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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情深种 红了眼

周俊笙到车场,打开蛋糕,虽然没坏,但是温度高又在车里捂了这么久,还是算了,自己直接乘电梯跑到餐厅外带了一份抹茶冰淇淋蛋糕,下来后,看见梁辛不在了,估计是等不及先上去了,电话都不用打了,上了电梯回房间,梁辛坐在床尾发**:深情从来都被辜负,或许只有薄情才会被思念。谁都有过往,梁辛有,周俊笙也有,只是没有那么多牵绊,把蛋糕放在一边,拿着衣服去洗澡,放下手机看着进了浴室的某人,又看到茶几上的蛋糕,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周俊笙收拾好出来,看见某人还在发呆状态,确实,见到曾经深爱的前任,或许现在也是,是该好好考虑,独自坐到床上随手翻着杂志,梁辛在周俊笙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好如果他问自己的话,自己就真的愿意和他交交心,没想到直接坐到床上等了好久也不见有反应,平时两人相处时的模样就像是在不熟的人面前温温淡淡的。把手机充上电,坐到沙发上自顾看着下面的评论,每个人还都回复了,不讲话谁不会啊。

周俊笙把杂志翻了两遍,手机上的新闻也一一点进去看了一遍,抬头看见梁辛还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说什么,抓了一把头发暗自苦恼:平时的不要脸呢,现在这么矜持干什么,问题是不要脸也要看前提,现在这种状况你要是不要脸还真是会被人说不要脸了。打开电视随意调着台,梁辛被说话声暂停自己打字的动作,看过去,周俊笙也正好看着她,梁辛自顾放下手机,去洗手间,凉水打在脸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捏紧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真他妈想捶死又想犯贱的自己,把脸埋进水池里,泪水或许就流不出来了。擦干脸,随意扎了头发,把手机充电器直接扔进包里,背起包拉开门,周俊笙还没反应过来,待梁辛打开门的一瞬间,扔掉遥控器大吼一声:“去哪”?回答他的是关门声,连忙穿上鞋追出门,跑到电梯口,电梯已经往下走,周俊笙把两边的电梯都按一遍,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反复响着,那边的人就是不接。梁辛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给颜许打电话,还没有度过安全期,还能给谁,这个城市是自己的家,可是现在自己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现在要到哪里去,真是讽刺,当初因为什么把房子退了,活该自己无家可归,梁辛越想越深,思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周俊笙下楼大概问了前台,只说出去了,赶忙出了酒店在附近找着,这里自己又不太熟悉,赶忙按了电话翻出颜许的号码,颜许正和家里人坦白最近的事,听到电话声赶紧借机去了自己的房间:“喂,怎么,应该是梁辛辛给我打电话,”周俊笙一听对方的话就知道梁辛没给她打过电话,“你现在给梁辛打个电话,我的不接,”实在是没有办法,颜许刚还在一副**样,听了周俊笙的话,也没问什么赶紧挂电话拨给梁辛。第二遍,梁辛才看清来电显示:“嗯”,梁辛进了大厅去前台,“你人呢,”颜许赶紧问,“不好意思,我房卡忘带了,”“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梁辛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过去,“准备回房间,”梁辛接过副卡和身份证回答颜许,颜许:“。。。。。。,没什么,周俊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话就讲清楚,不要......”,梁辛嗤笑:人家不想听也不想讲,“嗯,休息吧”,梁辛觉得身心疲惫,颜许重重叹口气,刚想告诉周俊笙,电话就进来了:“梁辛说她在哪儿了”,颜许猜可能打了两个人的电话都在占线,本来还想唬唬他:“回酒店了,你们俩吵架了?”周俊笙一颗心终于回到正常位置,吵架?没有任何可能,“没有,只是各自稍微冷静下,”选了比较委婉的词,“冷战?嗬,你跟梁辛辛冷战,那你准备被冻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好插嘴,但目前来看,梁辛辛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就这样,你自己想想吧,别再伤她了”。颜许挂了电话倒在床上,爱情啊,果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周俊笙收回电话,往酒店赶,一路奔回房间。听见洗手间哗啦啦水声响着,一下坐在床上才喘口气。晚上的夜晚吹在身上还是热的,而梁辛无论是身体或是心里都需要用凉水给自己灭火,刚刚各种可能性自己都想过了,听见开门声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换好衣服出来后,简单整理后拎着自己行李包,周俊笙从梁辛出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这下子真是糟糕了,赶紧伸手去拦,抓住一边的行李,表情自然而然的变成平时耍赖的样子,梁辛回头看着他,扯扯自己的嘴角,用劲拽了一下行李,周俊笙哪这么容易松开手,嘻皮笑脸的笑,梁辛直接松手,丢下行李,周俊笙赶紧一个转身挡在房门:“梁辛”,梁辛已经六神无主了,可偏偏前面还有人挡住自己,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看过去,周俊笙忽然想起了第一见面眼前就是这样的眼神,礼貌但陌生疏离。周俊笙一手捂着门把,一手想去抓梁辛,梁辛往后退一步避开伸过来的手,周俊笙真没想到事情会转成这样,看见梁辛紧握拳头站在那不作声,赶紧两手抓住去扳开:“松手,松手,我道歉”,梁辛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跟强行扳开她的手的手作斗争,女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抬头见周俊笙没有放手的意思,梁辛一脚踢上弃在一旁的行李包,“砰”的一声,“放手”,急红了眼,声音带着冷清哽咽。

