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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本性难移吗

清晨,萧让被闹钟声吵醒了,闭着眼睛关了闹钟。萧让想,我是接着睡呢,还是接着睡呢?忒困了啊!昨晚快十二点了才睡,现在才四点半,睡眠不足八小时对身体的害处大着呢!尤其还影响长个,我还是再睡一会儿吧,今晚早点睡,明天,明天一定早点起来!

七点钟,萧让被老妈拽了起来,迷瞪着眼睛洗了脸,吃了早饭。老爸去了砖厂,老妈出去放鸭放鹅,妹妹去了奶奶家。萧让也坐到桌前决心好好学习,做人嘛,还是要有点毅力的!困点儿算什么?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萧让的屁股。缓缓的睁开眼睛,伸展了下胳膊,哎,这回笼觉睡的够长的,从九点半睡到快一点了,哎……无忧无虑睡的香啊!

起了床,推门出来发现家里就剩自己了。洗漱完毕肚子又饿了,到厨房看看,老妈果然给留了饭菜,自己收拾了一下,正吃着,奶奶来了,笑呵呵的说:“让让,看奶奶给你拿啥了?给我大孙子煮的鹅蛋!”放下后坐在那里,手里的蒲扇给萧让扇着风,宠溺的看着他。

“奶奶,楠楠呢?”萧让狼吞虎咽,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楠楠在我屋里睡觉呢,玩儿累了!”老太太起身走到门口,回头又叮嘱着,“慢点儿吃,像往嘴里倒似的!”

萧让含糊答应着,老太太直摇头。

吃完饭,点了根神仙烟坐在桌前,萧让责怪自己没坚持住,还是禁不住床的诱惑啊!刚翻开书本,窗前鬼鬼祟祟出现三个脑袋:柱子、凯子、戒子。萧让苦笑一声招了招手,三人鱼贯而入。

萧让看着三人:“说吧,今儿什么活动?”马杰嘿嘿一笑:“混哥,我前几天去找老鹿玩儿,他说要去县城他姑姑家,我让他去录像厅弄几张带色儿的,今儿咱去看看,估计他应该回来了!”

老鹿是这四个人的初中同学,到了高中也和萧让、张凯、铁柱一个班,马杰到高中分到另一个班了。几人兴趣相投,关系很好。

老鹿本名王立强,虽然他的姓和名与鹿都不沾边,但他家开了个饭店,这家伙吃的脑满肠肥,脖子显得特别短,于是张凯给他起了个名叫藏颈鹿,后来就这么老鹿老鹿的叫开了,虽然王立强不停抗议,可依然被大家叫的名播四方,最后只能默认。

萧让现在对他们嘴里的片儿还真没什么兴趣,前世自己孤家寡人连洗浴都去不起,净靠这玩意儿泻火了!

到了老鹿家,这小子还真回来了,正和他父母在饭店忙活着,见到这几个家伙,老鹿的小眼睛都乐没了。他父母一看同学来了,给他放了假。这家伙可算解放了,乐的屁颠屁颠的拽着几个人跑了出来。

到了外面,张凯眨着小绿豆眼贼兮兮的问:“老鹿,碟取回来没?”

“取回来了,哎!我也没机会看啊,白天被我爸妈拽到店里,晚上和他们一起回家,都急死我了!走走,赶紧去我家,听说这次的老好看了!”老鹿急不可耐的说道。

萧让看几人猴急的样子觉得好笑,到了老鹿家,插门、关窗、拉窗帘,不一会儿,屋里传出女人的呻吟声。好长时间,又传出枪炮声…

四点多钟,几人开了门,开了窗,放放里面的烟味儿。再干点嘛去呢?小黄碟儿看了,武打枪战的也看了,琢磨来琢磨去,决定去游戏厅打游戏。

进了游戏厅,萧让真是有种久违的感觉,黄帽、街霸、拳皇……

夕阳渐沉,两辆自行车,四个人向家的方向驶去。到家的时候,依然是那个温馨的小院儿,家人们围坐桌前。这次,萧让自己动手打了水,洗脸洗手,入座吃饭。

其实两家经常这样坐在一起吃饭,萧忠诚、萧忠实哥俩的关系自不必说,就萧让的大娘和他母亲之间也处的亲如姐妹,老爷子老太太更喜欢这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于是在这个院子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吃过晚饭,萧让还是坚持收拾桌子,洗碗扫地,这次连大伯都说,这小子真懂事儿了。

回到家给父母洗了脚洗了袜子,萧让才回到了自己屋子。

坐在桌前,点了颗烟。萧让觉得,今天咋过的和昨天一样呢?好像抄写的一样,唯一的变化是没玩儿红警,看了半下午的碟,又去温习了下街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可是这样不行啊,这样下去怎么行呢!还是要修改下作息时间表,四点半起床太早了。找出昨天写的作息时间表,看了看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

九点半,萧让终于修订好了作息时间表。定好了闹钟,这次调整到五点起床。

清晨,闹钟响起的时候,萧让果断的起床了,到外面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回屋开始背单词。半小时后,出屋开始跑步、做俯卧撑……

七点钟,坐到桌前吃饭的时候,爸妈表扬了萧让,萧让也暗下决心这次要坚持住!

