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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非混淆

秋,残秋,秋的似乎天地间也是一片昏黄。

柳树的叶子被风轻轻的一吹,缓缓落了下来。

天地间似乎都如这残秋一般,昏黄的令人迷惘。

石道旁的柳树在残秋中也失去了生命,失去了生命的绿色。

啪的一声。

那个顽皮小童站在板凳上,折下了一条柳枝。

他的双眼缓缓的望了过去,他的一生岂不是就如这一条柳枝,啪的一声,与柳树分离,断了开来呢?

当当当的,他的双脚踏了起来,脚腕上的脚铐链子,碰撞在地面上,回应着这昏黄的残秋。

两位捕快紧紧的跟着他的脚步,他的脚步落了一下,那两个捕快的脚步也就落了一下,他的脚步慢了,那两个捕快的脚步也变得慢了。

显然这两个捕快是武功高强之人。

其中一个中年捕快,忽然又转头看着那一顽皮的小童,拿着半截柳枝在空中刷刷的挥舞。

他懂这个犯人为什么会被那顽皮的小童吸引了。

正如他的一生,忽然间从中间断了开来。

也像是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忽然间,生活一下子拐了一个弯,或好或坏。

中年捕快看着这长长的一条石道,忽然问道;“你知道这一条路通向哪里的吗?”

那犯人摇头一笑;“无所谓。”

中年捕快看了这个年轻的囚犯一眼,疑惑道;“哦?”

年轻的囚犯道;“既然已经无所谓,所以这条道路通往哪里,便也就无所谓了,是天堂是地狱都已经无所谓。”

中年捕快道;“很少人能在你这个年龄能看得这么开。”

年轻的囚犯叹了一声;“是吗?”

砰的一声,潮湿又昏暗的牢狱就如这残秋一般,隔绝了生命的气息,关上了铁门。

牢狱中的犯人并不少,每一间牢狱中都关着三四个犯人,有一间还关了七八个牢犯。

牢狱中显得有些沉默,沉默的像是这些犯人全是哑巴一般。

他们显然都并不认识,也很少开口交谈。

忽然,东边一排第三个牢狱中的一个光头大汉,道;“听闻我们这里将要关进来一个身份极高的犯人?”

这个话题显然最容易打破沉默。

不是江湖中的人才喜欢讨论一个个少年豪杰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这昏暗的牢狱中,一个话题更能引起所有人的开口。

一个青年囚犯,即便穿着白衣,衣服已经乌黑一片,有些发臭,但一双眼却显得极为的明亮,他笑道;“你说的是那个放走了黑龙王的庄进士吗?”

一听到进士二字。

一个老人就道;“哦?黑龙王我倒是听说过,近年来,纵横淮河以北,一个朝廷也拿他没办法的江湖大盗,听说在江湖中更是人人得而诛之,擒他者,朝廷赏金千两,封管加爵,江湖中几位大佬更是以人情作为交换。可他却一直活的很好,怎滴我有些不太明白,一个大盗为何跟一个进士会扯上联系呢?”

光头大汉双眼亮了起来,显然知道一些什么,却没有开口说了起来。急的那个老人大怒一声‘龟儿子’,朝着他扔去一壶酒,才看到那壮汉大口喝了半壶,喝的那老人脸都抽了起来,又打了个酒隔,才笑道;“这件事可是曲折离奇,一个是进士,家中一辈更是为官七代,信奉清风一派,清正廉明那是江湖中也是出了名的,为何这一代的独生子会与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黑龙王扯上关系呢?”

白衣青年道;“哦?为何?”

光头大汉道;“你们说;那庄家既然清正廉明,从不收取贿赂,为何还能每日开门派发粥和馒头?即便是稀粥与白面馒头,每日也要用到不少的金钱…………”

白衣青年双眼一亮,试探道;“你是说这钱是黑龙王给的,庄家用这钱做善事,也是为了一个好听的名头?”

光头大汉道;“不然呢?”

白衣青年又摇摇头,道;“听说庄家夫人也是大家大户,从庄夫人嫁给了庄老爷,独生之女也配了不少布庄作为嫁妆,我想庄家发送粥与馒头的钱应该是庄夫人给的。”

光头大汉顿时连连摇头,道;“我就说你太年轻了,庄夫人的嫁妆也只有三间布庄,布庄还要进货,运货,染布,这些都要着钱财流动,以三间布庄哪里能每日施粥放粮?”

