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殇颜有一丝的恍惚,随即撒丫子跑了出去。
南宫离羽下唇微微一勾,也对,做我南宫离羽的女人,怎能一点心计没有,不过日后一定要教导她,何谓以夫为纲,思及此,南宫离羽,松懈下来,转身回头,突然惊住!
月光泻在那人光滑润玉的脸上,象刚刚出土不带一丝瑕疵的白玉一般,宁静致远,那样的面容配合着凄冷的夜,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感伤和忧愁。那人坐在那里,与南宫离羽对峙,却不发一语,突然,手伸向窗棂一端,轻轻一按,床榻竟然裂分为两边,旁边之物,轰然落进地道,而那床板合拢,再无缝隙可言。
南宫离羽看着一切,心中似乎早已了然的姿态,默默地站在那里。
“最近的手段可是越来越不入流了,这么名目张胆的,倒是头一次,难道这次是那丫头的注意!?”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分温度,似将眼前的男子击穿一样,冰冷生硬。
“娘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千里之外的迷魂香竟然都迷不倒您,若是爹爹知道了,恐怕。。。。。”
“哈哈哈哈,你爹若是知道你在背后算计你亲娘,又该如何呢?孩子,你太天真了,从小到大,你我相斗,赢得是你多还是我多呢!?”
“你!”,南宫离羽鹰隼微咪,危险的气息布满了全身,儿时的记忆不知不觉又涌向了脑海。
“娘!娘!这是院子里的菊花,好漂亮啊,我给娘亲戴上!”,4岁的南宫离羽,看着面容柔和的靳雨婷抱着2岁的南宫燕,有些羡慕的往跟前凑凑。
靳雨婷狠戾的眼神飘过,突然柔善的目光回过头来,“离羽乖,来给娘亲带上!”,说着将那指尖点满丹蔻的手上,将那花朵轻轻一点,扎入发中。
离羽看着娘亲笑了,他就知道,娘亲不会不理他,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娘怎么会不喜欢他,正当他满心欢喜的时候,下一刻,他愣在了当场。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下人手忙脚乱的扶起靳雨婷,只见她脸色虚弱,又呕出一口血水,一只布满丹蔻的指甲却指向离羽,“为,,为何要害我,,为何,,,”,话还未说完,就虚弱的晕倒在南宫烈的怀里。
“夫人,夫人,离羽,你小小年纪,竟然下毒,那是你的母亲,就算她平时不喜你,你也不能下毒害她,从今天起,千元洞思过一年,未经容许,不得踏出半步!?”,南宫烈烈声喝道,
“爹爹,我没有,,,”,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边,到现在,南宫离羽也想不明白,为何,为何那花却是有毒,
“还不快滚,南宫家怎就出了你这个孽子!”南宫烈一把抱起瘫软在地的靳雨婷,急急忙忙将她送回卧房。
南宫离羽的眼神变得黯淡了,为何,他们为何要这样对他,为何没有人相信他,蹒跚举步,回头却是依依不舍,然而在那回头的一刹那,他竟然看到那女人背着父亲,血迹虽然留在嘴角,而那唇轻轻牵起,得胜般的笑容挂在脸上,四岁的南宫离羽震惊的看着她,心中的某块,轰然倒下,原来,原来竟是这般。
千元洞内,南宫离羽木然的望着前面,已经三天了,打从被扔进这个洞中,他们对他不闻不问已经三天了,虽然有人按时送来饭菜,也有人可怜他,顾及到这洞内阴冷潮湿,送来被褥衣物,可他就这么默默地待着,不带一丝情绪的坐在这里,任凭那严寒冷风进入自己的身体,任凭自己的意识一点点的模糊,终于倒下了,再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的耳边响起那熟悉的声音,
“把他丢到这湖里,老爷若是问起,就说这千元洞寒冷如冬,他贪恋温泉,失足溺亡。”
“是,夫人可,,”,旁边的人似乎有着一丝犹豫。
“怎么难道你想违背我的命令!?”,尖锐的声音响起,
“不!属下不敢!”,那人无奈,抱起南宫离羽幼小的身子,冲着那温泉走了过去。
南宫离羽费力的撑开眼皮,努力的想看一眼,那说话人的脸,目及之处,只看到那人耳坠青烟碧玉耳环,而那翡翠的绿,却让他心寒到了极点。将眼睛一闭,感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抛,在那温热的温泉水中,一点一点地下沉,泉水漫过胸,漫过脖颈,直至漫过头。他一点点感受到水涌入的感觉,一丝丝的,一波波的,接着是永久的黑暗。
往事,一幕幕上演,南宫离羽眸子中充满悲伤,又透着决绝,当那往事划过,心头上的阴冷,确是笼罩了全身。
“夫人果真好筹谋,在下佩服,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爹爹对我也许不在意,但是这个殇颜,爹爹却是在乎得很,那丫头,同我可是不同,红泥绿瓦中滚打惯了,我奉劝夫人一句,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否则您那高高在上的真身,怕是维持不了多久!”
