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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磨石之始

梦中不知岁,醒来见老翁。

剑祖再一次看见了给予他指引的老头。鞠躬行礼之后说道:“谢谢恩师,传吾大道。”

老者却摇摇头,说着:“你只是在沧桑之中习得一丝自然道理,无非是心中无计较,寿命不动你身罢了,哪里是大道?休要乱说,以免真被耻笑。”

剑祖心中吃惊,原来自己只是坐井观天罢了,就马上问老翁:“师傅,求指引吾大道之路。”

老翁未说指引,而是手中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对着剑祖说:“你将这块石头磨出一块质朴之样时,再言其它吧!”

剑祖要接下那石头来,但老翁没有递给他,而是扔到一旁。

一旁的石头落到山巅化作与剑祖形体大小差不多的样子,剑祖也只能抱着它,不让滚到别的地方,但是心中又不知这石头质朴之样到底是如何。

要问老者时,老者呼呼大睡了。

这石头凡铁难伤,水滴不进,风吹无事,冰霜弥坚。

但是剑祖那是了悟一丝自然道理的,于是他腾云驾雾去别的地方寻找办法。

熔岩火浆炼过三载,无尽深海之中泡过七年,万年雪山上曾冰封九个春秋,无人荒漠曾曝十一岁月,然而并无一微毫之改变。

无奈,最后只得回到山巅之上,请教师傅。

师傅此时正看漫天彩霞,旁有一水幕之门,见他归来。示意莫要说话,先看完彩霞再说。

彩霞消后,剑祖的心情也好些了,老者问道:“你虽磨石,却只知一人之力,这便不是大道所在。”

剑祖诚恳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知道了以前只是坐井观天。

而后老者指一旁水幕,说:“此水幕之后乃是吾一方世界,你且进去,待你知晓如何磨石,便想着出来,你就可以出来了。”

剑祖告声谢谢,就抱着石头进去了。

且说水幕之后,乃是一古代朝廷统治之中,名曰大夏。剑祖知这虽名叫大夏,确实在非地球之上大夏,只是名字形似,朝廷模样。他记着来时老者的嘱咐,开始行动起来。

在清水县中,新来一位厨子,这厨子虽然只做素菜,但是千般变化,可说是个名厨。

这名厨经营两月,在县上获得很多人的称赞,亦是谦虚不改。这厨子一手好本领,却又个怪毛病,并不是说他不扩大经营,也不是说他不娶妻生子,更不是说他拒绝去县太爷家中掌厨的美差。

而是他在两月之后,对着食客们指着客栈旁横着的大石说:“如若有人能够在这块大石之上留下一些疤痕来,我这店铺就归他所有。”这声音掷地有声,传众之耳。且还在众人之前写下字据,摁上手印,这可绝对是丝毫做不得假。

当即便有敏捷食客跑到厨房拿出菜刀砍上去,其他食客见他拿出菜刀一刻,便恨自己不能多出几分机灵来,不然这铺子不就是自己囊中之物?

只听的,“当”的一声,然后那人虎口疼痛副,地上打滚。叫出一声“啊”来。

继而就是“哈哈哈哈”的众食客的声音响起来。

笑声中还有一话喊出:“李三,你这农夫真是做到家了,不识得厨刀怎使,竟把刃子弄破了。”

“你这不知……”李三还未说完,那厨子就扶着李三坐到一处,吩咐着等下会给他烧些好菜来吃。

厨子在去烧菜之前也声明,这石头是他偶然得到,确实凡铁难伤,大家可去自行试试等等话语。然后就一人回厨房继续做菜了,众人思索他应有备用厨具,因此返身之时并未将破刃的厨刀拿走。

众人当然不会再去拿厨刀来砍,毕竟厨子还要做菜呢,心急之中,亦有二人将所坐凳子扔了出去。

然后又是一阵嘲笑,那石头光滑新新,哪里有丝毫痕迹,更何况板凳来砸,更是失策。二人不信不留一丝,过去吹吹,摸摸,看看,发现确实光滑,滑的心都痛了。叫了几声晦气,留下一些钱币就走了。

不过等食客之外人拿出长矛刺石头而依然没有痕迹的时候,众人笑不出了。

一个想法从众人心底冒了出来:那厨子说的是真的,这石头凡铁难伤!

新鲜之事往往流传飞快。一个奇怪要求的厨子,一块奇怪的石头,变成完美的发酵粉,在众人的言传中,故事越来越离奇,不过一件事是唯一确定的:即便是有人能在石头之上用斧头钉出缝来,那就有店铺相送。

半年之中,前往叫嚣大切石头的人络绎不绝,有猎人,匠人,有军士等等之人。那不断重复的失败亦是食客的一场美景拌菜。

接着一两个月,大概少了一半人。

然后就是七天一两次的即兴节目,渐渐就是一月一两场的小故事。

一年过去了,除了一些远来的外面人,且未曾听过场场失败的教训的人才会真正来品尝失落于石头的滋味,而大多人都是认为:厨子是一个优秀的厨子,石头是更加优秀的石头,两者加一起就是完美的揽客计划!

当然,此处的厨子就是剑祖,剑祖一年之中无有发现任何能够磨石哦的人物,自是失落,且打算在待半年就去别的地方。

结果半年过去,还是未有发现。

在第三次转移的时候,剑祖终于发现一人成功了。

那是雨天,一个穿着破旧的人来寻死。准确的来说不是寻死,是提前给剑祖一封遗书,交代如果他在破石之后成功,就把店铺移交他的家人,假如没有成功,恳请他能够处理的快一些。还写下一个地址,是在附近。

剑祖没有留意这张纸,更不会觉得这是遗言,只是觉得语气奇怪。直到剑祖看着他哭着奔跑要撞向石头时候才发觉过来,但是却已经无法挽回。

剑祖在此刻心中痛苦,连夜给他安排后事,并且给他的妻子亲人一些钱财,没有说明原由。

而吃惊于无故得到钱财的亲人,连连说着感谢的话,对于他的死亡并未有太多感触。他们甚至对送死也要留些希望给他们的男人后事都不上心。

他们说着:十几年前男子不是在别的地方坐牢了吗?怎么死都要死在自己家附近?

剑祖没有说真相,因为估计他们甚至都不会去相信,只会觉得剑祖是欺骗他们。

回到店铺,剑祖心中堵塞难安,打算收拾银两细软,去往他方,并将规矩改改。而当他抱起石头之时,他发现石头有了变化,上面有了新的凹印。

上面的痕迹如若没有猜错,就是血泪撒过的地方。

剑祖略加思考就明白了一切,然后推开门,留些字下来,就走进墙上的水幕之中……

到达华山之巅,剑祖手中拿着石头,对着师傅又作一礼,说着:“师傅教诲,吾不敢忘!”

老头笑笑说:“你知道石头是什么了?”

剑祖:“乃是众生失却灵性心似顽固凝结之石,是尘垢染心不知出路之石。”

老头问:“你可知什么可以改变此石?”

剑祖:“灵性之心,近道之念,方可改变此石!”

老者又问:“那你可愿化去芸芸众生心中之石?!!”

说着老者一指远伸,指着远方出现的一座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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