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刘渊看见美女就像飞蛾看到了火光一般扑过去,比如说之前的闻人若曦,还有现在的……额,不知道姓名的姑娘。
不过刘渊这货到底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围在马车旁边半个时辰后,大家终于知道了那位姑娘叫唐依。
刘渊自以为很有成就感地跟白云飞和薛宇一起分享,可是见二人对望了一眼之后没理会他,也不想自讨无趣,回去继续发展他的泡妞大业。而白云飞和薛宇对望了一眼后,眉头却都皱了起来,他们此刻正位于蜀中和湘西的交界处,而蜀中第一大势力就姓唐,哪怕不是直系弟子,蜀中之地的唐姓也或多或少与其有所关联。
擅长暗器、会毒术、姓唐!一个名字直接在白云飞和薛宇的心底浮现出来——唐家堡!
说起唐家堡,江湖上无人不知,“宁惹阎罗王,莫惹唐门郎!”是所有江湖人的共识。
唐家堡弟子亦正亦邪,行事皆凭好恶,江湖上有不少好手就折在唐门弟子手下,而究其原因却是五花八门。由于多看了一眼被人用竹镖射瞎双眼的,说话无意中得罪了唐门弟子而被毒成哑巴的,各种版本不胜枚举,时间长了,所有人便对唐门之人三缄其口,虽然近些年江湖上关于唐家堡的传闻少之又少,但是唐门的可怕却早已深深植入江湖人的心中。
身边有一颗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终归是个隐患,不过按照出发之前规划的路线,最近几天走的都是小路,不会途径什么村镇一类有人口聚集的地方,总不能将人家一个小姑娘直接扔在荒郊野外吧,看来只能到下一个落脚点再想办法了。
入夜,一直加紧赶路连话都很少说的一行人终于准备在这片树林中休息,将马拴好后,将镖车上的货物卸下,用能防水的帆布罩上,以防半夜下雨。
众人拿出干粮和水袋,吃饱喝足后留下两人警戒,其他人纷纷寻找位置休息。
唐依勉强吃了几口干粮,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被划破了,喝了几口有些温吞吞的水之后,便准备休息,可是见刘渊又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眉头一挑,回头在周围观察了一下,找了一颗粗壮的大树,开着轻功,用了一手上天梯的功夫踏着树干“蹬、蹬、蹬”地上了树。
相比之下,刘渊的功夫实在是有些差劲,虽然轻功是他最擅长的一门功夫,也是唯一下了苦功修炼的,但是让他直接上这么高的树,实在是有些勉强,只能灰溜溜地走回白云飞和薛宇的身边,找了颗距离他们最近的树靠在上面,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这一天的行程已经让从未吃过苦的刘渊精疲力尽了。
白云飞昨天一夜没有合眼,今天又跟着折腾了一整天,也有些乏了,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月明星稀,树林中只剩下呼吸声和守夜之人偶尔变换位置发出的动静。
突然,白云飞的耳朵一动,双眼骤然睁开,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唐依从树上跃下,动作如同狸猫一般轻巧,甚至都没有惊动守夜的两名镖师,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云飞皱了皱眉,起身将另外两名镖师叫醒让他们替换之前守夜的两人,随后白云飞孤身向唐依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白云飞看似走的极慢,步伐也不大,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守夜人的视线之中,原本刚刚守夜完毕的两名镖师还想跟过去看看,见识过白云飞的轻功之后就果断放弃了,刚刚倚着树准备睡下,就见到薛宇突然起身,向着白云飞的方向追了过去。
薛宇一方面不放心白云飞,毕竟他跟刘渊熟识的时候是三年以前,今时不同往日,虽然白云飞完全是被刘渊实施了精神绑架之后才临时决定加入队伍,但是毕竟事关重大,不得不防。
唐门之人机关、暗器、毒药无一不精,虽然以唐依的年纪来看可能所学有限,但是江湖传闻绝不是空穴来风,在另一方面薛宇跟过去也是怕白云飞糟了她的暗算。
不过薛宇刚追了十几丈的距离就看到白云飞一脸尴尬地退了回来,不一会儿唐依从不远处气鼓鼓地走了回来,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后又回到之前的那颗树上开始休息。
虽然平日里做事成熟稳重,但是毕竟少年心性,薛宇十分好奇为什么刚才唐依连他都恨上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听他问起,白云飞更加尴尬,轻咳了两声后小声对薛宇说:“我怕有事所以跟过来看看,谁知道她是过来解手的!”
“哈?!”薛宇险些笑出了声,连忙用手捂嘴,随后一脸神秘地靠了过来问道:“怎么样,看到了没?”
“看到什么呀,距离老远就被发现了!”
“噗!”一只竹镖落在了白云飞的脚前面,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脚面此时已经被射穿了,俯身将地上的飞镖捡起,发现刚刚力道十足的“暗器”竟然只是一块普通的树皮。而这块树皮明显是刚刚从树上扣下来的,因为白云飞在上面还隐约看到了指印。
随手将树皮扔到一边,白云飞干咳了两声赶紧回到之前睡觉的位置假寐,无论薛宇怎么推他都不做反应。
白云飞没想到薛宇这家伙这么八卦,不过也对,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刘渊要好的人总归有点“共同爱好”,不过白云飞现在可不敢说了,估计唐依现在就已经把他当登徒子了,要事再接着说一会儿不一定什么东西从树上飞下来呢。
倒不是白云飞怕她,就她的水平无论暗器还是毒药,想伤到白云飞还有待练习。但是白云飞实在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比如饭菜里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毒药,睡觉的时候突然飞过来一直喂了剧毒的暗器等等。
虽然白云飞对付这些有着充足的经验,但是这样的日子毕竟也才刚刚结束不到两天,想想都觉得心里发苦,白云飞此刻实在没有怀念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