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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傅,你是最佳足球教练

今天的朝堂气氛相当微妙。

灵帝是打定了主意让我上位,但是出于小心,看看群臣的反应,安知我不是哪位大臣的家臣?结果很好,除了少数忠臣,就是不党争的人,其余几乎全部反对,灵帝对我的好感大增,什么叫心心相惜,我现在的处境和灵帝一样,一提出观点就被反驳的一蹋糊涂。有时候灵帝在想,自己还是皇帝吗?除了宦官迎合自己,自己就象大臣们手里的木偶,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看到我也这么吃憋,灵帝终于知道了,我和他是真正的同志,只有我才能帮他实现政治愿望。

但是菜场再乱,也有管理员吧,就算不处理纠纷,也会收取摊位费,就算不收取摊位费,偶尔也要砸个把摊子证明这个菜场有人罩把。可是今天的大殿管理员——灵帝有意思,感觉在看话剧。以往大臣要是这么闹,灵帝早生气下朝了,今天好,灵帝兴致勃勃的望着众位大臣在即兴表演,尤其看到袁氏宗族以及其门生故吏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声调,灵帝突然来了灵感,不行,看来仅仅让袁隗当太傅实在是浪费了。后宫的那些歌女们跳舞和唱歌要是有袁氏宗族以及其门生故吏一半整齐就好了,如果说动作整齐是训练,那么连面部表情和语气,语调都如此整齐,恐怕就是神奇教练-米卢,萨乌丁都无法做到,但是一千八百多年前的袁隗做到了,如果真的有时光穿梭机,我们请老袁同志来21世纪当我们中国的足球教练会怎样?绝对是神奇中的神奇。

为什么?

一超过八成的官员一起在形体和语言都在动作,没有任何人动作或者语言变形,说明什么训练有素。

二所有语言,动作整齐划一,说明所有官员的纪律性相当过硬。

三各位观众,灵帝是临时发布我的任命命令的,也就是说袁氏宗族以及其门生故吏是在临时被通知,有这么一场比赛的,但是从表现我们可以看出这只部队的应变能力和适应能力,如果是中国足球队,如果抽签或者天气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立马吃憋,输球。再加上我们足球解说员的太极解说,马上就变成客观问题,和中国足球运动员的主观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是老袁同志执教,那么中国足球运动员的应变能力和心理素质将会有根本性的改变。

四一个足球队,是需要勇气的?袁氏宗族以及其门生故吏面对是谁?灵帝,再昏庸也是皇帝,说抄家灭族也就是一句话。他们无比顽强,如此团结,敢于对大汉第一人说不?如果中国足球运动员面队意大利或者巴西等强队,我怀疑时候所有球员能直立行走。但是如果老袁同志来当教练,我想中国足球运动员绝对有捧大力神杯的勇气,至于实力嘛?嘿嘿……

五各位看官看看,袁氏宗族以及其门生故吏的表现,首先是老袁同志的排兵布阵,在灵帝的诏书宣读五秒钟不到,首先发言,在发言的同时用眼色和声调的变换短时间内将阵型排好。典型的四五一阵型,一名九卿,五名门生故吏,四名宗族严格按照平时教练的安排,一个一个短传渗透,一个说完,正在跪班的同时,另一名马上插上,中途没有任何停顿,整个进攻非常流畅。巴西和葡萄牙未必有如此精妙的配合。

简直就是一只临时被通知要打比赛,接到通知后马上开始记者招待会,发表宣言,表明态度(老袁反对我上位,态度鲜明)。然后马上就是比赛。然后马上队员直接进入状态,在裁判鸣哨的同时,开始了短传渗透。开始荷兰队式的全攻全守,后卫都杀过中场,中场在禁区,而前锋已经和守门员在密切交流。门前抢点的功夫一流,每个人发言后马上有人发言,可以理解为第一脚攻门不进,补射,再补射……有一股把球门整烂的气势。更奇特的我们已经说过动作的整齐性让人大跌眼镜。但是无论技巧多么高,打全攻全守靠的不仅是技巧更重要的是体力。

六各位,半个时辰过去了。大殿的声音没有任何降低的迹象。既不高,又不低,很平稳的保持匀速状态继续。各位,这是大汉,每的官员有可能有三十个小妾,可能有的晚上盘肠大战六七次。也有可能聚会喝酒到凌晨,或者清谈到半夜……但是都是5点就在宫门外开始报道。(点卯)绝对没有时间吃早饭。就是如此,他们半个时辰,绝对比足球一个半场加一个加时赛不差,仍然没有体力下降的任何趋势,并且保持着阵型。发挥很稳定。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是什么,除了吃饭不得不用嘴以外,几乎不运动,属于吃饱就睡,偶尔动嘴清谈一下的士族。衣来连手都不用伸的食肉者。但是他们居然有如此体力,请问执教这样一支队伍的教练员该是多么神奇?

