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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正常男人能做什么

“你在等人?”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俊美的面庞上漾着三分真三分假的笑,却是凤浅前几天见过的孤熙。

凤浅不理,拖着扫帚要走开。

“我见过你。”孤熙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笛,视线仍停留在她身上。

加上凤浅刚穿来的那一次,凤浅已经是第二次来丰城,他见过她有什么稀奇。

凤浅不以为然。

“八年前,郡主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转眼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

孤熙停下转动着的笛子,直看着凤浅单薄的背影,“没想到当年那怯生生的小姑娘,竟是靖南王的女儿凤浅。”

凤浅停下,回身,直直地望向孤熙的眼。

“我是一个死活人的时候,见过我?”

“追着主上叫‘哥哥’的小姑娘,怎么会是死活人?”

凤浅重新打量孤熙。

如果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么他是当年到丰城救小郎的黑衣人中的一个。

“你想说什么?”

凤浅看他的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主上后天要外出执行任务,这是你离开的好机会。”

他要外出执行任务?

那天凤浅装睡,听他说过,那不是谁都玩得起的游戏,强者存,败者亡……败者亡……万一他败……

“他这几天都在军中编排队伍,后天便带兵离城。他走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孤熙凝视着她的眼,“郡主,这是难得的机会。”

凤浅在这里几天,知道龙祥殿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

而孤熙可以进出龙祥殿。

由此可见,孤熙在地宫的地位绝对不低。

而且和诏王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诏王要把她囚禁在这里,而他却背着诏王放她走,那么他一定有所企图。

“你想要什么?”

“真是聪明的姑娘,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阁下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跟你走?”

“难道你想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没有人喜欢被囚禁,但在这里,我起码可以活。可跟了阁下去,说不定就走上了黄泉道。”

孤熙笑了一下,他没指望什么也不告诉凤浅,凤浅就能跟他走。

“我要你远离诏王,从他的身边永远消失。”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消失。”

“我不会杀你。”

“哦?”

“你还有用处。”

凤浅笑了,她跟他离开这里,说不定是从一个大囚牢换到一个小囚牢。

前提是,他真的不会杀她。

“我走了,他回来,岂不为难你?”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孤熙眉头微扬,早已是胸有成竹。

“他这次要刺杀的是谁?”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即将去执行任务,又再踏上生死线,心脏不由自主的抽搐,阵阵的痛。

“这个是机密,在下不能告诉你。在下能做的,只是安全地送郡主离开。”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这或许是郡主脱身而去的唯一机会。”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绣帕,“如果你想好了,后晚之前,把这个绑在门外的岩桑树下,我就会知道你的心意。”

凤浅瞟了那块绣帕一眼,不接。

他把绣帕挂在身边树枝上,转身离去。

孤熙走后,凤浅伸手取下那块绣帕,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

一会儿想着血淋淋的杀戮,仿佛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一会儿又想到,或许自己离开了,他心里的仇恨也会慢慢淡退。

但他恨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虞国。

就算她走了,他的仇恨仍在。

老妪曾说过,她的母亲是虞国人。

但如果母亲只是一个寻常的虞国女子,他又何必恨她入骨。

而虞皇为什么会视她如珍宝,给她连公主都不可能得到的宠爱。

除非母亲是虞国极其重要的一个人。

母亲和父亲在战场上相识,难道……

她虽然不知道母亲是谁,但突然意识到,或许母亲是虞国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凤浅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手托着下巴发呆,身后一声轻咳。

忙回神,转身,“权叔。”

“郡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来了人都不知道。”

福权看着她手中的扫帚,“真是难为你了。”

“叫我凤浅吧。”她到了这儿,也就只有和福权亲近。

福权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这个姑娘和诏王拜过天地,算下来,该是他们的主母。

这么多年了,诏王都不曾另外娶妻纳妾,却独把她放在了龙祥殿。

可以看得出,这姑娘在诏王心目中的地位。

以他对诏王的了解,即便是现在和凤浅赌着气,让她做什么奴婢,也只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然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们之间的事,早晚会有个了结。

“权叔,你找我有事?”