白衣青年想了想,觉得也很有理,点点头道;“也是也是。”

光头大汉的脸上有些得意,继续道;“而以庄大人清廉的一生,一又不懂做生意,二也不收取贿赂,靠着供奉,哪里能每日施粥?你们想,现在的江湖中哪一个人不知道庄大人的好名头?连皇帝也更是赞赏有加。所以啊,依我看,必定是庄大人一边还想撑下去,一边又没有钱财,那黑龙王正好找上他,所以两者一拍即合,庄大人保护黑龙王的财路,黑龙王拿钱给庄大人施粥放粮讨一个好名声,也照成庄公子去押送黑龙王,又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走黑龙王,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会怀疑一个进士会跟大盗黑龙王有暗中勾当。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被人得知了。”

几乎所有人都已在点头,觉得这大汉的话不无道理。

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中,房中似乎只有一个人,他一听这光头大汉的话,眼中显得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

更有一个人比那人更加愤怒,大喝道;“你胡说八道。”

光头大汉转头一看,这声音是自己牢房中一个幼稚的小子发出的,就笑道;“哦?我胡说八道?那你说庄公子为什么放在黑龙王?我看还是庄老爷爱惜好名头勾结黑龙王,所以才苦了庄公子呢。”

白衣青年道;“是啊是啊,我也这样觉得。只是苦了那个庄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啊。”

说到这庄公子,连那个光头大汉也称赞道;“庄公子,不光容貌有佳,为人也很是义气,不光富有才华,考取了功名,在江湖中更是朋友不少,连我不认识庄公子的人,也听说过庄公子的一件壮举。”

白衣青年道;“哦?何事?”

光头大汉道;“你们可听过江湖两大杀手?”

一直未开口的老人也忽然道;“你说的可是怪剑和真刀?”

光头大汉道;“是的,这怪剑和真刀也当真是远古流传,一脉只有一个人,这一代,怪剑和真刀刺杀武当二掌门人,你们可知在哪里刺杀?”

白衣青年哈哈笑道;“这你可难不倒我,那件事情就连我也去看了,这两个人一定是在武当松风子金盆洗手的时候行刺的。”

光大大汉点点头,道;“谁不清楚松风子的三十七路青风送魂剑已能一剑刺死七个敌人?这样的人金盆洗手也是江湖一大遗憾,但我们也管不着他为何金盆洗手…………”

那老人打断道;“这件事情我却有听闻,据说松风子去关外办事,遇到一少年,竟然败在那少年的手下,回到武当后越加发奋努力,却因怎么也突破不了,才一气之下金盆洗手了。”

光头大汉二目一亮,道;“哦?是什么少年能败了这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还逼的松风子金盆洗手?”

老人道;“这便不清楚,你还是快快说说那庄公子怎样了。”

光头大汉遗憾的叹息一声,才接着道;“松风子金盆洗手,整个江湖有头有脸,没头没脸的人都去了,就连我当初也去了,回想那一排排的人群犹如一条条巨龙一般,场面极其的庞大。可谁能想到,就在松风子金盆洗手的那一刻,

江湖中人谁不清楚,人一金盆洗手,便不在动刀动武,就好似那红尘剑客落发出家一般,谁想在那一刻,所有人最为放松的时候,一道剑光犹如流星一般,刺向了松风子。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就看到一个穿着厨司的人早拿着一个锅,挡住松风子的面前,挡住了那一剑,锅虽然被刺破,松风子也有了反应,躲过了那一剑的刺杀。当时在场的前辈甚多,怪剑一击不成,随即撤退,人们去追,一道刀光斩断房梁,房子塌下,挡住追去的江湖前辈。一场大惊之后,所有人都大怒,誓要抓到怪剑真刀,松风子也立下誓言,不杀怪剑真刀,永不洗手。”

那老人深有体会的叹了一声,道;“已经想通的人,放下一切,却有被外物打破,属实气愤啊。”

白衣青年却急忙道;“快说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光头大汉道;“松风子当即感谢那个厨师,人们也才发现那厨师竟然就是我们的庄公子。”

白衣青年哈哈大笑道;“哈哈,庄公子为何变成了厨子?不是说君子远离厨房吗?”

