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睑,半跪下身,握住小拳头,犹豫着轻轻捶在他伸直的大腿上。
他腿上肌肉紧实,对女人而言是极致的诱惑。
“刚才那个女人叫雅夫人,是这儿最善于交际的女人,有着能让男人得到最舒服的享受的手段。”
诏王的视线没落在手中册子上,半眯着眼,扫视着她破损的唇。
“你如果想摆脱我,就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女人,如果我那些将士满意你的表现,你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控。同时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用那样的方式对待虞金彪。”
他说得慢条斯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凤浅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脸上臭屁表情一点点僵化。
抬起头,逼视着头顶如魔似鬼的男人,好看的脸却如蛇蝎一般恶毒,怒火焚烧着她的心,“你要将我送给你的将士,供他们消遣?”
他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反而舒坦了,他宁肯看她怒,也不愿看她对他漠视的样子,淡淡一笑,“这有何不可?送奴婢犒劳有功的将士本是很正常的事,反正你想摆脱我,我也就成全你。”
话没落,“叭”地一声脆响,随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眼里的讥笑,变成惊诧,再转为怒火。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巴掌,但他没想到她敢打他,也不知为什么明明看到她扬手,却没想到要避开,实实在在的挨了她这巴掌。
坐直了身子,看着凤浅,薄凉的唇慢慢抿紧,那双墨黑的眼却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凤浅倔强的仰起小脸,坦然地看进他淡漠的眼,“弱肉强食,但并非弱者,就可以任由强者欺辱。”
诏王忽地一笑,凑上前,“你既然知道弱肉强食,那你也就该知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诏王事务繁忙,何必在我这个毫无用处的弱女子身上浪费时间。”
“谁说你毫无用处?”诏王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就凭着这张脸,也是极有用处。”
凤浅的脸颊在他手指下僵住,“脸可以毁。”
他手指滑到她耳后,轻轻摩挲了两下,顺着她修长粉嫩的脖子线条抚摸下去。
“脸可以毁,但要毁去这让所有男人快活的身体,只有死一条路。”他凝视着她的眼,“你舍得死?”
如果她是为点事就寻死觅活的女人,在她从他身下醒来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杀。
但她没有,他在她的眼里看见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生存的渴望。
只有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去做的人,才会有这么强的求生渴望。
那一瞬间,他看着她的眼,就象看见了当年必须活下去的自己。
凤浅胸口被一口气死死地堵住,有些透不过气。
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死去。
“你到底要什么?”她相信,诏王在她这里要的,绝不是****上的满足。
“我不是说了吗,要你留在这里做个奴婢。”
“奴婢我可以做,但奴婢也是人,也要尊严。”
“奴婢要做的只有顺服。”
“只怕要让诏王失望了。”
凤浅绝不允许任人揉捏。
“看来你真是欠调教,我现在就要你知道该怎么做我诏王的奴婢。”诏王一伸臂,拉起半跪在地上的凤浅,丢在软榻上,“把衣服脱了。”
凤浅想反驳的话,到了舌尖时却在他冷若冰霜的逼视下,咽了回去,下意识地护住胸前的衣襟,蹬着两脚慢慢后退。
从她在他床上醒来的那天,她就知道,这禽兽是精虫上了脑的,绝不会因为她的一句求饶或者服软就会放过她。
“要我帮你?”
冷漠的鼻息声,激起凤浅的傲气。挺起胸膛,直视着对面同样骄傲的男人。
烛光下,光洁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华,神圣而不可侵犯,又美得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诏王拧紧了眉头,从来不会对女人动心的他,自从她醒来后,以一种看似柔弱顺服,却打骨子里漠视他的方式承欢在他身下,他就再也无法释怀。
但一想到父母的惨死,这份柔软就化成了恨意,恨她也恨自己。
既便如此,他面对她时,仍无法象以前一样淡然。
她黑眸中的不屈,更是深深触动着他内心的底线。
让他想起母亲受辱时的那不屈的眼神,双手握拳,久久又再放开。
凤浅呆住了,那一直逼她的眼神里的恨意,让她骇然。
他这样对自己,应该愤怒憎恨的是她,为什么他会对她有如此的眼神。
“我以前对你做了什么?”凤浅微皱了眉头,难道又是极品女惹下的祸事?