“我是来告诉你,诏王后天就要出征,要离开一些日子。”

诏王出征的事,凤浅刚才已听孤熙说起,一点也不觉意外,“他这次去,有危险吗?”

“地宫的人都是踩在鬼门关上的,哪能没有危险。何况我们主上每次出去,都亲力亲为,冲在最前面。”

“什么?你说他带兵都是冲在最前面?”凤浅一声惊呼,她们以前出警,当头的都是躲在最后头指挥,挨子弹的全是他们。

“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诏王的人马才永远有着强大的士气,百战百捷。这都是用诏王的血换来的战果。”

福权为他的主人骄傲,同时又不无担忧。

凤浅心头一紧,“这么说来,每一场战争,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以这么说,但我相信神明会保佑我们的诏王。”福权看着失神的凤浅,轻叹了口气,“你是想他胜还是败?”

凤浅沉默了。

她明白福权的意思,她的母亲是虞国人,而长乐郡主又极受虞皇的宠爱。

他胜了,败的就是虞国,以她的身份应该希望虞国胜,但虞国胜了,就意味着他败了。

“郡主,诏王是个好的君王,你可愿意与他齐手抚平国乱,让百姓能和平安稳地生活?”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凤浅不想盲目地陷入国与国的战争之中。

福权深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那一晚,凤浅坐在龙祥殿外的长石凳上,定定的望着院门口,直到三更,仍不肯回房。

她明明知道他在为出征做准备,不会回来,但还是这么等着。

不管他们之间,再多的仇视,她仍想跟他说,她希望他能活着。

远处更声,敲过了一次又一次,浓浓的倦意渐渐袭来,凤浅强撑了好一阵,终于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到被人抱起,闻到她熟悉的男人味道。

她拽紧那人的衣襟,低声梦呓,“哥哥。”

“是我。”声音温柔得象是怕惊醒了她。

凤浅粉嫩的唇瓣微微上扬,露出个心安的微笑。

将微冷的身体缩向温暖的地方,那地方好舒服。

诏王看着那抹笑,愣住了,他从来没看过她这样笑过。

这抹笑牵动着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缕柔情。

她身体冰冷,满身的露水,可见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

他轻叹了口气,抱着她走进寝屋。

把她放到他的大床上,在手臂慢慢离开她身体时,仍在睡梦中的她,拽住他的衣衫不放,喃喃低语,“你不能死啊。”

高大的身体瞬间僵住,她在担心他,她没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里的寒冰慢慢融化,化为浓浓爱意,握住拽住他衣襟的小手,她绷紧的小脸慢慢放松。

等她睡得安稳后,轻轻脱下她被雾水打湿的衣衫,只留小衣,拉过薄被为她轻轻盖上。

转到后间,拧了一桶冷水当头淋下,压下一见到她就不受控制的渴望。

凤浅梦见满城的杀戮,诏王站在城墙,万箭穿心,鲜血染红了城墙,赫然惊醒坐起身来,汗涅一身。

直直地看向前方,诏王披着件黑色暗纹便袍从后间转出,仍戴着面具。

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碎发俏皮地拂到前额,令他冷寒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发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身上,性感而魅惑。

他看到她眼中因噩梦而残余的恐惧,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捧着她仍自发愣的小脸,无法掩饰的焦虑浮上黑眸,审视着她,“你怎么了?”

凤浅定定地看着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长吁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

她之前坐在长石凳上,怎么会在这儿?

看向左右,是他的大床。

这张床,她不止一次的整理过,再熟悉不过。

视线从对方硕壮的胸落到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的身体让她脑子里瞬间成了空白。

下一刻愤怒在身体内滋长,狠狠拍开捧着她的脸的大手,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诏王片刻的错愕后,明白她误解了什么。

关切的眸子再次转冷,沉下脸,半眯着眼,冷哼一声,“你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

“你……你……”凤浅怒到极点,抓起丝绵枕头向他砸去,“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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