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澜整整昏迷了一天的时间,虽说是被组织灌了些药,但是也表现出了他身体的虚弱。这还是多亏了组织里有输血的条件,不然惟澜都活不到现在。
将近傍晚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惟澜在的暗室的窗子上遮着厚厚的遮光帘,现在的室内已经一片黑暗。
惟澜倒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一定是被抓了,没有第二个可能,而且,他手脚都被绑在一起,眼睛也蒙着眼罩,只有下方一点点的空隙能让她知道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他的身体由于失血过多的痛苦和先前打斗的体力透支,现在异常的不舒服。头晕,而且撕裂似的疼痛,四肢僵硬,沉重,根本兴不起来逃跑的念头。这些人下手还真够狠啊。
惟澜现在很苦,惟澜很想说,宝宝心里苦。被抓什么的,这还是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没错,第一次。
话说这些人抓了他,有不杀他是要干什么?
当时在树林里的时候,惟澜早就抱好了死的决心。没想到这个觉悟完全没用上,人家这是明显的不想让他死,他这条贱命还有什么用处不成?
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会怎么想自己,就这么被俘了的美用的哥哥,唉,真是失败。
想到这,惟澜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反正暂时死不了,看看组织里的这些人打算怎么处置自己吧。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高跟鞋的鞋跟声有两个,还有其他的脚步声,来人一共七人。
“卓玉,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居然为这个人说话?或者说,我就让他死了又能怎样?”
那天见到惟澜昏迷的时候,繁雉确实打算直接杀了这个人,恶魔级别的敌人是很可怕的。但是那个时候,卓玉说,留他一命。让他活着还有好处。
结果,回到了组织,卓玉能够说出来的好处没有一点是现实的。若是白色恶魔是轻易能够被控制的人的话,那么组织岂不是可以招揽数个这样的高手了?
什么利诱他留下,加上威胁,就能够让他为组织所用。这是脑残了才会提出的建议,白色恶魔岂是简单就能够接受他人的约束的人?
如若真是,那也早就应该传的纷纷扬扬。虽说杀手都是为了钱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的,但是做到顶尖了之后,也是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物。
他才不会因为组织的许诺或是威胁就轻易妥协。
但是,随后,卓玉说出了一个秘密,卓玉告诉繁雉,他来组织很有可能有目的。不仅仅是军方给他的任务,他自己可能还有别的目的。
就像是繁雉所想的,军方也应该是控制不了这样的一个人物才对的。所以,他如此听军方的话一定有目的。
繁雉好奇了,有追求的人就有弱点,只要一个人有想做的事情,那么势必就会出现弱点,而且,这个弱点就和她的组织有关系。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没错,千载难逢,说不准真的可以控制住他。
为此繁雉详细的调查了惟澜的资料,可是虽能够查出他的师父是前些年闹得很欢的狮子头,但是具体他是什么时候被狮子头发现的却没有任何资料。
因为那个时期的惟澜过的完全就是封闭的生活,没有任何人留意一个那样的孩子。而等到惟澜开始成为杀手了之后,他的那段过去就更是被尘封了。
但是能够知道的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家的少爷。因为有过他向家人复仇的说法,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但是,和他能够扯上关系的事情,繁雉还真不知道什么。关于惟澜还有一个妹妹的事情,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
只有那家里的老佣人才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就连贵族圈子里都不知道那个家族还有小姐什么的。所以,惟炘的事情保密性极高,只有惟澜真正身边的这些人才知道。
卓玉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繁雉,她并不想让繁雉做赢家。这个一直高她一头的女人让她有些厌恶。
无情,冷淡,偏偏总是那么淡定,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不会把感情施舍给任何人。
现在又是这样,这个女人怀疑起人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卓玉,怎么不说话?我倒是很感兴趣,白色恶魔的弱点会是什么东西呢?”繁雉把玩着自己鲜红的指甲,一脸魅惑的笑意。
有些人为金钱沦陷,有些人为权力沦陷,有些人愿意争名争势,有些人为了理想愿意牺牲,有些人为了信仰付出一切,而又有些人为了感情而献上自己的生命。
什么事可以相信的?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亦或是名势,理想,信仰都是不可信的,唯独感情,没错,感情真是一个美丽的东西,能够让拥有它的人沉沦。
难道也是这最虚无缥缈的东西驱使着他进入自己的组织?
