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事情,是遇见你;最痛的事情,是离开你。
——于2016年3月11日
十里夜。
欧阳君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不时用双手紧紧地抓住白色的医用被子,汗珠大颗大颗地顺着额发滴落在颈脖上。
“咕噜……咕噜……唔……救……救……唔……命……”
她无力地呼喊着,双手拍打着海水,不熟水性的她连连喝了好几口海水,海盐的咸与苦涩在灌入口腔和鼻子时极为不适的味道让她难受不已。
“救……救……唔……命……”
每一次的呼喊,都会让欧阳君夜张开着的嘴巴吸入一口又一口的海水,最终在呼喊无救后,身疲力尽的她认命,在失去知觉后,渐渐沉入海底……
她一边慢慢沉入,在海面的上方,一个男人双手一伸,脱下了上衣,露出完美的八块腹肌,“扑通”一声跳进了大海。
海浪很大,翻腾的浪花似乎要把每一个落水者吞入腹中。哪怕是深熟水性的人,恐怕也很难脱险,更加不用说下水救人了。
就在岸上的围观人们一致认为,落水的那个女孩以及救她的那个人都必死无疑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远处的他怀中抱着一个女孩,正一步步向海岸走来,女孩在他怀中安恬地闭着眼睛,小脸苍白,埋在了少年的胸膛上。怀中的人,正是落海的欧阳君夜。
回到岸边,他把欧阳君夜缓缓地平方在沙滩上,双手交叉合并,有节奏地按着她的胸部下方。伴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按下,海水从她的口中不断喷出。
刚从深海回来,两人都已经耗尽力气,三十次的按动过后,他看着眼前的她情况并没有好转,他伏下了身子,唇瓣落在了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用自己的气体给她传送着氧气。
渐渐地,欧阳君夜的手指稍稍动了一下,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头大石都放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女儿大难不死,平安归来,溺水女孩的父母更是激动,感激地握住少年的手:“谢谢你,谢谢你救回我的女儿!”
接着,欧阳的父亲从西装外套里取出一张名片,递到他的手中:“年轻人,这是鄙人的联系方式,若日后有需要,请尽管开口,鄙人一定尽力而为。”
他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名片上的印着的字体闪闪发亮。
他指了指身后已经被送上救护车的欧阳:“不用谢,刚刚落水的是您的女儿?”
“是,是,这是我和我爱妻唯一的一个孩子了,今天真的很感激你能救回她的生命!”
“我可以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张最熟悉不过却又陌生的脸。他为了找这个人,他为了找这个她,足足找了九个春秋,三千二百八十七个日夜,又怎么会忘却?
“爱女欧阳君夜,为父替她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除此之外,只要不是违背天理的事情,你想要鄙人做的,鄙人都可以答应你。”
“谢谢,这一个愿望,现在我也用不到,如果来日可以再次相逢,有需要时,再说吧。先走了。”
临离别时,他的眼眸中还是充满了不舍,又回头望了一眼。
九年以来,他一直设想过,当有一天,他再次找到她时,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情景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