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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弗瑞斯城

宏伟的弗瑞斯城作为神圣帝国的首都,位于大陆最西端,紧邻苦痛之海的边缘。

开国之初,在真理神教倾力的协助下,将其它诸多掌控不同位面的教派逐一瓦解而处于荣耀巅峰的弗瑞斯?斯沃德大帝在完成第一项国策,将真理神教定位国教之后,便本着“皇帝守国门”的初衷将都城设立在这里。

数千年来虽经历数次战乱,但高耸入云的弗瑞斯塔仿佛擎天巨柱般始终屹立不倒,在见证了帝国逐渐辉煌的历史的同时,也成为帝国兴盛的标志。

围绕着弗瑞斯塔和帝国皇宫,都城已经发展到极其广阔的范围。仅仅最外围高近五十米的防御城墙所包括的范围就足有数百里之广,如若算上城外的贫民聚居地,居住人口达到了百万。

斯沃德十三世作为当下神圣帝国的皇帝,自然和其祖辈一样,是一名虔诚的真理教信徒。但在另外的方面,确和历任皇帝有明显的差异,他是唯一的一名不具备任何能力的皇帝。

自建国之初开始,帝国历代的继承者们均以绝世的强者身份,率领帝国远征军不停的进行异位面的征伐。数千年来,神圣帝国完成了将使真理神教播撒到主世界和几乎全部适合人类居住的异位面的伟大征程。

一千年前,个人实力达到3级巅峰的斯沃德八世,亲自率领远征军,先后九次与当时新发现的自然联邦发生战争。

在持续了几十年的不断战争与和谈之后,神圣帝国与拥有12个智慧生命主位面加盟的自然联邦签署了协议,对方承认了对神圣帝国的臣属关系,允许真理神教在其统御范围内的自由传播。

斯沃德八世也因此伟大的功勋,获得了仅次于开国皇帝的历史评价。

十数年前,在经历了漫长的两百余年统治的斯沃德十二世行将油尽灯枯的时候,皇帝的唯一儿子,第一顺位继承人却离奇失踪。

从未被任何人看好的,当时已经年届六旬且不具备任何异能力,只是每天深居简出、沉迷于炼金的加力?斯沃德,因为第六顺位的原因,才被众人从早已遗忘的记忆角落中翻了出来。

当所有宫廷内室和贵族都在翻找帝国法典,为到底哪个大公的嫡子能够登上那个宝座而争斗不停的时候,令所有人惊讶的,一向只是统御帝国精神领域的真理神殿却突然站了出来。宣称加力是真理之神最虔诚信徒,必将在真神的感召下,完美的庇护神的子民。

所有相关的帝国势力在这个时候均对神殿发出了最明显的抗拒,甚至有传闻,当时的状态紧张到世俗势力和神殿力量之间的战争即将一触即发。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在那一年的圣临日(每一年的最后一天,帝国所有信徒会聚集和朝拜,以祈求真理之神的圣光降临,并以不同的形式表达感恩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祈祷),已有许多年未曾出现的神迹再次降临,关键降临的地点竟然是加力?斯沃德的寝宫!

那一刻金光四射,圣歌萦绕,方圆十里内所有进行圣临朝拜的人均能看到,整个都城似乎都被神圣的气息充斥。

当光芒过去,圣歌止歇,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加力?斯沃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怀疑真理之神对他的厚爱,这明显是只在传说和典籍中才出现的神恩啊!是真理之神的眷顾使得加力重返青春!

加力在数十万山呼海啸的臣民的簇拥下,当时便赶往斯沃德宫,在早就等在宫门前的教宗面前加冕,顺利成为斯沃德十三世。

斯沃德十三世登基之后颁布的第一项法律就是宣布在帝国统御及臣属范围的所有位面内,真理神教成为唯一合法的教派,一切其他信仰均为异端。

神圣帝国直接统御的九个主世界,因为数千年来作为国教的真理神教的公正和对待贫民的仁善早就根植于大众的血液,使得这项律法推行起来十分顺利。

但作为臣属势力的自然联邦却因为本来其12个成员主位面就各有信仰而反应异常激烈,在法令颁布后的短短半年便宣布脱离神圣帝国的管辖,并开始驱逐真理神教的传教士。

从未给人强硬印象的斯沃德十三世在得知消息后,一反常态的立即宣布自然联邦叛国,并马上着手开始远征的准备。

此时,神殿开始派出大量教士深入俗世进行传教,宣称皇帝的决定是真神的旨意,已经和平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民众在教会的宣传和对英雄、战斗的向往下,几乎出奇一致拥护此次即将发生的战争,只是已十分富庶的他们并未立即感觉到随之而来的赋税的逐步增加。

说来奇怪,之后的几年,帝国一直处于战争动员之中,除了每每有教士被从自然联邦大规模驱赶的时候,会向自然联邦发出言辞激烈的照会外,并未真的派出哪怕一只军队前往征伐。

反倒是在教会的持续十年的不断密集传教过后,自然联邦在民众心中逐渐成为肮脏、恶毒的代表,是真正的渎神者聚居地。已经使用了不知多久的自然联邦的说法逐渐不见,代之而来的是“那边儿”的明显贬义的专有名词,甚至连本来比较融洽相处的与自然联邦有些许关系的异族也受到波及,变成了“那边儿的人”。

