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埃玛,我甚至一直认为是我的老朋友在作怪,才有的都市传说。”即使他的面前就是枪口,老爷子也并不慌张,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就算是死了也认命了一样。
“你知道我是谁?”埃玛把枪收了起来,面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老人,埃玛还不至于非要用枪指着。
老爷子很慈祥的盯着埃玛的脸,就像是一个爷爷在看自己的孙女一样。“没想到,最后达成了我们的想法的竟然是你,埃玛,你竟然真的和人一模一样。”
他说自己和人一模一样,可是,明明主人说过,我是一个没有感情,不懂感情的小猫,什么时候有了感情才能够被称为人。现在的我最多就是一只理解了人的话语的野兽。
主人明明是这么说的。
“回答我的问题!”埃玛的眼神里甚至有愤怒的颜色,血红色的光芒变得更加深邃。
“没错,我知道你的由来,也知道你出生的意义,你想知道吗?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埃玛当然想知道,很早以前,她就像知道。她问过林风,可是林风却说迟早有一天埃玛会知道的,但是不是林风告诉她。那时候埃玛不懂,怎么会有别的人告诉她,埃玛一直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就只会有主人这一个人。
而现在,真的有一个人对她说起了她的身份。
“那是一场充斥着疯狂与激动的实验。”老爷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好像他又回到了当初的实验室,和那些科学家一同见证一个科学的奇迹。
“那个实验的关键就是将人的遗传信息和猫的遗传信息结合在一起。并不是混乱的结合在一起,而是有序的,有大量的科学原理和推论的遗传信息整合。”就好像现在的老爷子就站在那一叠叠的资料前,仔细的比对确认着一样。
“经历了几年的努力,我们确信我们将能够制造出新的人类,身体能力远远超过普通人,拥有猫的视力,听力,和嗅觉的全新的人类。于是这场实验就这样开始了。我并不是科学家,但我目睹了整个实验的过程,也参加了每一个细节。这个实验的经费正是我负责申请和调配的。”就好像现在的老爷子就站在实验室里,看着科学家紧张而小心的做着实验。
“动手比理论要复杂的多,整个实验最关键的部分就是遗传信息的整合,这个过程消耗了近两年的时间,也消耗了绝大部分的经费。直到这时我们找到了最合适的品种,波斯猫。”
“然而,由人提供的遗传信息却不够了,只能再找一个基因相对较好的人来提取细胞。筛选这个人的过程又消耗了很长时间,最后,实验终于又进行下去了。”
“虽然继续下去了,可是实验变得无比艰难,因为征集到的遗传信息相当的少,这个实验只剩下了最后的几次机会。当时,所有人都很紧张,但也正是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这个实验竟然成功了。”
“当时主导这个实验的,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天才,他完成了这个举世震撼的实验,就等着你能够顺利成长成一个正常的胚胎。他担心这个实验还是不能够正常的进行下去,于是他用了同样的技术偷偷的开始培养另一个胚胎。”
“皆大欢喜的是你成功了,真的顺利培养了出来,而且同时,他的另一个胚胎也成功了。你们就这样在这些科学家调制的羊水里,依靠他们给予你们的营养活了下来。”
埃玛惊讶了,原来还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存在吗?
“可是,糟糕的事情也开始了,你的细胞被检查出染色体缺陷,几乎不能够自主产生黑色素,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你几乎被肯定只能够活到十岁左右。也就是说,还没有一只猫活的久。”
埃玛更惊讶了,她今年已经十八岁,她一直在好好的活着,哪有什么十岁的限制。
“当时,那个天才已经三十岁,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改变这件事,但是,极为有效的方法,他确没能够找到。直到有一天,他自己的私人实验室忽然停电之后又忽然电压过高,导致漏电的状况,使他的胚胎受到了电流的刺激,他害怕极了,害怕那场漏电会直接带走胚胎的生命。”
“然而没有,那个胚胎不仅仅生命迹象正常,更是发生了变异。也正是这个变异救了那个孩子一命,却也毁了他一生。”
“通过基因检查我们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寿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他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能够活下去,拥有正常人的寿命,当时,我们真的很开心,也没有想到之后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埃玛,就在你们已经出世,已经可以啼哭出生的时候,那些人来了,至今,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到来究竟是好还是坏。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但是,他们无疑是来破坏我们的实验的。而且,他们一定知道你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婴儿,他们看上去就是为了抢夺你而来。”
“那天,我们死了很多很多的研究者,参与了那个实验的研究者活下来的是不存一。我当时因为并不在场捡了一条命。当时还有几个人并不在场,也成为了幸存者。他们掳走了你,破坏了实验室,甚至放火烧了那里,看上去又不像是只抢到你就罢休。”
“在那之后,一位很有权威的参与者也是幸存者向我讨要了当时乐监控录像,他说,他想要看看他的那些同事都是怎么死的。我把当时实验室的监控交给了他,那个监控的图像实质上极为模糊,根本看不清人的相貌,放在他手里也算是给他的一个心理安慰吧。”
“我擅自做主,把当时剩余的资金交给了这些幸存者,并且答应他们帮他们隐姓埋名。当年那一场耗资不小的实验,就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
“但是实际上,那场实验并没有结束,天才手里的那个孩子还活着。我们给他取名叫冥夜,因为他出生要比你早一天,所以可以说是你的哥哥。”
“我们当时并没有绝望,因为在那场实验里,在我们看来,真正的成功品是冥夜,因为他的寿命问题得到了解决,可是,我们没有料想到的另一个问题出现了,这个孩子,比起人来讲,更像是只猫。”
“喜欢会动的东西,甚至,十岁之前还能够说话,只是这个孩子可能不怎么喜欢说话,平时说话很少,但是,他的心智一点都看不出来成长。像猫一样害怕洗澡,说什么都不剪头发,整天追着会动的东西东跑西跑,甚至到了后来,他说话越来越少,最后竟然不会说话了。”
“那个孩子彻底变成了一只猫。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可以说,实验最初的时候我们什么都算计好了,这个孩子会有猫一样的视觉和听觉,也会有猫的反应速度,远远超过常人的身体控制能力,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智力也会停留在一只猫的水平上。”
“原来我一直以为,那个都市传说里的白发黑猫就是冥夜,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埃玛,无论是在我看来,还是在那个天才看来,你都应该早就死了才对,没想到,你才是那个实验的成功品,你不仅仅活了下来,竟然还能够说话,有正常人的智力和交流能力,要是那个人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高兴地不得了的吧。”
老爷子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就像是现在让他死了也无所谓了一样。他看上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刚刚,他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冥夜,也就是说,他和那个医生,那个什么天才是一定有联系的。既然这样的话,就这样让他死了是很不合适的。
“冥夜在那哪?”埃玛的问话甚至有些冰冷,她现在只想知道,冥夜在哪,那个自己的哥哥一样的人究竟什么样子,还有,埃玛想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主人说的对,还是老爷子说的对。
“你家里有重要的东西?”埃玛用疑问的语气说了一句陈述句,老爷子笑着摇头“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家里。”
“你能告诉我冥夜在哪?”老爷子看着埃玛冷静却又有些没有感情的眼神,她也不清楚埃玛究竟是想干什么。“当然能。我还希望你能去找他,把你现在的样子给那个科学疯子看。“那好。”埃玛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
“有绳子吗?”埃玛接过老爷子给她的绳子转身就把老爷子给绑上了。
今晚的任务,就到此为止,老爷子的别墅,燃起了大火,那火焰像是要把泥土都燃烧了一样,那间屋子里没有一点东西留下,烧的异常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