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了原掌柜的，珑玉又转过头来对兽族人说：“这次的事儿你们也有不妥的地方，别以为我收拾了罪魁祸首，就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了。”
“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做事情要专心致志，不能一心二用，既然让你们来学习经商，就不要再去做瓦罐，否则你怎么能学到东西？”
兽族人都低下了头，撅着嘴还觉得有些委屈。
“你们也看到人族人烧出来的罐子了，觉得如何？”
“烂！”所有兽族人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所以呢？”
大多数兽族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抓耳挠腮。
“所以……咱们的罐子要是拿到人族去卖，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珑玉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其中还有学问。我问你们，为什么好罐子在咱们这儿价钱还是一般呢？”
“因为……因为……因为咱这儿人没钱？”
珑玉的眼睛亮了起来，不住地点头，继续说：“如果这罐子是在通天城，你觉得应该卖多少钱？”
“至少也应该是现在的两倍！”新掌柜的张口说了一个夸张的答案，珑玉笑了起来，连连摇头。
“不对啊？大概罐子终究是罐子，卖不起价……”
“十倍。十倍是起码的，知道吗？”
“我的个亲娘！”大家都吓傻了，一个烧水做饭的罐子，竟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这还是原封不动地拿到通天城去卖有这个价钱，若是按照那些贵族的喜好打造，价钱还会往上翻！”
兽族人的手都抖了起来，这简直太神奇了！
“在玉雨丰好好锻炼，我希望咱们能尽早在南方边境上建立自由集市。”
珑玉的“尽早”，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店铺中的学徒出师，就算是跟着有经验的掌柜都至少要三年到四年的时间，但这才一个月，珑玉就从这些兽族人当中挑出了几个南下建立集市。
当开放集市的牌子打出去，告示散布出去之后，兽族人满心欢喜得等着生意上门，然而门庭冷落的状况让他们很是窝火。
就连建立集市的市镇上，人族人也不买兽族人的东西，一个个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带着仇恨的。
“价廉物美无疆界，”珑玉坚定地说，“生活是很实际的，没人会买又烂又贵的东西。”
珑玉所说的又烂又贵的东西，人族人最为擅长制造。边境地方总是物资匮乏，所以有一些当地的商人就拿一些质量奇差的东西来糊弄。
“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咱听珑玉夫人的话，开始做生意了之后就不再种地做手工，难道坐吃山空啊？”
兽族人的情绪都非常低落，而且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扭转，他们太缺乏经验。
珑玉在市镇上转了一圈，带了一些市集上售卖的东西回来，一一摆在兽族人面前。
“这些东西怎么样？”
众人都摇头：“人族人做手工真的是很糟糕啊，我家孩子练着玩儿的家伙都比他们做的好。这种残次品怎么能拿来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