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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个时辰的左右谷蠡王,左右骨都侯终于看到志得意满的单于羌渠出来接见他们了。看得出来羌渠单于过得非常滋润。
“众位,找我什么事情。”从称谓上就可以看出汉人和匈奴人的巨大差异,处于氏族公社和奴隶制交汇的匈奴人根本就没有完善的礼制,来彰显王族于其他贵族的巨大差异。
“听闻单于最近身体不适,我等特来探望。”右谷蠡王哈奇气鼓鼓的说道。
“看什么玩笑,本单于的身体好的很,何来不适之说?”
“单于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为何连续半个月没有主持朝政了?”哈奇毫不客气的和羌渠对视。这下连羌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单于,这是最近的议事记录,急需您的批复。”合力台赶紧上前递上羊皮书,点到为止就行,没有必要把单于给弄发火。
“你们来的正好,我也有一个件事情要向你们宣布。”羌渠似乎不怎么刚才哈奇的失礼。
“还请单于示下。”四人赶紧拱手肃立。
“本单于要封袁环为王妃。”羌渠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单于万万不可如此,袁环不过是一个汉人,怎能担任匈奴王妃?”右骨都侯忽而哈拉赶紧出列,开玩笑,这个女人你玩玩我没意思,但是你玩的耽误朝政我有意见,但是你让这个女人担任王妃,和我的姐姐争宠,那我的意见就不一般的大了。
“给我退下。这是什么理由?我匈奴娶大汉女子做阏氏的还少吗?”
“我匈奴从汉人那里娶来的阏氏都是皇室女子。”
“是不是皇室,谁能分的清楚,就好比当年的王昭君,她算是大汉皇室女子吗?”羌渠当然知道忽而哈拉反对的理由。
“单于,选取王妃是大事,要慎重。”合力台没有想到众人前来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单于,我等今日来是请您恢复议事的。”哈奇的声音陡然升高了。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沉迷酒色,是个昏君啊?”羌渠的声音也别的突兀起来了。
“如果您继续这么做下去的话,成为昏君那是迟早的事情。”哈奇毫不客气的继续向羌渠示威。
“好,好,好。我有你们这么一群忠于王事的臣子,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羌渠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们觉得我最近半个月都在做什么呢?饮酒作乐,玩女人吗?”
羌渠的一句话,让合力台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不是在饮酒作乐玩女人,难道在坐而论道?
“左谷蠡王,你看看这个。”羌渠递给合力台一张羊皮纸。
疑惑的合力台看过羊皮纸后,浑身颤抖。看到合力台的模样,哈奇赶紧从合力台的手里接过那张羊皮纸。而惊疑不定合力台则向羌渠问道:“单于,这是何人向您进献的计谋”
“左谷蠡王,你觉得如何?”羌渠笑而不答,反问合力台。
“如果操作得当,这些都是绝世奇谋。”合力台肃颜回答。进献此计的人绝对是一个智计非常而且对大汉有深入了解的人,否则不会如此灵巧的攻击大汉的软肋。
“单于,这是一个人才啊。”哈奇看完了羊皮纸上的内容,惊喜的对着羌渠喊道。
“左右骨都侯怎么看啊?”
“此乃妙计。”左右骨都侯赶紧答复。本来以为单于在沉迷酒色,谁知道半个月不见,居然勾划出如此浩大的手笔来对付宿敌大汉,让两人顿时不敢再高声说话。
“右谷蠡王,认为献计的人是个人才罗?”羌渠饶有意味的望着哈奇。
“绝对是个人才,而且我们应该重用。”哈奇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么你的意思是应该封赏她了?”羌渠笑得非常开心。
“当然要封赏,而且要大大的封赏。”
“好,本单于现在封右贤王袁术之妹袁环为王妃。”羌渠一脸的严肃。
“单于,难道说……?”合力台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你们看到的计策就是袁环献给本单于的,各位刚才不是说计策很好,需要封赏吗?”