诏王敛去不堪回首的回忆,心中的怒焰更是无法熄灭,突然逼近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绷紧的小脸上,“你得偿还欠下的血债。”
在她没有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双手已握紧了她的腰肢。
视线落在她仍渗着鲜血的唇瓣上,伏低头,轻吮上她的伤口。
唇上传来的痛,让凤浅瞬间清醒,转开头避开他的唇。
粘上她的血的唇格外红艳,衬上他极其俊逸的脸,显得极为邪魅。
“什么血债?”凤浅胸口闷涨,极品到底做了什么,把他激怒成这样。
“你以为,就凭着一句不记得了,就可以抹去那滔天的罪孽,跟没事一样为所欲为地安渡此生?”
他恨她再次抛起他不愿回首的往事。
虞氏的贪婪,杀死他的父亲,灭了他的国家,千千万万的城民被屠,血水红了整条香江。
害他母子分离,忍辱偷生,只盼以后能东山再起,为父亲,为千万百姓报复。
不料拜她所赐,他和母亲沦为阶下囚,母亲当着他的面受辱,而他被迫用钗子刺进母亲的胸膛。
以乱伦之名,被赤身和母亲綑绑在一起,悬吊在丰城城门之上。
将他家族的一世英名毁得一干二净。
他虽然杀了虞金彪,但虞金彪一条狗命,怎么能平息他心头之恨?
那些千千万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岂能是虞金彪一个人的命可以偿还的。
他双手收紧,几乎要箍断她的腰,无视她眼中的怒意与迷惑,一低头,噙住她娇柔的唇瓣。
“你……放开……住手……”凤浅羞恼到极点,使着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的箍制着她,动作粗暴,全无温情。
“你这个畜生……放手……”凤浅在微避开他的唇的一瞬,喝骂着。
“畜生?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他眼中的怒意更甚,双臂回收,将她拖倒在软榻,用力撕开她胸前的衣襟。
凤浅恐惧到了极点,拼命踢打着,可是却丝毫阻止不了他的大手,身上衣衫片刻间已化成碎片。
“不……”凤浅无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嘶声地叫着,“你不能,你说过,只是要我做个丫头……”
“我要的是你的臣服。”他的视线落在身无寸缕的的娇柔躯体上时,变得炙热,这身体比他想象中更为美丽,这本来该是他妻子的身体,却与他怒目而视。
凤浅在他审视的注视下,无地自容,再也无法承受,曲膝向他顶去,却被他轻巧地压住,再也无法动弹。
“小郎!”怒极的她带着所有的恨意,喊出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名字。
不料这声音,却加深了对他的刺激,强壮的身体如山一样压下,“如果你是我的爱人,我很乐意你这么叫我,但你现在只是奴婢。”
凤浅在这一刻又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的强大,强到让她全无反击之力。
再一次知道什么是无助,紧闭上眼,不让他看到已涌上眼眶的泪。
但不住颤动的睫毛下闪动的泪光,却出卖了她。
他的心一痛,吻上她的眼,他无法自欺欺人,虽然她是仇人的女儿,却是他小心呵护着长大的小妻子。
他一直认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儿时的种种已经微不足道。
这些年来,他一直对着‘凤浅’,对‘凤浅’确实全无情意。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
但自她在他身下醒来,她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凤浅’。
她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封存在心底,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软。
他恨这样的自己,也恨触动他心弦的她。
她感到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象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一切都变得奇怪,令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虽然恨着他的所为,但他是占有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又象极了小郎。
她一直不愿向他开口询问,是因为记忆中的小郎太温柔,而他对她……
她接受不了小郎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小郎,她该如何自处。
所以才自欺欺人地希望还有另外一个小郎。
而不是他。
她的沉默让他的吻变得温柔,就在他的舌探进她嘴里的一瞬间,全身一颤,不能这样……
用力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