吃罢早饭,坐到桌前看了会书,困意来袭。看了看床,萧让一咬牙,出去洗了把脸,回来接着看书。他告诉自己,改变,从现在开始!

……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萧让的屁股,缓缓的睁开眼睛,伸展了下胳膊,萧让躺在那里没起来,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他问自己怎么就没坚持住呢?怎么一看书就困呢?看看闹钟,又到下午一点了。是不是一会儿窗前还会出现那几个脑袋呢?是不是今天还要和昨天一样呢?

“不行,我得坚持改变!”萧让对自己说。起床,洗脸刷牙,匆匆吃完饭,拿了书本去了大伯家,打算在奶奶屋里学习。老太太可乐坏了,直说我大孙子出息了,将来考个大学生。萧让却摇了摇头,心里叹息,大学生就代表出息吗?哪有那么容易啊。

看了会儿书做了会儿题,萧让寻思着,那几个臭小子去没去家里找自己呢?找自己的话,是去电脑房还是去游戏厅呢?想了一会儿,萧让觉得总学习也不好,适当放松放松嘛。

出了院子,萧让有些口渴,去食杂店买了个雪糕,边吃边溜达着。自己是回去学习呢?还是去找他们玩儿呢?犹豫之中,看到不远处小树林儿下面围着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萧让走了过去。

只见铁柱、张凯、马杰三人正打扑克,玩儿的好不热闹,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萧让顿时兴奋起来,钻进去问道:“你们三个王八蛋,咋不叫我?”三人一见萧让,张凯和马杰立马扔下手里扑克:“混哥,亲哥哎,你可算出现了!”

“怎么了?”萧让问道。

张凯指着自己额头:“你看让铁柱给我弹的,都起包了,疼死我了!”

马杰指着自己额头说:“混哥,我比凯子还惨,整个头都疼,让傻柱子给都给我弹迷糊了!”

铁柱乐了:“你俩小子就活该,都毛病,凯子要求只能弹一个地方,只要弹了,再弹就不许换地方,那还不起包!戒子吧,不许可一个地方弹,只要弹了,下次就得换个地方,那还不满脑袋疼!说我傻,你俩更傻,嘿嘿!”

萧让说:“你俩是真傻,和柱子赢脑瓜崩,不找虐吗!”

众人哄堂大笑,都说接着玩接着玩,看柱子弹脑瓜崩太有意思了,当当响。

张凯和马杰不干了,有意思?有意思你试试!不玩了。

四个人凑到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项目,张凯想偷个公鸡烧,被其他人否决了,上次偷了一次,回家挨说的挨说挨揍的挨揍,太不划算了!后来决定去烧玉米,烧土豆,再捞几条鱼烤。于是分头准备,萧让回家取了烟和火机,拿了点盐和辣椒面。聚到一起的时候,马杰准备了小鱼网,张凯准备了小刷子,还有点豆油。

小溪边,几个人一阵忙碌,传来玉米的香味儿,烤鱼的香味儿…几个人正大快朵颐,萧让看见胖婶儿家的小浩和几个小孩儿正追着蝴蝶跑,灵机一动,叫他们过来吃,几个小孩儿乐坏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萧让冲张凯使了个眼色,张凯心领神会,拿小刷子偷偷把烤鱼上的辣椒面刷掉了。萧让冲几个小孩说道:“过来,分你们烤鱼吃,但是你们得听话,知道吗?”

几个小孩儿急忙点头:“二哥,我们听话!”

“好,来排好队,伸出手,接好鱼肉,我喊一二三开始才能吃,要一起吃,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

“好,凯子分鱼,注意啊,把刺儿挑出去!”

几个小孩儿觉得二哥真好,给鱼吃,还给挑刺。

萧让乐呵呵的看着张凯分好,几个小孩儿很听话,眼巴巴看着手里的鱼直流口水。

“嗯,好,一二三,开始!”萧让一声大喊。只见四个小孩儿迫不及待的把鱼肉送进嘴里,紧接着传来整齐的“哇”声!几个小孩儿泪流满面,边哭边往家跑,边跑边喊:“妈呀,二哥给我们吃辣椒…辣死我啦!”

萧让几人捧腹大笑,张凯乐的肚子都疼,马杰眼泪都笑出来了!铁柱也嘿嘿笑,脸上的肉直颤。萧让却突然想,我怎么还干这种事儿呢?真没记性!不过,好像……好像挺好玩儿的!

正想着,远处传来胖婶儿的喊声:“萧二混子,你个挨千刀的,给我出来!”

家也没敢回,或者说,萧让不好意思回,于是四个人跑到镇里打游戏,又是直到傍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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