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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

阿三从小到大以一种有意向精神病患者存在在村里,大家背后对阿三的称呼是‘这个傻子’。有着阿甘精神的阿三一直不在意别人怎么在背后捅枪。反正是口长在别人处,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而今阿三一声突现,吓到大家往上一跳,大家都害怕这个傻子那种不正常基本受到刺激发生病变。几位有力汉子英勇就义把阿三制服下来,押着阿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阿三口里还是喊着阿四,阿四平常因为比阿三精明而显得他比阿三聪明。由此阿四平时又是大哥担当又是辈分中的小弟,大家知道阿三比阿四大一年,而阿四比阿三更有大哥模样。而今阿四突然离开,也能理解此时心痛的感觉。就像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迷失了爱的方向。人生从此断开了爱的线条,显得那么残缺。

阿三的哭泣和感动喊声使大家都感动了,或者是一种出于关爱的伶怜。开始有人让两位汉子温柔对待阿三。李多隆看不过去,让两位汉子把阿三松开。松开的阿三像一摊泥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悲凉的声音夹着微风吹到大家心都软了。此时此刻没有人认为阿三是傻的,阿三是真正感情的流露。比起那些当你面前说爱你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的人,然后背着你做一些偷摸、苟且偷生的人还要真诚。

李多隆过来把阿三硬拽起来。阿三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村长肩上大哭。阿三口里说着,“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

李多隆像安慰孩子一样对阿三,“为什么这样说?”

阿三哽咽模糊说,“阿四要掏狼崽来卖钱。我不应该告诉他的。”

这下大家可以明白阿四的死因是贪钱而冒险,就是为了区区的几十块钱把命搭进去。说出来我们会可笑这样的人,说他愚蠢,说他笨蛋,说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实质要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可能我们就是愚蠢那个。

大家不敢上去拍着阿三的肩说一句节哀顺便,害怕他过度伤心,看他样子随时会哭到休克。这个难关唯有留给他冷静下来后自己慢慢踏过去。

会议就此中断,村长和长老们讨论得出另一个可实施的方案。把大会议改为小会议,出席的人是哪些可以给出意见的村民。会议应该是严肃的,不是在菜市场买菜,也不是唱大戏。方案中有两位年轻人必须出席,一位是农场主福生,另一位是预言准确发生的预言帝李天橙。

解散后大家还是带着伶怜眼神看了阿三,伤感的气氛今夜在祠堂蔓延开了,升到黑暗的天空,没有月光,没有星星的天空显得沉重。对于阿三,今夜很沉沉气氛就像天已经掉下来,黑夜的笼罩吞噬半个世界。还好感到安慰是今夜村里面的灯光还是亮着,为阿三亮着温暖的灯光还是村在的。

村长把阿三就在村口值班室度过漫长夜晚。村口值班室里面的人在守夜,也正好盯着阿三,以免他想过头,想出了他的世界,想到了阿四的世界就不好。

大家回去路上很安静,没有说说其他题外话。这份沉苦心意留给了阿四。这个村子里面的人还是有人情味。

散会后,小宇跟婉儿跑得最快,跑到家里两姊弟还得装作糊涂问李锦添今晚开会内容。李锦添很认真说了一遍,两姊弟很有默契点头说明他们已经明白了。之后他家也散会了,各做各的事。

三只狼崽在熟睡,李天橙心里还在想着如何处置这三兄弟。这是一个难题,在水深火热当中很难让它们露面。现在只能把三只狼崽养在他房子里面,其中还得确保狼崽不要被家里人发现。有想到老猴这样神秘森林人物,但要他比较难,这个人就像森林一阵风,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门被敲响,李天橙把狼崽塞到床下底,说了声,谁呀!

门外说,你老子。

李天橙把门打开,李有权背着手进来。李有权平时很少上阁楼来探望李天橙。今晚上来一定不是来问一声晚安,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天橙有些担忧是不是被父亲发现了。

李天橙说,“怎么了?”

李有权说,“狼崽处理好了吧!”

猎人对于猎物拥有敏感性,姑且不说猎物说到父子情,李有权平时对儿子是很自由很放松管理。这种自由教育方式并不是完全放纵,是他在放手让李天橙去走他的路,让他自我管理。如果他不能跨过一道坎,作为父亲应该给予帮助。他知道李天橙想要放生狼崽,被人摸过的狼崽一旦放回原来的狼窝,大狼会嗅到人的气味狼就会采取毁灭方法解决狼崽。根本不是方式狼崽的好办法,狼崽是不可能回到大狼身边,唯一让狼崽生存下去就是人为来饲养。

此时李天橙采取了沉默不语,李有权说话,他说,“我有办法帮你。”

“什么办法?”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三只狼崽由你来养大。”

“我想想。”

“不用想,就这样。”

李有权出去了,李天橙从床下拉出铁笼,三只狼崽被吵醒了,呀呀叫着。他把铁笼的门打开,让三兄弟爬了出来,三只狼崽爬到他脚下用鼻子嗅嗅,伸出稚嫩舌头舔着。又酸又痒的脚指动着,狼崽又发牙痒咬了起来,这下就更酸软,他差点大笑出来。

山坡上是否有狼出现不可而知,黑夜的色泽吞噬了半个地球。在半个黑暗世界中还亮着灯光,灯光照映显示出来一点星星希望。

在这一盏如星点灯光下扛着黑暗吞噬的希望,阿三在灯下哭到累了,慢慢睡着了。那一点星光下,狼崽趴在他身上熟睡了。

为沉重冷酷夜晚温存着温馨。他们都希望黑夜当中的灯光永不会灭掉。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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