩看起来十来岁,是精灵族人,有着银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长长的耳尖从头发后伸出,显得十分可爱,大大的眼睛盯着盘子里的蛋糕,手上动作不停地切蛋糕送到嘴里,把粉嫩的小脸撑得鼓鼓的。

小女孩目测身高一米一,穿着一身金色的法师袍,法师袍的胸口印着帝国军徽,目测身材三无,一根比她还高的黑色法杖放在墙角,尖顶的法师帽搭在杖顶。

听到冬晨这边的动静,艾琳面无表情地转过来。

“你醒了?过来吃早餐。(陈述语气,问号纯属帮助理解)”

今天的艾琳也穿着一身黑色军礼服,上身样式和冬晨的基本一样,下半身则是及膝套裙,一双长腿看得冬晨那是……咳咳

“你还发什么呆?快过来吃饭。”

“哦!”冬晨回过神来,摘下指挥刀靠在墙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摆在冬晨面前的,是经典的鸡蛋大米粥早餐,把腰间硌得慌的佩枪摘下来放在一边(刚才为什么要戴上它们……),开始埋头吃早饭。

这时,旁边完全被忽视的小萝莉终于努力地咽下了嘴里的蛋糕(刚才一直咽着呢……),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正在努力喝粥的冬晨。

“好喝吗?”小萝莉突然问道。

“挺好喝的。”冬晨一边喝粥一边回答。

“那我告诉你哦,今天的粥,是艾琳姐姐做的哦~”

“噗!(喷粥声)咳咳咳……你做的?”冬晨表情崩塌地看着艾琳。

“嗯。”

“咳咳……咳咳……你没一时兴起给我加点******什么的吧……”

艾琳依然淡定地咬着生硅片,旁边的小萝莉已经快笑翻了。

“哈哈哈哈……冬晨哥哥,果然是这个反应,你放心好了,艾琳姐姐的手艺可好了,我的蛋糕就是她做的哦。”

“好了,”冬晨接过瑞希递上的毛巾,擦干净嘴边的米粒,“现在来讨论另一个问题,你这个小魔女是谁?”

“我是菲莉丝.思普凯尔特,也是卡西娅姐姐捡来的,你好,冬晨哥哥。”

“你就是科瑞恩大叔说的那个被姐姐带回来的婴儿?你比我大了两千多岁唉……”

“我不管,你长得比较老,你就是哥哥!”

“好吧,哥哥就哥哥吧……我记得今天有活动来着,吃快点赶快去吧。”冬晨继续低头喝粥。

等到大家都吃完早餐,整理好身上乱七八糟的装束,已经是早上八点了,距离入学仪式只有一小时了,冬晨等人也就赶紧出门。

刚到卡瑟欧亚,还没走到喷泉,冬晨就听见身后传来大喊声。

“冬晨!”

“这个声音……”冬晨缓缓地转过头,“果然是她……”

远处,斯蒂芬妮公主正向着这边挥手。

“哥哥,有人在叫你名字哎”菲莉丝拉拉冬晨的衣袖。

“没事,我们装作没听见就好……”冬晨僵硬地把头转回来。

“好像是芬妮。”旁边的艾琳突然插嘴。

“你们认识?”

“从小的玩伴。”说完,艾琳就转头向芬妮走去。

“那你也和她认识?”冬晨又问菲莉丝。

“那当然,姐姐打仗的时候,我一直住在艾琳家,我可是看着她们长大的……”菲莉丝骄傲地挺着她那平坦的小胸脯。

“好了好了,”冬晨忍不住捏了捏菲莉丝尖尖的耳朵,“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唔……哥哥不要捏耳朵,好痒……”

“哎!艾琳,菲莉丝,你们也在啊!”反应速度感人的芬妮公主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也在。

“芬妮的反应速度还是那么慢,”艾琳走上前拥抱住芬妮,嘴角微微翘起。

“又走丢了?”菲莉丝在旁边调皮地问。

“是啊,把卫队那些家伙都赶走了,结果发现不认路了,乱传送就被传送到这里来了……”

“你的终端又坏了?”艾琳问道。

“没有,但是我忘记带了……”

冬晨在旁边看得表情十分微妙“那么说,这次你又要我送你么?”

“是呀是呀……”

“那这次不会有一队装甲士兵在出口等着把我摁那儿吧?”

“哦!哥哥也被这样对待过啊,以前我给芬妮带路也被不由分说地攻击过,然后他们就都被我揍了一顿……”菲莉丝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

“别提了,我差点被那帮傻比弄死……”冬晨无耐地以手覆额。

“不会了,不会了,”芬妮冲冬晨使劲摇着手“我把他们踢回母星了。”

这时,艾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你们再聊就迟到了。”

“好好好,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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