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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弱者的愤怒

“我看你小子主要就是欠揍,也怪我啊,前几次太轻了,没让你记住,你到底该怎么做,不过没关系,今天啊,我会趁着这次机会让你好好的记清楚,兄弟们,给我打,让他记住,他该怎么做!”领头小混混的演技甚至可以得奥斯卡变脸奖了。扑通扑通,少年这次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了,就这么双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凭几人怎么打,也不呻吟,也不动弹。

“住手,你们几个真是太过分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几个小混混停下手,一看,竟然是一个独眼的中年人,左眼被一小块白布盖着,手里还挑着一根扁担,一头是一个小的煤炉,另一头是两个木桶,一般这就够他卖一天的烤红薯了,但是今天生意好,中午就卖光了,就提前回家了,没想到就看着这番场景了,年轻时少年的养爷爷没少帮自己,现在自己好歹成回家了,自然对老人略有照顾,只是这都是最最底层的人,拼了命的只是为了活下去,说是照顾,也就是偶尔拿去一两根卖不掉的红薯,自家也需要生活的,被逼的。但是中年人的憨厚老实是出了名的,见这情况哪能不出手帮忙呢!

“哟!原来是卖红薯的李瞎子啊,你来瞎掺和什么呀?赶紧给我滚,不然对你也不客气啊,兄弟们别停啊,继续,继续!”小混混们一看是李瞎子,也没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这种人拼了也就是敢顶一句两句,动手,他们还不敢!“俺叫你们停手你们没听见啊!”老李很生气,抄着扁担就上去了。

“你想干什么?你想动手啊!出点事你赔得起吗你,哪凉快哪呆着去。”领头小混混随意一挥手,丝毫不把手握扁担的老李放在眼里,老李迟疑了几秒钟,但是一想到躺在床上的老人,地上挨着打生死不明的少年,顿时怒从心头起,穷人,受惯了,再难又会到什么地步呢。“滚,滚,我让你们给我滚呐!”这个独眼的矮壮汉子挥舞着扁担痛打着几个小混混。“哎哟,唉呀,我草你还真敢打,哎呦!”“你们太欺负人了,俺今天还就打了你能把俺怎么地,俺还说了,以后再敢欺负阳阳,见你们一次,俺就打你们一次。”“行你有种你个瞎子,迟早我会还回来的。”几个揉着手脚的小混混连蹦带跳的窜走了。

“阿阳,你怎么样了?”老李没有追赶,而是直接跨到余夕阳身边,轻轻的把他扶起来,看看伤势。幸好只是几个小混混,出手虽然重了点,倒也不至于受什么严重的伤。

“李叔,我没事,谢谢你,今天的事求你不要告诉我爷爷好不好?”夕阳没有管自己的伤,而是央求老李不要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爷爷,因为爷爷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打击了!

“阿天,我知道你是为你爷爷着想,可是这也不是个办法啊,那群小混混整天游手好闲的,你始终避不开他们的,毕竟得想个办法,好了,我不告诉你爷爷就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好好处理一下身上的伤,马上就要冬天了!”老李说完,缓缓地走到自己的红薯挑子前面,挑起挑子,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站在原地的余夕阳,没多说什么,缓缓走了。

少年迟疑良久,卷起地上的馒头,抱起被踢在一旁,气息奄奄的小狗,缓缓地走了,回到院子里,照旧来到老压井边上,打一盆凉水,缓缓地清洗着伤口,小狗无力的生出了舌头舔了舔少年的伤口,添完少年才想起来,有一种病叫做狂犬病,然后急忙去拿面粉蘸伤口,可是没面粉,只好挤了几下,用清水洗洗,然后尽量用头发遮住伤口,这才缓缓的走进破屋。“爷爷,今天我只有捡到一些废瓶子去卖,不过也卖了几块钱,然后就从鞋子里把几块钱掏了出来,然后把馒头从怀里掏出来拿了一个递给爷爷,“爷爷,只能委屈你先吃馒头了,等我挣到钱,我就给你买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我去给你拿水。”然后低头转身去端昨天烧的开水给爷爷。“这孩子!”老头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有几天可活的呢,可是这孩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这个要死不死的老头子怎么能拖累他呢,死,却又解决不了问题!

夕阳端来了水,看着爷爷吃完馒头,喝了一碗水躺下,这才给爷爷掖好被子,转身走到院子里。只见小狗蜷缩在压井边上,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伤口的疼痛,呜呜的低声叫着,夕阳怜惜的看着小狗,都是可怜的家伙,仔细看着,才看见小狗的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溃烂了,有的还在流脓,看来离死也不远了,又是离别吗?自己真的无能为力啊,默默地流下了几滴泪水,然后就这么直接的抱起小狗,闭着眼睛,流了几滴泪。

第二天很快就来到了,这苦命的三个同伴又度过了一个难挨的日子。夕阳照旧出去捡废品什么的,看着别的人在上学,自己在做着这些完全与年龄不相符的事情的时候,也只能暗暗伤神罢了,这个世界,存在着武力的巅峰存在,智力的巅峰存在,但是自己好似与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了,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你愈加无力的时候,却愈加有一些麻烦找上门来,那几个小混混又出现了,夕阳已经厌倦了每次都是害怕得要死的这种感觉了,但是现实却由不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拔腿就跑,但是十四岁跑过一群十七八岁的人的几率微乎其微,于是余夕阳毫不例外的再一次被堵到了墙角,但是相比上次,这次这些家伙还带着昨天的愤怒,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夕阳这次真的愤怒了,没有第一次地求饶,没有第一次的畏惧,而是强忍着伤痛爬了起来“你们这群杂碎,我一次次的忍让你们,你们不知什么是仁义,没有人性,一次次的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者真的很愉快吗?愉快吗?愉快吗!”夕阳愤怒了,一次次地忍让没有得到一次的饶恕,相反却是变本加厉,如今爷爷已是迟暮之年,小狗更是伤病交加,自己无能为力现在还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就这么一次次的被欺负还不知道反抗那就是不了原谅的了!

夕阳暴起,冲到了胡同最里面,那里有一堆砖头,那是住在楼上的有钱人装修剩下了,还没有找人丢掉。这正是夕阳的目标,手上抓着一块砖头就冲了上去,即使周围都是凶猛的恶狼,自己是一个遍体鳞伤的羔羊,但是羊若是发了疯的冲向恶狼,对方一样会像是受惊的羔羊一般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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