周俊笙一直认为自己的老婆的性格也就是冷着脸不说话,偶尔跟自己过不去,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不管怎样,也不能松开啊,虽然自己的手已经被掐红了,耍赖皮的本领终于要重出江湖了:“你不是说我不说放手,你就不说的吗,难道当初的誓言真的石沉大海了吗”,梁辛还真被这句话问的停止挣扎,等着对方开口,周俊笙见自己老婆不动了,终于重重呼出一口气,“快点说”,一口气还没呼完,又被问住了,“什么”,继续发挥不懂就问的精神,梁辛自己也折腾累了,软下语气,斟酌半天:“放手,分手,离婚,我都可以接受”,周俊笙一把把这个死倔的女人搂紧怀里,感觉30年来也没叹过这么多气:“为什么我要说啊,我又不想,不仅现在不讲,以后更不讲”,低头吻在发心,周俊笙一直在等梁辛会挣开他暴打他一顿,低头凑近看,自己老婆红了眼眶,咬着嘴唇强忍着,低头,稳住,把下嘴唇解救出来,**一番,松开后嘿嘿笑,梁辛推开周俊笙扯下背包坐到沙发上,周俊笙蹲在前面:“老婆,你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以前的事吗,我特别想知道,想要更多了解你”,笑的无赖,早知道来来回回还是变成这种场面,何必还要如此折腾呢。梁辛事先组织好的语言早已经抛之脑后,也没心思再想去说什么,躺下来把脸对着沙发还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第一次见面,在一起,分手还是这次,眼睛涩的发疼,脑袋累得发胀,周俊笙在旁边等着老婆调试好心情,二十分钟过去了也没给个反应,“梁辛”?身子跟着探过去,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均匀了,只是眉头还紧紧皱着,手抓住衣角,周俊笙心疼大于无奈,轻声轻脚抱起,梁辛微微睁开眼模糊看到是某人,头一歪又睡过去了,把人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周俊笙给颜许发了短信:谢谢你,不用担心。拥着老婆睡了。

梁辛后半夜反复做梦,从自己高中毕业后,父母总是因为小事发生口角,有时候还会动手,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之前虽然不也会吵吵闹闹,一觉醒来又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暑假放了3个月,90天都在吵吵吵,自己每天就泡书店或是和颜许坐在肯德基坐一整天。大学时光一次偶然在学校咖啡馆遇到绍齐和沈周,被绍齐的温暖阳光笑容吸引了,追了很久才在一起后就是论坛上,学校贴吧里各种骂自己的,也有女生堵自己路的,绍齐对每个人都是大度的,当自己忍不了的时候,他就离开了。自己换了城市才发现自己有心理问题,自己下了很大勇气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多让家人朋友陪着,学会调适自己,这种话谁都知道,自己就一天一天,一个月一个月,一年一年,刚开始回家时候再听到吵架声,控制不住,就会伤人伤己,随着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自己也学得独处,好不容易缓解许多,偶尔只是对自己狠点,不伤到别人就好,在五月那天坐在另一个城市的咖啡厅里等着相亲的人,透过落地窗,像太阳一般温暖的男人朝自己走来,几年的时间,自己开口说话少之又少,一开口便是强求人家和自己结婚,想想当时男人的表情,都要忍不住笑起来,两人正式在以后,男人耍赖撒娇,男人温柔体贴,也会霸道让她喊老公,亲爱的,或是阿俊,到现在,自己都是喂,唉或是那个,他习惯了就自我安慰是另一种爱称,可是可是为什么笑着的脸沉了下来,突然不讲话了,不再厚脸皮嬉笑自己了,对,都是自己有问题,怎么可能一直忍受,父母是,绍齐是,他也是吗。“阿俊,俊笙,别,别”,梁辛挥着胳膊,周俊笙朦胧睁开眼,拥在后背的手轻拍着:“乖,别怕,我在”,梁辛不知道是在梦里感伤,还是听见周俊笙的话,泪水就流了出来,往男人的怀里再挤一挤,周俊笙也紧紧自己的双臂,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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