有感情的人是最好控制的,繁雉一直相信着这一点。
惟澜两只手的锁链渐渐拉紧升起来,没有把他吊起来,而是恰好拉到让他跪倒的高度,做着够不着,站又站不起来的惟澜就只能跪在那。
这叫做能屈能伸,有仇以后再报。惟澜的眼神闪过狠戾,还没有谁让他这样跪过。
惟澜也不挣扎,现在人家要杀自己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嗯?来了不少人啊。”惟澜明知故问,就像是在说,来在多人也没用,我什么也不会说,问什么都是白问。
“我确实有想要和你探讨一下的事情,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当初来到组织这里?”繁雉因其美丽,就算是说话的时候凶狠也遮不住她的美丽。让人无法心生厌恶。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的,那是军方的任务,接近埃玛,拿下她。你竟然不知道吗?”惟澜的语气就像是在间接的说,你是一个白痴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
“惟澜,你是在找茬吗?这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繁雉打了一个手势,身后两个人走上前来,向着惟澜抡起了棒子。
人的身体怎么说都是肉长的,无论经过什么样的锻炼也受不了这种。惟澜的身体上每多一会就多出几条恐怖的青紫色。
惟澜一声都不吭,这点对于他来说还不够看,或者说,没有一定的威胁性的东西都不够看。
繁雉示意他们停下,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倒可能让他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脆弱。
卓玉一点都不愿以见到这一幕,只是为了让繁雉不会怀疑什么,她神情不变的盯着惟澜,不敢露出一丝破绽。
这个人是她的什么人?当然是她一直想要正面相见的人。只是,她答应了她的恩人,要调查那个人以前的事情,还要知道繁雉和林风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那个人说,这些结束之后,就算是她欠下的债还清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等我把债务还清,你再出现呢?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懂得债要是还清了很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但是,现在,你看现在,这应该是这个人第一次被抓住。卓玉真的不想看到惟澜狼狈的样子。
这不符合他,不适合他,他应该一直那么游刃有余,那么潇洒自如才对。繁雉又是一个手势,后面顿时上来了几个人拎着一桶水就浇了上去。
“我可还没昏倒呢,怎么就浇上水了。”惟澜到现在还笑得出来。他身上接触了这些水之后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水,浇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还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就像是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有麻又痒又痛。
看来自己这是不能善了了。这个奇怪的药水里似乎有活着的东西。一想到这里惟澜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惟澜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明明能感觉到越来越厉害的疼痛,但是,就是意识模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没错,有些像自己最拿手的催眠术。
想起来了,虫子一样的感觉,药水,带着异味。他们究竟是怎么请到这个家伙的?紫色恶魔湘蓁。
惟澜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但是疼痛的感觉还在,他被疼的挣扎,甚至在呻吟。
一个有些清甜的声音说起了话,“惟澜,白色恶魔,原来也不过如此。告诉我,你来组织有什么目的?”清甜的声音像是能够救助惟澜一样,失去了自主意识的惟澜急切的想要回答她的问题。
“接近埃玛,军方的任务。”
“嗯,这个我知道,还有呢?”甜美的声音似乎能够减轻惟澜身上的疼痛。
“还有,还有…”惟澜的内心在反抗,硬是反抗着没说出来。
“这就不是乖孩子了。”湘蓁一只手摸上了惟澜的胸口,惟澜的身体里顿时象是千万条虫子想要冲向湘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