光头大汉也笑了起来道;“庄公子文采虽然不错,但武功吗,属实差了一点,跟俺打还行,打怪剑可就软了不止一点半点了。他才急中生智,想出了这种办法的吧。”

白衣青衣疑惑道;“为何庄公子不提前说出来呢?”

光头大汉道;“庄公子虽然为人义气,毕竟与松风子那些前辈还差了很多,人们哪里能相信一个少年的话?”

江湖上永远都缺少信任,人人都清楚。

白衣青年也清楚,他不在追问。

光头大汉说到兴致,无人催,自己就接着道;“庄公子这一下子可是出了大大的名气,松风子也挽留庄公子住在武当三日,还要收庄公子为徒,把一切传授给庄公子,话又说回来。谁不清楚庄老爷想让庄公子成为什么样的人?庄公子也不敢违背庄老爷的心愿,推辞一番,松风子也能理解。此后,庄公子可以说是武当的贵客。而这只是我说的一件小小的事情,他做下的事情,我是说也说不完呢。”

说着,光头大汉不知为何叹息了一声,楠楠道;“可惜了啊,如果庄公子有着本领就不用想一些外路的方法救人了,只是现在,哎,都是庄老爷害了庄公子。”

犯人们也叹了一声,对那庄公子有些惋惜。

多好的人,因为父亲跟黑龙王勾结,甘愿自己放了黑龙王被抓,断送了美丽的一生。

忽然这时,又是一声;“你胡说八道。”

还是那个幼稚的少年发出的。

光头大汉怒道;“你这小子在这里打岔干甚,是不是找事做?”

幼稚的少年并不怕这壮汉,道;“你胡说八道。”

光头大汉气道;“我胡说八道?那庄公子勇敢救下松风子我可是见过的。”

幼稚的少年道;“我是说你前面的话是胡说八道。”

啪啪啪啪,忽然响起七声,人们都没有看见是谁出手,只看见那壮汉的两边脸上出现红彤彤的掌印。

那幼稚少年坐在牢房一角,似乎没有动过,看着左边一角的壮汉道;“胡说八道,就该打。”

这七个耳刮子打的光头壮汉头昏眼晕,等清醒了过来,才看着这个前一天入狱的少年,久久不在语言。

那老人却隔着铁栏杆道;“你说他胡说八道,难道你便是庄公子?”

所有人的双眼都看看向那个幼稚的少年。

那少年摇摇头;“我当然不是。我说他胡说八道是因为两件事情,其一;庄大人施粥的钱财是黑龙王给的。其二;庄大人勾结黑龙王。另外;黑龙王是谁放走的谁也不清楚。”

忽然,那少年不在说话。

牢狱外走来两个捕快,眼中带着有趣之意,显然听见了刚才他们的谈话,被吸引过来。

两个人一来,看见众人都不在说话,其中的一个叫做王大的道;“那你怎么证明他是在胡说八道?”

另一个捕快名叫做王二,两人也是亲生兄弟,一起当兵,一起做了捕快,他也看着那光头大汉道;“这大汉当初在江湖上的确也是一个大盗,他的话的确不可信。”

王大看着那幼稚的少年,道;“但你的话一定可信。”

王二道;“哦?为什么大哥相信他?”

王大道;“因为这光头大汉便是江湖人称钻地鼠的大盗,偷去珠宝钱财无数,对于黑龙王这样同辈中的高人,他当然有些是不舒服的。”

王二道;“哦,这我就知道了,就像是我也时常说比我好的同僚的不好。”

王大笑了笑;“这便是一些人的本能吧。”

王二点点头;“那大哥为什么相信他呢?”

王大道;“因为他是你的同僚,还是你的上司,就算我们怎么说他不好,我却相信他。”

王二疑惑道;“啊?”

王大道;“六扇门最新录取的捕快小圆子,第一次来京,就被派去押送黑龙王回京,然后嘛。”

王二顿时恍然大悟,道;“既不是说放走黑龙王也有他的份?所以他的话的确可信。”

这两兄弟的一唱一和,对话之中,缓缓道出光头大汉和幼稚少年的身份,犯人们便转头看着那幼稚少年,不亏是能入六扇门的人,年纪轻轻,大约十五六岁便能扇了钻地鼠七个耳光,还让人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动的。

那钻地鼠一听这幼稚少年是六扇门的人,顿时笑呵呵的道;“小爷真是慧眼,一下子就看出小子在说谎。”

那老人此时却不干了,合计听了一番废话,还被人骗去一壶酒,顿时大喝道;“王大你们给我打开牢笼,看老子不撕了他,老子便不是金爪龙王金山顶。”

王大笑呵呵的道;“你老人家是关的时间长了,才没有听过这钻地鼠的名头,被骗也是应该的。”

王二点点头,眼中有着探索;“但那庄大人真的是勾结了黑龙王吗?”