只见的大殿袁氏为主的官员讲的兴起,而我们的灵帝听的起劲。而袁氏为主官员大受鼓励。自皇帝登基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听他们演讲。于是袁氏为主官员临时决定再增加两个时辰的加时赛。

如果他们知道灵帝脑袋是怎么想的,他们每人非买块豆腐玩命往脑袋上砸。什么为什么不是石头而是豆腐?开玩笑,他们是士族,不是豆腐,石头他们举的起来吗?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的士族比起后来的晋代士族还是要强的多,毕竟这时候的大汉还比较尚武,所以这其中的一大半人道是还能骑马,比起晋代的王家大将军见马象见老虎一样强得多。

大汉伟大的艺术家灵帝完全陶醉于让老袁同志训练后宫歌舞的遐想中,毕竟后宫的那些宫女们长得还过得去,还是绝对没有袁家训练的官员训练有素,经常动作不协调,而且歌舞声乐搭配不紧密。

就这样一方面袁家党羽讲的兴起,一方面灵帝听的陶醉。黄震急了,我靠,自从来了大汉以后哥们从来没有不吃早饭的习惯,而且自从自己也成了地主阶级一份子后,那早餐规模根本不能简单的说腐败来形容,这时候可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荆州地区出产的虎豹豺狼,没少吃。所以现在的身体素质跟前世没得比,这不才一天没吃早饭,胃都不是太舒服了。尤其渴的慌。想到这里,黄震服了,我特总兵出身的人,身体居然抗不住这些文人,我都饿的发狂,而人家却几个时辰如一秒,讲的起劲。所以黄震在彷徨……

而司徒王允为首的一群中立官员就快呐喊了,毕竟年纪大了所以早上特地喝点粥和****,这会来尿了。谁能想到平时两三分钟的朝会,今天开了两个多时辰。(咱们伟大灵帝可是大汉伟大行为艺术家,早朝能省则省,要么不上,就是上朝也超不过五分钟。如果需要皇帝勤政,还需要十常侍他们这些宦官做什么?再说,如果皇帝陛下把宝贵的时间用在上朝上,大汉的歌舞艺术和时装艺术谁来发展?各位可不是开玩笑,最早的成人服装-灵帝的宫女大多是穿开裆裤的,为什么大家明白。还有就是现在的时装大家都知道,就是几片布稍微遮挡一下,要知道这项技术早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灵帝已经开始在大汉后宫推广了,所以中国最早的时装设计师是否是灵帝陛下有待当世历史学家研究)

本来袁氏为主的官员大都也是这样,早上都吃过,喝过,但是人家通过口水齐刷刷的把多余的水分全排泄了。其余的非袁氏官员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所以大家要知道,结党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站对组织很重要。

而司徒王允就没那么幸运了,作为明显不是袁氏一体的大汉高级官员,此刻的他表情非常精彩,两个眼珠不停地和自己的鼻子尖较劲。而大腿都快扭成麻花了。就在王允快成为死于大汉尿毒症第一人的时候。灵帝发话了:“太傅袁隗留下,退朝。”

关于此刻灵帝是不是也是来尿了,在不少官员的脑海回荡。而以司徒王允为首的十几名官员飞也似的跨过大殿门槛往宫门外飞奔……

黄震看得是目瞪口呆,我们21世纪的中国,十五亿人里头才出了一个刘翔,才五千万人口的大汉,连文士都跑得不比刘翔慢。大汉果然藏龙卧虎。

而更惊奇的人不是我,而是太傅袁隗,为什么要退朝,因为灵帝已经等不及让袁隗训练他的后宫歌舞团了。

而听到灵帝新任命后的老太傅,直接以一个难度系数极高的街舞动作翻到在地——中风了。

新的一天来到了。大汉中央会议如期举行。

可能是受前一天影响,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缓和昨天的紧张气氛。灵帝上朝三秒钟,就宣布退朝。邀请文武百官参加他的后宫歌舞宴。此举身受广大百官好评,却让黄震后来难受无比。为什么,吸取昨天的教训,几乎所有人都没在早上吃点什么,除了黄震,昨天黄震是被饿坏了,所以今天上朝前黄震足足吃了三大碗。听到旁边的官员说灵帝的歌舞宴,那食品端的是如何如何精美,是人间极品美食。黄震简直悔青了肠子。从此,关于早朝前是否吃饭成了一个长期困扰黄震的难题。如莎翁说的那样,黄震也在想: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黄震不得不再次赞美灵帝,他绝对是艺术家中的艺术家,仅仅一天时间从老袁同志以及其跟班的表演得来的灵感就自创了三支歌舞。以前的歌舞黄震没看过,但是今天的歌舞黄震觉得历史跟他开了个玩笑,虽然我不懂艺术,但是今天的歌舞,所有动作是如此齐整,所以音调是如此和谐,当听到是灵帝亲自编曲,作词,编舞,总之就是编剧,导演,制作人于一体时,黄震彻底石化。灵帝在歌舞,文学,音乐上的造诣不是后世的人能想象的。如果灵帝在21世纪,奥斯卡金奖对他来说,简直是儿戏。轻歌曼舞,语笑嫣然,莺声燕语……一个字,雅。黄震终于看到一场原生态没有任何商业运作的艺术表演。一不小心,黄震忘记了所处环境,站起来大声鼓掌。

