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一尺宽的石阶路,如果放到平地上,似乎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如果身旁是万丈悬崖,因为心里因素的影响,就会变得异常困难。
乐宅踌躇着,这关真的难住乐宅了,因为乐宅一向有恐高症。
“前面三幅图都是为了让我感受一种意境,那这一幅图,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考验胆量的。”一个想法突然在乐宅脑中划过,“难道说这关的意境是舍,破而后立,也就是说那对面的出口很可能是死地,而真真的出口,却是这万丈悬崖之下。道德经中所说‘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万一错了呢?但对与错的可能性各占百分之五十。”乐宅心中有点犹豫,“人总是要有自己的信仰,坚持我所相信的,哪怕粉身碎骨,也勇往直前,这就是我的道。”
想到这,乐宅不再犹豫,闭眼,纵身跳下悬崖。
当乐宅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是在家中。
乐宅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一次舍身证道,说实在的,乐宅心里没有底。
但乐宅就是这样的犟脾气,认为对的路,不论遇到多么大的困难,也会走下去。
事实上,正是因为这股犟劲,乐宅才会成为班里的倒数第一。
要知道,乐宅所在的4班是全校的重点班,乐宅中考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重点班4班。
上了高中,乐宅痴迷于《道德经》中的哲学思想,觉得学别的课程,都索然无味,成绩才一落千丈。
没想到,机缘巧合,写本《离魂术》正是道家典籍,偏偏需要配合《道德经》中的思想才能领悟。这也算冥冥中自有天意。
最后一关,如果强行通过石阶,或走着过去,或爬着过去,一旦进入那个气旋一般的门,魂魄就会堕入无限的时空中,永世不得超生。
通过全部四幅图,乐宅体内澎湃而出的力量不但没有产生更为强烈的感觉,反而极其平静。这是因为原先的力量的汹涌而出是念力不足以控制强大的力量,而现在的念力已经做到力量的收放自如。
乐宅再次尝试着分离灵魂,没想到,这次竟然出奇的快,原来还需要静心,凝神,再快也得1到2分钟。现在却是没用1分钟,灵魂就已经分离了出来。
与此同时,乐宅明显感觉到了念力场的存在。
这时的念力场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若有若无。而是强大到能够覆盖到方圆几米以内的范围。
乐宅念力一动,肉身随着念力的改变,可以做出任何乐宅想做的动作。
自此,《离魂术》第一层全是略有小成。正真练成第一层离魂术的人,应该是方圆几十米内都能够感应得到。
不过即便这样,乐宅也是很满意。因为毕竟刚开始练,短短的几个小时,能达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阶段性的成功并没有让乐宅就此罢手,乐宅让灵魂回归到肉体内,开始冥想,不断的加强那几幅图画的映像。
这样刻苦的修炼,效果也是明显的。乐宅渐渐的甚至不用分离灵魂,也能感受到念力场的存在,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变得明显。
如果照这样的进度练习下去,乐宅只需要一动用念力,几秒之内,灵魂就回完成分离。
渐渐的,乐宅发现,通过冥想,身体达到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刚开始不适应的感觉,随着练习的深入,逐渐的消失了。转而变成一种绵绵不绝的舒适感。
天空已露出鱼肚白,提醒乐宅快到上课时间了。虽然一晚没睡,但乐宅丝毫感觉不到困意。想必对那几幅画意境的领悟,不论是对灵魂,还是对肉身,都强化了不是一星半点。
今天上午是俞真的课,下午是家长会,点评这次考试成绩。
想到俞真的课,乐宅就头疼,上次课把她恶整了一顿,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今天自己绝对捞不到好去。不知道那家伙今天要想出什么损招整自己呢。
上课铃声响起,俞真面色铁青,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进教室,脚上打了厚厚石膏,样子很是滑稽,想必是上次用力过猛,脚趾断了。
乐宅看到她这幅狼狈样,略略不忍,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转念一想,“要不是她铁了心还要狠狠踢我,怎么会踢断脚趾。再说,能踢断脚趾的力量踢到我的腿上,今天柱枴的就不是她了,铁定是我。搞不好我还要柱双拐。”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她这是罪有应得,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乐宅同学,起立。”俞真把书往讲桌上重重一摔,开门见山的说。
大家都知道,俞真今天肯定要找乐宅的茬,其中不乏很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尤其是王亥,连续两次找乐宅麻烦,结果意外搞得灰头土脸。
他到不是知道,那天被黑寡妇整是乐宅搞得鬼,但他认为,那天要不是为了堵乐宅,自己也不会当众丢那么大个人。所以,他把这笔账记在了乐宅头上。
双啊能看了一眼俞真,又看了一眼乐宅,叹了口气,心说“哥们我这回可帮不了你了。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她,谁不知道她最记仇,谁要惹了她,她能足足报复一学期,而且花样层出不穷,从来不重样。人在屋檐下,怎么你不低头,你看我,每次孙子装的多像,挨两脚就没事了。装孙子好啊,装孙子有糖吃,毕竟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喜欢孙子,没人喜欢爷,孙子总比爷活得长。”突然发现自己理论一套一套的,双啊能不禁得意起来。
木丹回头看了一眼乐宅,毕竟乐宅上次帮了自己一次,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心里却是很感激。
她本想替乐宅说几句好话,不过看俞真面色铁青,一见到乐宅,嘴唇死的微微发颤,看来今天来者不善,想必是要到真格的了,自己求情估计不但没有效果,估计要火上浇油。本来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