王大道;“应该是的。”

这一听,犯人们又是疑惑了起来,刚刚这两人才解释清楚,如今为何又反悔?

那幼稚少年小圆子,忽然道;“你们别想激怒我,但小爷今天就上一回你的当,给你们说一说这件事情,也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也要一吐为快。”

看那小圆子脸上的闷气,显然也需要大说一场才能平复心中怒气。

顿时间,牢房中的犯人都竖起了耳朵,听一听这在任何一个地方也听不见的故事。

或许也只有在这个小小的牢房,小小的世界中,人们才能事无忌惮的痛说一场。

一壶酒已经从一只似爪子一般的手中射出,从铁栏杆中飞到小圆子身前,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这一手暗器手法也是当真少见。

金爪龙王笑道;“此时真滴能少了酒?”

小圆子拿起酒壶大喝一口,才说了起来;“人人都以为金爪龙王的一身功夫都在手上,只要防住金爪龙王的手,便能挡住金爪龙王,却不知龙王的一身功夫都在暗器之上。“

金爪龙王大笑道;“过奖过奖,也是江湖中人一传十十传百,传的乱了,却没有瞒过六扇门的眼睛。”

他眼中忽然有了萧索,似乎在悲伤着什么。

小圆子又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这件事情的确古怪的出奇,说之前,我说这光头大汉胡说八道,是因为庄大人施粥的钱财我知道从哪里来。大家应该都听过十年前,宫中第一大贪官,手握巨权,坐拥百万钱财,又暗中勾结江湖中的人,被庄大人查出证据,令皇上震怒之下,抄家灭门。你们可却清楚;那事情过去之后,皇上曾暗中赏赐庄大人黄金万两?”

这极其隐瞒的事情从小圆子嘴中说出,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在听。

他们连话也不敢打断,此时一看,小圆子顿了顿,再次道;“为何暗中赐予?也是当今皇上大义,清楚庄大人为人,绝不会收取这万两黄金,便在暗中命令庄大人一定要收下,可庄大人却亦然拒绝,最后无法,皇上便道;“我现在命你每日施粥,直到用完这万两黄金为止。”

王大一叹,道;“皇上仁义啊,用回转的方法赐予了庄大人一个好名头。”

小圆子笑道;“这也是庄大人解除了皇上心中的大患,皇上一时心情来了罢了。”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

白衣青年却看着小圆子,笑道;“难怪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人之将死其言不敢?”

其言不敢?

哈哈,好一个其言不敢。

众人哈哈大笑。

小圆子便看了看那光头大汉,继续道;“庄大人一家,七代为官,大官做过,小官也做过,就是偏偏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没有出的一个能上战杀敌的将军。到了庄公子这独生一脉,却悄悄的拐了个弯子。”

王大顿时疑惑道;“哦?据说庄公子武艺平凡的很呢。”

小圆子点点头道;“但相比庄家历代,那也是庄家武功最高的一个人,这也功归于一个人。”

王二呵呵一笑道;“这我知道,就算在这里,我也能听见,就是因那个人连庄大人也无法拒绝小公子习武。听闻小公子偏爱青莲居士,爱他的诗,爱他的词,更爱他的剑法,便也来了个照虎画虎,学了一些剑法。偏爱打抱不平,闹出了一江湖的笑话呢。”

小圆子摇摇头,道;“但庄公子的脑子很好使,偏偏能用微弱的剑法做了不少大事情,拿下了不少江湖大盗呢。”

他顿了顿,接道;“说到这江湖大盗,便不得不提一个人,黑龙王,被人称为三十年来,势力最大,手下最多的一个强盗。就连那些江湖门派也被他们洗劫过,却敢怒不敢言,生怕口中乱说,黑龙王会来杀了自己。黑龙王也是一个奇人,不论别人如何说,却毫不在意,别人说他是强盗也好,说他是下三滥也好,依旧两耳不闻,毫不辩解。”

众人一听,显得又有些迷惑。

王大道;“那黑龙王本就是一个强盗,不反驳流言是因为人们说的对吧?”