静……

在石化将近五秒钟后,殿前御史弹劾我君前失仪,应该杖责。我靠这是东汉,哪有什么鼓掌,该打。

“臣万死,但此歌舞只有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得听此曲,臣此生足矣!故君前失仪。请陛下降罪。”黄震赶紧跪下谢罪。

老子我来自21世纪,跟我比拍马屁,你们谁是对手。黄震发扬了连续作战的坚韧作风,马屁如喀秋莎火箭弹发射一般,嘴巴得瑟个不停,皇帝乃是词仙,舞神,大汉艺术与文化结合的集大成者,是大汉民众精神文化生活的明灯,是大汉民众的精神领袖,是指引民众取得精神升华的灯塔,是大汉文化工作的先驱,是伟大地主阶级的导师,是……总之没有灵帝,全大汉的精神文化生活还要再黑暗一百年。

没有皇帝陛下就没有大汉新精神文明生活。

三跪九叩,高呼万岁!

看谁不照样学爷爷我。黄震埋头地下,恶毒的想。于是百官急忙跪下同样动作,有几个动作急了,导致嘴里吃的东西呛住了,差点休克,在地上大跳街舞,如此君前失仪,黄震刚才的作为反而不算什么了。而一旁的十常侍则从此刻开始,把黄震列入了一等对手之列,我靠这马屁拍的比宦官都厉害,谁知道以后这小子会不会弄得十常侍都失业。

哈哈,黄震得意的笑……

如此情景,不作诗一首,太对不起自己了。

虎踞龙盘金殿站,听歌看舞养精神。

马屁我不先开口,哪个混蛋敢做声。

毛太祖,我对不起您老人家了。黄震在心头默念。

如此一闹,就没人敢和黄震接着玩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毕竟好歹大家都是文化人,都是士卒,马屁拍得这么直接,谁都不好意思。

靠,给我下套,你们还太嫩,爷爷我是看了《和绅传》的人。跟我比马屁,我呸。黄震一脸的不屑。

灵帝高兴了,马上就要给黄震升官加爵了。看来无论灵帝还是乾隆,都受不了糖衣炮弹的轰炸。

黄震可不认为现在是升官的好时机。首先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对我们的元首如此身体力行的进行我大汉的伟大文化建设表示感谢,同时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各位同僚对黄震的看法不是太好,本着自己是大汉朝廷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奉献精神,请灵帝给我换个工作岗位。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要能为大汉服务,我个人得失算不得什么。

如果是21世纪,黄震要是这么讲,无论领导心里怎么想,面子上总得表扬他吧。所以黄震正准备等灵帝的表扬,结果换来灵帝的咆哮。

靠,皇帝老大的意思是黄震是他扶上去的,黄震如果不够资格升官,那不是他错了,他能错吗?如果大汉皇帝错了,那还叫什么天子?如果群臣一说不,皇帝就要写罪己诏,他皇帝还能作到今天。

黄震养气功夫太差,马屁如果拍错了应该怎么办?接着拍,但是要换个方向拍。黄震马上掉转枪头,我们要坚持两个凡是,凡是皇帝陛下的决策都是英明的,凡是与此有冲突的,请参照第一条。一切反对皇帝陛下决策的官员都是纸老虎,每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东西,是大汉的阶级敌人。对于伟大的皇帝陛下,我们应该象春天的阳光般热情,对于阶级敌人我们应该象寒冬般冷酷……

结果虽然皇帝陛下原谅黄震年少无知,但给黄震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十天后的元宵节,必须有上佳表现,那是文武百官带家眷来和皇帝同庆贺的时间,也是各个集团动作的时候,是党争最直接,最激烈的时候,如果黄震能搞定百官,一切就不是问题,所以只能胜,不能败。否则,皇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靠,搞定百官?这任务,唉遵旨先。灵帝对黄震表现很满意,作为裁判员,灵帝很愉快的告诉我元宵节的比赛规则,剩下就看我的表现了。

于是黄震天天在府里(皇帝给的,不错,才十几亩地,数学不好,不知道多少平,如果在21世纪的世界,在京城搞间一百平的房子,估计黄震都得玩命十几年,没想来东汉还不到一年,就……黄震YY然后接着YY)闭门造车,搜刮脑袋一切能用的东西。特别听说老袁同志的中风好了,纠集了一帮党羽在家合谋怎么对付我,更吓得黄震大脑细胞高速度运转。

该来的,终于来了。元宵节,皇帝与大臣共度良宵,本是佳话,奈何政治家是没有温情的,即使外表温情的场面也步步杀机。在道上混,想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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