“这……”即使是脾气最暴躁的哈奇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了。
“既然你们没什么意见,那么这个事情就定下来了。来人宣大王子和左右贤王来王庭议事。”
当怒气冲冲的于扶罗和呼廚泉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袁术正在那里谢恩,他的妹妹如此成了匈奴的王妃了。
“父王,袁术可是你的女婿啊。你现在娶了他的妹妹,你是该叫他大舅子还是女婿啊?”呼廚泉突然一句阴阳怪气的话顿时让羌渠陷入了暴怒。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拖出去斩了。”
“单于息怒。”众人赶紧跪下求情。不是开玩笑,呼廚泉可是匈奴数一数二的勇士,旗下的三万铁骑是匈奴的绝对主力,他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把这个逆子给我发配到漠东大营去。”两个帐前武士赶紧冲上来,准备把呼廚泉给押了下去,而呼廚泉双臂一震,把两个武士给震倒一边,自己自顾自的走除了王帐,扬长而去。漠东大营在匈奴和原鲜卑的边界处,是匈奴东线的驻兵大营。此刻把好战的呼廚泉发配到那里,不由让知道了羌渠规划的合力台灵台一动。
看到呼廚泉的下场,同样郁闷的于扶罗只好闷声不吭的坐了下来,而合力台赶紧递上羌渠传下来的那张羊皮纸。而本来郁闷的于扶罗看这羊皮纸,面色越来越舒展,厉害,大手笔啊。而当合力台告诉于扶罗,这上面的计策就是袁环献给羌渠单于的,更是让于扶罗的嘴巴张得能吞下数个鸡蛋。
“既然各位都看到了王妃的计划,那么就让王妃来向给为详细讲解一下她的具体思路。”随着羌渠的手臂挥动处,一身匈奴王妃打扮的袁环深情款款的走了出来,让不怎么近女色的左骨都侯赤柱心里都是一荡,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当一个个毒计从满面笑容的袁环嘴里不断的涌出时,合力台不由心里一紧,这个女人不寻常,不知道对匈奴是凶是吉……
扬州,吴郡郡守府。
“家主对佛主的佛法非常推崇,特命在下献上些许香油钱,希望佛主佛法无比。”一个家奴打扮的壮汉此刻正对着吴郡郡守笮融拱手行礼。
有意思的是此刻的笮融一身袈裟,完全是一副佛家僧人打扮,尤其是光亮的脑门那受戒的戒疤清晰可见,要知道在汉末作为士大夫的一员,笮融髡首剃度可是很要些勇气的,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习俗在汉末还是根深蒂固。而且佛教作为一种舶来品还远远没到让上层建筑重视的地步。但是作为大汉官员的笮融却是一个另类,绝对的佛教徒,作为官员,他甚至偶尔穿着袈裟理事坐堂。
远离中原战场的扬州似乎一直是黄道净土,不仅没有战乱,而且一直风调雨顺,可以说是大汉数得着的人民安居乐业的典范州郡。可惜物质富裕了,精神追求就多了,不少扬州百姓对于大汉道教的感觉似乎没有佛教那么深刻,毕竟黄震原来指定的道教教义主要是针对穷人,尤其是饱经战乱的北方民众,最基本的医疗体系,最基本的劳保体系,最简单的农村劳动合作社等组织对于日益富裕的扬州人来说,似乎吸引人不是很大,反而佛教宣扬的人来世今生轮回理论很对扬州人的胃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佛教似乎不知不觉的就在扬州盛行其阿里,尤其吴郡的郡守笮融更是身体力行,自己广建庙宇,并且自己亲自剃度,成为吴郡最大寺庙禅安寺的住持,成为郡守和庙宇住持于一身的绝对极品。
“哦,多谢贵主。”笮融不经意的抬了下眼角,作为方圆百里最富佛法精深的高僧,每天面对敬香的香客多了,所以对于人献金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即使是佛法高深如斯的笮融大师看到礼单的清单,也不经手中的兰花指弹错了位。
五百万大钱,三百匹好马,外加五千皮甲,开玩笑,难道有人看出了自己的主张。尽管面容依然庄重,但是小心肝已经想跑完一百米快跑之后的感觉一样,蹦的是如此欢快!