“你!混账!”,靳雨婷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外面惊呼,
“娘,娘,你没事吧!”,南宫燕和南宫翎两个人一路小跑,推门进来,靳雨婷整理一下衣冠,又恢复以往清冷的面容,
“燕儿,翎儿,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不去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甚!?”
南宫燕从头上下看着自己的母亲,摸摸这摸摸那,“娘,你没事就好,刚刚,,咦?大哥,你怎么在这!”
南宫燕终于发现这屋里还另有一个人杵在那里,
南宫翎回头一看南宫离羽,面上一紧,羞赧的神情望着他,满是不解的目光似乎也在询问。
南宫离羽又回到以往潇洒不羁的样子,仿佛刚刚的怒气隐忍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刚刚看一黑影窜入娘的卧房,我怕有什么闪失,过来看看娘亲!”
“哦,我还以为那丫头骗我,那么大的嗓门,魂儿都要吓没了,我和翎儿就听贼人来了,连忙跑了过来,只要娘没事就好!”南宫燕瞪大眼睛,来来回回看着靳雨婷,生怕娘亲身上少了什么。
靳雨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柔和,将南宫燕搂在了怀中,“燕儿,娘知道你担心为娘,但是这大晚上的,你都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就这么出来了,要是受了风寒可怎么办,倒叫娘心疼。”
“娘,不会的,燕儿身子骨好着呢,是不,翎儿!”
翎儿有些怯懦,有些犹豫的看着南宫燕,点了点头。
“好了,燕儿,翎儿,还有羽儿,都回去吧,这大晚上的,别太大声响,吵到别人睡觉。”
“哦!”“是!”,南宫离羽并不说话,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待三人走出,从梁上跳下一人,跪在靳雨婷的身边,“奴才疏忽,请小姐责罚!”
“算了!”,靳雨婷手轻轻一摆。
“可是,这暗道之门,被南宫离羽知道的话,会不会,,,”那人有一丝担忧,轻声问道。
“既是暴露的地方,又何须再要!”
“是!”那人扫除忧虑,一脸的虔诚。
“宫内现在如何!?”
“依然照旧!”
“他,怎么样了!?”,提起他,那声音莫名的有些颤抖。
“小姐放心,他过得很好,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将暗害他,对他不满之人除掉!”
“好!回去吧!”,靳雨婷轻轻一拂袖,黑衣人轻跃身躯,霎时确是毫无踪影,如同未曾来过一样。
靳雨婷背对窗棂,回过头来,泪流满面,嘴里喃喃自语,他,还好吧!
南宫离羽一脸戾气的向前走去,往事历历在目,而当时那样溺水的感觉,又涌入心头,心中一顿绞痛,他蹲下身子,捂着心口,万分痛苦的倚着墙根坐下,那撕裂的心痛,那痛苦的回忆,那鼻腔满溢的感觉,突然喘不上气来,口耳鼻即将被水漫过,霎时满头大汗,南宫离羽绝望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幻象,漫天的湖水,,
“嘿!鲤鱼,怎么样,那女人吓傻了吧!”,忽然窜出一句,让南宫离羽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是她,殇颜!
“你!?”南宫离羽大汗淋漓,回头望一眼是她,身子斜斜一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