小圆子叹了叹,道;“我以前也是这样想,也想抓住黑龙王,必定能除了江湖大患,便细细查了黑龙王的情报,这一查,我却发现一件怪事,黑龙王所洗劫的家户、门派,都是富豪人家,这一点我不奇怪,没钱的他黑龙王去了也只能得到几根鸡毛而已。但他所盗的门户却都是该盗之人。”

王大道;“该盗之人?我听闻黑龙王曾经洗劫王家珠宝,那王家一生似乎并没有犯过事,反而时常救济平民百姓。”

小圆子道;“所以我才说黑龙王是一个奇人,你们只知道王家珠宝救济百姓,可知道他们暗地里做的却是鸦片生意?“

猛然间,众人大惊,似乎听见什么惊奇的事情。

的确够惊奇,够刺激,大富豪忽然变成贩卖鸦片的人,的确也够曲折。

但人人都相信小圆子没有必要说谎。

就像每一个要死的人绝不会在说谎话。

白衣青年疑惑道;“为何只有黑龙王能查出?”

小圆子笑而不语。

那从小圆子出现就没有说话的光头大汉,哈哈笑道;“这简单,俺比不得黑龙王,但在当地也是一方强盗霸主,为何府衙不抓我?”

金爪龙王人老见得东西多的多,叹道;“因为朝廷没有具体的证据,而江湖名门也不敢多管闲事,抓那王家之人,要明白那王家之人每日救济百姓,名声一定不错。”

白衣青年点点头,道;“这样一来,我便懂了,谁抓了王家谁便成为百姓心中的坏人。”

小圆子叹道;“是滴,是滴。”|

他又笑道;“偏偏王家遇到了黑龙王这个怪人,你们说可是恶人只有恶人磨?”

恶人只有恶人磨、恶人只有恶人磨?

磨着磨着,恶人成为了人们心中最坏的恶人。

做英雄难,做枭雄难,做一个好的恶人更难。

众人闻言,想笑却无法笑出来,各自一叹。

小圆子道;“黑龙王不在乎流言,做着自己做的事情,渐渐的变成了‘真’正的坏人,人们得而诛之,江湖杀之为快。如果不是我想要抓住黑龙王,也查不出这些事情,那一刻,真是说不清我是捕快,还是黑龙王是捕快。”

王大看了看这个幼稚的少年,道;“小捕快也不必伤感,谁都有谁的选择,你老能从一个个小小的县城出头,被六扇门收入进去,也是值得我佩服的。”

小圆子摇摇头道;“其实,我更加佩服庄公子。”

王大道;“哦?”

小圆子道;“黑龙王也有失手的时候,江湖中浩然正气盟派出十三太保,埋伏起来,最终还是抓住了黑龙王。其实啊,黑龙王如果不是被身边人泄露了行踪,也不会被抓住。”

听他说到浩然正气盟,众人心头中竖起一个大母子。

近代江湖中,本混乱不堪,杀人者常有,多亏了这五大门派、武当、少林、天山、峨眉、昆仑、联盟而成的浩然正气盟的功劳,才免去了多多痛苦呢。

只是听得浩然正气盟竟抓那小圆子口中奇人黑龙王,众人又有些疑惑。

小圆子道;“黑龙王从不在乎流言,有时候流言会变成真的。”

众人又是一叹,但也有些索然,毕竟浩然正气盟也不是神,什么都可以清清楚楚的了解。

白衣青年道;“那为何你会佩服庄公子?”

小圆子双眼亮了起来,炙热的目光中藏着崇拜,道;“黑龙王被抓,交给官府,谁敢接下这烫手的山芋?”

