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样做?”田欢笔直地站在方宠面前。
“我想让你装扮成一女人,一个要去买婚纱的女人”方宠说。
“啊!女人,我装扮一个女人,我没胸,没屁股,嘴上还有几根胡子,你看,这腰,水桶似的,这大腿上的汗毛,一根根随风飘摇,我没有一点女人的特征,让我装扮个女人,可笑不?”
方宠围着田欢转一圈,在他的脸上摸了摸,在他的腰上掐了掐,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他的腿上揪了一根汗毛,他立马叫了起来。然后,方宠转动眼珠说:“我有办法,你马上就会变成一个女人”
方宠拉着他来到桌子旁,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拿出化妆包,从里面拿出粉、眉笔、口红……
“坐好,我开始给你化妆,抬起你的头”方宠粗暴地用手抬了抬他的下巴!
田欢极不情愿地把脸给她,她开始专心致志地“蹂躏”他的脸。
只一会功夫,方宠放下手中化妆品,拍了拍手说:完美,顺手把镜子递给他,他接过镜子,左右看了看,翻着白眼,伸出兰花指,嗲声嗲气地说:人家可是京城一枝花,却被你化成豆腐渣!
镜子中的田欢果然成了“豆腐渣”,涂了口红,描了浓粗的眉毛,脸上增加了几条皱纹,还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黑痣。两颗大门牙都被染成了黑色。
方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真像电视里的太监。
“哪有老婆说自己老公是太监的,除非是她不想……那个……那个”田欢用屁股轻轻地撞了下方宠的腰。
方宠抱着双手,上下打量着田欢,说,“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对了,衣服,女人的衣服”
她急忙打开密码箱,挑挑拣拣了好长时间,拿出一条超短裙,两只手拎着放在田欢的面前:这条裙子,我不穿了,你就暂且作为戏服吧!
田欢的头皮一阵发麻,“我给你说方宠,这是在你面前,要是换成另一个人,我早就劈了他,劈不死他,我就找一地缝钻进去了”
田欢接过短裙,在腰前比划了一下,利索地穿在身上,说“还需要什么,统统拿来……没胸怎么算是女人?给我下楼买两个馒头,我塞衣服里”
“想的倒美,等演完了,你就可以吃馒头了,是不?”方宠说。
“那......就去买两个橘子,苹果,想大一点的话,就买两个小西瓜……”
“橘子,苹果、西瓜可比馒头还贵”方宠说。
“我扮女人,没胸怎么可以”田欢质问。
“什么可以塞进衣服里做假胸呢,首先必须是圆形的……”方宠在屋子里找来找去,找遍了屋子,除了桌子上放着的两个仙人球,就再也找不到圆形的物体了。
方宠一手拿一棵仙人球,对着田欢诡异地笑了笑。田欢额头上立马就冒出冷汗来,“方宠,那两棵可不能塞进衣服内,我给你说,要死人的”
方宠放下仙人球,灵机一动,“有了,气球,用气球?”
方宠跑下楼去,在小超市里买了两个气球,田欢废了好大力气,把两只气球吹起来,塞进衣服里之后,说:“这样可以了吗?”
“还有鞋子,鞋子也要换,你把我那双淘汰的高跟鞋穿上”方宠说。
“你穿三十六码,我穿四十一码,我怎么可能穿上你的鞋”田欢说。
“只穿一会,好吗?一会就表演完了!”方宠说。
田欢只好穿方宠的高跟鞋,鞋子太小,田欢只能把脚尖塞进鞋内,尽管这样,需要踮起脚后跟,才能走路,走起路来,身体左右摇晃,双腿打颤。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田欢说。
“稍等,让我想一想”方宠环视整个房间后,找来一条绳子,一条拴在房间门上,一头拴在厨房门上,把屋子里的衣服搭在上面,对田欢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田欢左右摇晃着走到绳子面前,拿起一件“婚纱”说:小姐,这件婚纱多少钱?
“八千八百八十八”
“哇,太贵了”
“不贵,怎么会贵呢!女人的一生就是在结婚那天是最漂亮,最高贵,最有气质的,为这一天,我们准备了十几、二十年,为了绽放一天,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婚纱一点都不贵,大姐,你说呢?”
“我说,也是的,女人呀,一辈子就盼着这一天呢!”田欢阴阳怪气地说,还故意扭动腰肢,整个一副伪娘的样子!
“来,妞,给爷试一试”
方宠白了他一眼,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就呵呵笑了笑说:“来,妞,给老娘试一试”
他把方宠的衣服披在身上,翘起臀部,一手卡腰,摆着模特一样的姿势,对着方宠搔首弄姿,说:老娘美吗?
方宠看了他一眼,差点呕吐,男人风骚起来,比女人还放荡,还要妩媚,还让人无法忍受。
方宠恢复到热情的状态:大娘,你真美,能转一个圈让我看看不?
“好的,来一个360度大转圈”田欢一边说,一边转动身体。
还没有转到180度,就听到田欢哎吆一声,趴在了地上,嘴重重地磕在了床沿上。
“哎呦,哎呦,我的牙,我的牙……我的脚,我的脚……”只见田欢满嘴鲜血,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脚,不停的呻吟。
方宠吓得脸色苍白,茫然乎不知所措,好长一会,蹲下身来,用手擦着田欢嘴上的血,不停的问:“田欢,怎么了,怎么了……”
“牙,牙,我的牙掉了”田欢说。
“掉哪里了,掉哪里了……”
田欢把手放在嘴下方,吐出一颗血淋漓的牙齿。
“快起来,我扶你去医院……”方宠搀扶着田欢站起身。
刚挪动了一步,田欢就大叫了起来,“我的脚,我的脚,脚崴了”。方宠去看他的脚,脚脖已经肿了起来,像是一根胖胖的白萝卜。
方宠只好扶田欢坐在床上,说:“田欢,你忍一忍,我这就去叫医生”说完,方宠急忙奔下楼。不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跟着白雪来到屋子里。
“这是我们楼下诊所的医生,我把他叫来了”方宠说,
医生把田欢嘴上的血擦去,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口腔,说:除了一颗大门牙被磕掉了,口腔内其他部位都完好。只是这牙,我给你装不上去了,你要找牙医。说完,医生又看了看他的脚脖,说:脚脖的伤不碍事,到诊所抓点药,半个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