“令主有心了。”笮融笑得略有些不自然。
“我家主公说了,这些不过是见面礼,大礼还在后头。大师佛法精深,这些本不算什么?然而世人诸多愚昧,还得大师点化,如果没有些许俗物,恐怕大师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好办?”虽然举止一直很恭敬,但是那个壮汉的话语越来越自然。似乎不太想一个佛教徒面对佛教至尊的态度。
“哦?贵主与我佛有缘。不知贵主……”笮融的眼睛突的闪出一道精光,手中的兰花指不经意的指向了空中。暗室两边的刀斧手已经准备完毕,只能笮融的手指发出暗号就准备跳出来,将这个壮汉剁为肉酱。
“我家主公仰慕佛主已久,虽然我家主公对佛法不是太懂,但是对于点化世人倒还是有些兴趣,所以特派在下前来结纳佛主。”那壮汉似乎对笮融的手势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
“令主是……?”
壮汉笑而不答,将手指向了北方。
“北方来的?”笮融面色一跳。
“大师果然佛法精深,什么都瞒不过你。”壮汉笑得很自然。
“笮福,给我送这位檀越出去。”笮融双手合十,双目紧密。重新入定。
“施主,请往这边走。”笮融的管家笮福的打扮既不像管家又不像知客僧,让人看了不伦不类。
壮汉在笮福的带领下,一路走到大门口,就在扶持大汉上马车的时候,笮福突然用细不可闻声音对着壮汉耳语:“我们的弟兄已经安插了不下百人,他没有任何知觉。”
壮汉会意一笑:“多谢管家。”笮福眼中厉芒一闪而过,重新恢复为一个奴才应有的嘴脸,回到了客厅。
“怎么?人走了?”
“是的,老爷。”
“哼,没想到北边的人居然知道我的想法,居然插一手。”笮融的眼中寒光四射,哪里还有一点得道高僧的宝相庄严。
“这的确匪夷所思,不过他们送来的东西倒真是很对心意。”笮福笑得非常谄媚。
“糊涂,北边的人是我们能沾的吗?你当我的脑袋长的太牢靠吗?你不知道当朝大将军黄震的手段吗?”笮融面色一寒。
“奴才知错,不过咱们的钱粮的确是……”笮福一脸的苦瓜相。
“罢了,你也不容易,这次就算了,以后给我注意点,不要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引。今日府衙都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南边的粥厂似乎停了……”
“胡闹,那里怎么能停,不论多少开销,粥厂不能停。”虽说扬州富庶,但是偶尔街上也能看到一些外地流落来的无业游民,而笮融则在吴郡南门开了一个粥厂,每日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施舍点清汤稀粥。让笮融获得了一个救命菩萨的称号。
“晚上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笮融顿了顿,回头问了笮福另外一个问题。
“放心吧老爷,派去探听消息的兄弟回报,城东李家庄的李员外家中至少是八百万的家财,那个兄弟通过勾引李员外最宠爱的小妾,已经弄清楚了李员外藏家财的暗室。”
“手脚干净些。”笮融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容。
“放心吧,老爷,上次陈氏一门就是这些兄弟动的手,保证一个不留,斩草除根。”笮福的身形越发的佝偻。
“恩……”笮融的脸色猛地变了。
“奴才该死,陈氏一门突遭水匪袭击,全家不幸遇害,郡里已经下了榜文,奴才这张嘴,一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奴才该死。”说完,笮福猛地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罢了,到了诵经的时间,还不赶紧替我更衣。”听到笮融这句话,笮福的脸上马上如同雨后彩虹,一脸的异彩,赶紧手脚并用,替笮融换起佛衣来。
打扮停当的笮融乘坐车架赶到了禅安寺,面对一群信徒,开始新一天的布法活动:“嘛立马呼咪……”台下跪倒的一片信徒,谁也没发现宝相庄严的笮融正对着城东方向,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