王大笑道;“可偏偏就有两个呆子接下了这一趟押送黑龙王的任务。”

小圆子道;“说来不怕笑话,我也是不想去接这个辣手的任务,当我查清了黑龙王的所作所为,我再压他入京,岂不是令我自己也厌恶自己?没办法,这个任务偏偏落在我的头顶上。”

他叹息一声,缓缓接着道;“当我出城,还被告知一个人会跟我一起去压黑龙王回京,那人也是我们这一次的号令者。那是初秋,树木并没有完全凋零,城外我焦急的等待,只看一人缓缓走来,生得面如白玉,有些洒脱,这一看,便知是庄公子。庄公子一来,看见城门已有我和十位捕快,便笑道‘这一路上,还望各位多多包涵,也多多照顾。’谁能想到庄公子一个进士又出生大家却如此平和待人?这一路上,因庄公子到来,我们能歇脚便也歇脚,吃一些好的。偏那庄公子竟喝着烈酒,与一群捕快谈天论地,那一刻,我仿佛看见的不是一个公子,也不是一个高官弟子,而是一个江湖好汉。只隐隐听见庄公子道‘这江湖中,要数武功高,那我庄易只能算得了一千名开外,但谈到酒量,我庄易必然能排上第二。’捕快疑惑道;‘那第一是谁?’庄公子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众捕快虽然没有学问,也知道这说的是谁,哈哈一笑,笑那庄公子也有服输的时候。庄公子却一本正经的道;‘你们想,那青莲居士竟一醉成仙,不听天子,不听天地,我庄易那是万万不敢呢’庄公子的确无法做到那样的洒脱,毕竟庄大人在上,他一人之言会拖累家族。趁着酒意,众捕快又问‘庄公子此时又来接这一趟

黑龙王的辣事,是为何?’庄公子连喝三口,大笑道‘我一直听说江湖中黑龙王的酒量最大,号称第一,我哪里能服气?做不成高手,也要争一争江湖第一酒量?’众捕快哈哈大笑‘庄公子好性情。’开始我也以为庄公子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弟子,难免有些幼稚,后来才知不是。这一路上,遇到酒香,简直令庄公子走不了路,说什么也要喝上一喝,有时候不知是不是醉了,他就道‘见到黑龙王之前,我待赶紧练练酒量。那黑龙王没有酒喝,一段时间下去,猛一喝酒醉的更快,我又天天喝酒,他定会被我喝倒’。我们听了,又是一笑,这庄公子果然好聪明。”

众人听到这里,只看牢狱中之人喉咙都动了动,似乎被勾起了酒瘾。一看那小圆子不说话,晃了晃酒瓶,王大一笑,道;‘待我取酒来’,不一会,竟拿了许多酒,一人分了一瓶。

这小小牢狱竟成了说书的地方,众人赶紧催着小圆子。

小圆子大喝一口道;“咱小圆子也算清楚了酒为何许多人爱。先且不提,说一说那一路上如何。我们到了关押黑龙王的地方,交代了一些手续,十位捕快,庄公子和我便压着囚车一路回京。这一路上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害怕黑龙王的人会来劫走黑龙王。偶然间走在管道上,忽然听见庄公子道‘走山路’。山路难走,又有着囚车,我们不明白,庄公子也不说。后来我们才清楚庄公子为何要走山路。原来官路上这一路上已经布满了黑龙王的人。我们问庄公子如何看出。庄公子道;‘在那小酒铺前,我看有三桌子的人,我们赶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看了一眼,好奇心嘛。偏偏有一张桌子的人没有回头。是不是他清楚了压着的是谁?我问庄公子‘也许是人家不在意’。庄公子摇摇头,道‘你看那人身体健壮,一看便练过气功之类的功夫,而且他却穿着裹住全身的衣服。这秋天也不是很热,一个练了气功的大汉,却穿着裹住全身的衣服,是不是在隐藏身上的东西?比如纹身之类的?听闻黑龙王的手下有一个练了气功的人,手臂上纹了一条老虎,加上那人又不回头,所以我们走过小酒铺,走到了没有人的中途,就换了一条路。’庄公子看我还有疑惑,又道;‘演戏,好的演员能模仿任何一种神情,却模仿不了自然。当一个人心里有着一件东西,那东西的出现怎么也不会让他转头的。’我们都涨了很多的学问。那囚车上的壮汉黑龙王也哈哈大笑‘好好好,你这小子要是