无论是曾经的商旅,或者已经定居在神圣帝国范围的自然联邦的异族人均受到排挤、驱离,更有甚者,部分异族人渐渐沦为奴隶。

不堪迫害的生活在帝国直接同于范围内的异族人逃离、返回自然联邦的世界,更有部分异族人组织起来,成立了反抗军,与帝国势力发生了众多的冲突。

随着冲突的愈发激烈,帝国军队联合神殿的骑士团开始了对异族人的清洗。

在帝国范围内,所有的不宣誓信仰真理神教的,无论是人类或者异族,均被军队搜捕乃至清除。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帝国所统御的世界中,几乎所有的异教徒被集中在一起,在军队的监视下,从事最危险的重体力劳动,几乎失去了一切自由,实际上沦为奴隶。

慢慢的这一切似乎成为常态,自然联邦只是每年一次的例行照会,文字的讨伐永远解救不了苦难中的人们。

在神殿的宣扬下,似乎永葆青春的斯沃德十三世的声望日隆,帝国的备战成为常态,百姓在继续保证富庶的生活水平下逐渐习惯了有“异教徒聚居区”的存在。

过着比奴隶的生活还要困苦的第一辈“异教徒”们也因为异常危险、繁重的劳作和极其恶劣的生活条件,早早离世,他们的下一代自出生那天起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似乎,也本能般的适应。

偶尔在真理之身光辉感召下的普通民众在看到征兵告示或者茶余饭后谈起“那边儿”这个词语的时候,才偶尔能想起它的由来.

只是在聚居区肮脏、破旧的窝棚中,手拿干冷的黑面包的异教徒孩子,在听到传自母亲口中的祷告的时候,才能想起“那边儿”也许曾经是他们的家乡!

在距离高达数百米的弗瑞斯塔数里外有一处占地几十亩的林地,在到处都是高耸如云的各色砖石建筑的帝国都城核心区域,这片幽静的所在仿佛异常鲜明的在向世人昭告此间主人的不凡。

温暖的春风中,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扑扇着绚丽的翅膀在林地中穿梭,最终停留在一座掩映在树木中的华美建筑的二楼窗台上。

透过那扇打开的窗户,能看到一个穿着雪白劲装的少女面庞,她金黄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斜插入鬓的英挺双眉下,碧蓝的双眸凝望着远处的树林,此时的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产生了一个向下的弧度,轻轻叹了口气。

已经站在一旁很久的年轻侍女看到少女的情况,无奈的摇头,心里默默地想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仿佛都乱了。”

的确,海芙约特殿下自从十多天前执行任务回来之后,整个变了个人一般,除了偶尔去教会祷告,十多天不再出门。

更多的时候都是这样,一个人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原本很少激动地她有几次祷告回来之后,甚至愤怒的到处乱扔东西。

当侍女小心翼翼的将这个情况报告给公爵夫人的时候,夫人不但不烦恼,反倒很高兴的扔下一句“也许女儿长大了”的奇怪话语之后便再不过问。

在夏之宫中,因常年生活在骑士团,海芙约特的随身侍从本来就不多,仅有的几个从小就跟随的侍女私下不止一次的讨论着她的现状。

她们私下打听了殿下这次任务的情况,但限于消息来源的缺乏,所掌握的并不很多,直到她们听说同行的有那个教会中向太阳一样耀眼的奥列格存在的时候,才似乎找到了海芙约特发生巨大变化的根源。

“难道,殿下爱上那位红衣主教了?!”

联系到海芙约特除了经常去教会祷告并和奥列格私下面谈的状况,几位侍女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正在这时,敲门声打断了少女的失神,一名侍女进入,禀告到:“殿下,奥列格主教来了,马上就要到门口。”

说着她冲站在一旁的另一位侍女使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听到此话,海芙约特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直起身子,单手撑着窗台,自距离地面近十米高处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后,急速向门口奔去。

夏之宫被足有5米高的金属倒刺围墙环绕,高达十米的门廊中,不时有人来回穿梭,每一个出入这间大门的人即使不是鲜衣怒马也是形色尊贵。

此时一个身材挺拔,容貌异常俊美的青年在十几名骑士和神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此人正是与海芙约特在空间裂隙处共同战斗过的奥列格。

身旁神官正欲上去通禀,突然看到门口一个雪白的身影猛地出现,冲着奥列格飞奔而来。

还未待身边骑士们反应,便听到海芙约特急切的问道:“有消息了吗?”

奥列格无奈的微微摇头,脸上自然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随后说道:“海芙约特殿下,难道您就要在这里‘盘问’我吗?真的不允许我参观一下向往已久的夏之宫?”

“哦,对不起,主教阁下,请进。”海芙约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微微欠身,在前方礼让奥列格进入大门。

待二人来到一座掩映在树影中的建筑内,少女举手挥退周边侍女。未待奥列格落座,便焦急的问道:“有那个人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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