当了捕快,天下犯法的事情可也就少了。’庄公子道‘有了你黑龙王,天下犯法的事情也少了很多’这一刻我才有些明白庄公子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押送黑龙王。黑龙王也看着庄公子道‘小子,我一直在想着送我的是什么人,要是那些捕快就难免无趣,此时一看,这一路上我黑龙王无怨无悔了啊。’庄公子忽然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不知怎滴,脚步一滑,没有站稳,酒瓶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落在囚车上,黑龙王的嘴巴前。黑龙王大喝起来。庄公子踢着地面,怒道‘都是你这个家伙害我丢了一壶酒’,众捕快也连忙要夺走黑龙王的酒。庄公子又道‘别人喝了的酒,我可不愿意在喝,特别是这个多长时间没有漱口的家伙了’,说着还厌恶的摆摆手。众捕快也一阵大骂黑龙王,说他八辈子的运才能喝到庄公子的酒。黑龙王却没有听见,一口犹如长鲸吸水,喝了大半壶的酒,还道‘这酒不够烈’。引的众捕快又是一阵大骂。庄公子也不言也不语,似乎还在生气。这样我们走了七八天,山路下雨,泥泞没脚,让众捕快又狠狠的骂着黑龙王。有一天前方的路被冲塌、大雨又急,整个山林也好似随着大雨被冲去,我们就躲进一个山洞中休息。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听见动静,转头一看,庄公子坐在囚车上,喝一口酒,把酒壶递给黑龙王。我更加不敢动,只听庄公子道‘你看着这大雨,下的好似天上在泼水,我们躲在这里喝酒取暖,是不是有那么一些意境呢?只恨话却小了一些。’黑龙王说话平时犹如惊雷似的,此时也变得小了‘小子,你说的那些俺一句也没有听懂,快给俺再喝几口’又喝了几口,黑龙王接着道‘你这酒不烈。’我一听,真想给黑龙王几个耳光,有酒喝哪里还这多事情?”

众人一听,又哈哈大笑。

深处的一间牢狱中,那一双明亮的双眼却暗了暗,又闪过了一道笑意。

“庄公子当时好像在犹豫似得,没有说话,只听得那黑龙王道‘小兄弟,可别瞎想多想的,来来了,在给俺喝几口’我还不明白什么意识,听见庄公子道‘这雨越来越急了,把整个山都冲走了,整个山洞也塌了’我才知道庄公子想了什么。的确,那雨很急,如果山洞塌了一半,隔断囚车和我们这里,我们被困,等人来救援,黑龙王跑了也没有什么怀疑。当时我也恨不得上去一刀劈了这山洞,好让这山洞塌了。又听见黑龙王叹道;‘这样的出去,我黑龙王也活不了多久,我一生从不欠钱,更不愿欠人情,要是欠了人情,俺的脾气更是能气死自己。’庄公子忽然笑了笑,双眼望着洞外的大雨。又听那黑龙王道‘小兄弟不知是哪里人士?怎会想要救我一个强盗?’庄公子只说了一个庄字。黑龙王就道‘难怪难怪,那些捕快对你如此尊重,原来是庄大人的犬子,好好好,你就更不用乱想,官场不比我们这些做强盗的轻松哪里去,一个不好,死了都看不见敌人。庄大人为官清廉,必定有许多人暗中记恨他,你可千万不能让俺欠了老大的人情’听到这里,我忽然看见旁边的捕快起身小解,那庄公子也回到地上躺了起来,黑龙王也闭上了双眼。等那捕快小解完,两人没有说话,我却听得两个人都没有睡,也不知两个人在想些什么。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我起的很早,庄公子也似乎刚刚才睡,没有醒来。我一看外面的雨也停下来,不忍叫醒庄公子,忽然听见一道声音‘那偷听人谈话的小兄弟,可否帮俺一个忙?’我一转身,竟看见黑龙王已经睁开双眼,就问‘何事?’黑龙王道‘昨夜大雨,一切都会被大雨冲去,这山洞入口旁有一印记,却没有被雨冲掉,你可能做一做及时雨?’我到入口旁边一看,竟看见一个深邃的孔,孔旁有着六个小点子,不知是什么打出的,一听黑龙王把手中的石头灰撒出手。才明白黑龙王竟能握碎一块石头,成为粉末,藏于手中,一路上留下踪迹。我心中难测,怎么办,一听黑龙王道‘这天下少了我黑龙王无碍,只会更好,但这天下却不能少了庄大人’我时常也能听见庄大人的故事,就抹去了那个印记。”

众人听到这里又是一叹,心中也难受的很。

金爪龙王狠狠的喝了一口酒道;“只恨天让这两个人遇到一起。”

光头大汉道;“哎,庄公子想要一路陪着这个豪情的黑龙王,却无意中感动黑龙王。如果不是二人相遇,想那庄公子活的依旧,黑龙王已经逃走了。他娘的,这该死的天意。”

小圆子也叹了叹,接着道;“第二日,我们已经离京很近,便打算走出山路,只要这一夜过去,也能好好的回京休息了,谁想庄公子道‘各位捕快大哥劳累一路,明日出山,我请大家好好喝一顿。这八十八难也快完成了,今夜我们就休息休息,明日好好赶路’,虽然连夜赶路能早半日回去,众人也没有多想,就在山中过最后一夜。这一夜,我们睡着以后,庄公子又跟黑龙王喝了很多酒。庄公子笑道‘今夜过后,你怕喝不上酒了哩’黑龙王道‘跟你喝酒一次足够,跟那些人喝酒,就算每天喝,也难受的要死呢’庄公子似乎叹息一声道;‘我真不该走山路’黑龙王笑道‘哦?为何要走?’庄公子道‘我来,也是听父亲说起过你,不是表面这样,暗中一查,果然如此。就强出头,要送你这样的好汉一程,父亲再三劝我,最后也一叹,让我大胆的去。’我心中想着‘庄大人岂能不清楚一路的危险?既然还答应小公子的要求,果然是庄大人’黑龙王也道‘能让庄大人牵挂,我也不算白活’庄公子笑道‘你可知我父亲怎么评价你?’黑龙王道‘哦?”庄公子道‘我父亲说;你要是懂得辩解,知道做事能用一点脑子,你一定不是大侠就是大官’黑龙王忽然低声哈哈大笑;‘庄大人教训的是,下一辈子,黑龙王定当谨遵教诲’庄公子又叹‘哎,如果当初我不做出那个选择多好?’”

听到这里,犯人们也大叹一声。

白衣青年道;“只怕两人刚刚见面,并无交情,庄公子也怕放错了人,一旦黑龙王不是想的那样,只怕又会危害民间,才改走山路。”

金爪龙王接着道;“谁想这一路两人竟然成了忘年之交,庄公子也后悔晚了。”

光头大汉又叹道;“这他娘的天意。”

人们都清楚,如果去的人不是庄公子,没有改走山路,黑龙王一定又会被救出。

小圆子也叹了几声,接着道;“后来不知怎么,庄公子忽然从喝的睡着的捕快身上拿下钥匙,要救了黑龙王。黑龙王也大喝一声,只看一个捕快被吵醒,令庄公子和黑龙王一时被定住。那捕快又悠悠说了几句醉话,睡去了。我的心却大急起来,庄公子怎能放了黑龙王?黑龙王也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放我出来,我非但不会走,还留下来,喊醒他们’那句话说的坚定,我一听就知道黑龙王说到做到。庄公子把钥匙放回去,叹了一声‘我怎滴会来?怎滴会来’躲在一边,微微听见了哭声。一会后,庄公子似乎已经睡着,忽然间,我感到一股睡意,也睡着了。“

说到这里,小圆子忽然不在说了,任他们如何催问,脸上起了一种恐怖的神情。

然后小圆子喝了几口酒,脸上的恐惧也消失了,才道;”第二日醒来,我当时就要晕倒,黑龙王竟然不见了,囚车竟然被人打开。我一看庄公子还在睡着,不知道是不是他放走的黑龙王。庄公子被我吵醒后,也立即一惊,那十个捕快更是哭了起来,眼看就要成功,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哭哭啼啼的。”

“后来,庄公子带我们回京,谁想那十个捕快怕事情上身,连连指着庄公子说;就是因庄公子说停留一夜,他们畏惧庄公子的身份,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再后来,我便也被关入这里,不知庄公子怎样了。”

人们此时还在奇怪黑龙王是不是庄公子放走的,一看小圆子的神情,也知道他也不清楚,便叹息了起来。

王大两兄弟也起身了,叹了叹,朝着外面走去。

末后,王二边走边道;“庄大人也被牵连了,现在被抄了家,因为庄大人立功无数,没有被关进大牢,解甲归田。”

小圆子大叹一声;“哎,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可恶,可恶。”

深处的一间牢狱中,那白衣少年,眼中忽然流出了泪。

他心中刺痛,喃喃道;“父亲母亲、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孝…………”

说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

忽然间又听一道老迈的声音,自白衣少年身后响起;“时也、命也、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哭,哭不能救了你也挽回不了一切,你应该坚强起来,对你,对你的父亲和母亲,或者黑龙王来说都是最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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