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要我放弃,已经不可能了!
“小姐……我真的走不动了……”兰馨有气无力的说着,两只手软软的垂在地上。“不行,就是背,我也要把你背走。”我站起身,用力去拉兰馨,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怎么说,也不能放弃!兰馨努力的撑起身子,一步步配合着我的脚步向前走,湘鸯见我们又开始步行,面无表情的走在最前方带路。
“小姐,要是我真的挺不住了,就把我的骨灰带回沈府,要我能有所依靠。”兰馨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直接昏死过去。我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冲着走在最前方的湘鸯大声喊道,“湘鸯,你帮帮我,我妹妹不行了。”
湘鸯回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过来,而是远远的站在前方看着我,似乎在进行什么探究一般。“帮帮我,可以吗?就当是我唐小末欠你的人情。”
湘鸯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过来帮我,只是站在一定远的距离看着我。妈的,我彻底火了,这些人的心不是肉长得吗?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啊!我唐小末什么时候这么有求于人了?想到这,我蹲下身,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加上这么一活物的重量,我的脚深深陷进了雪地中。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让我每走一步的脚印都显得格外深,格外明显。汗水又开始往下滴,落在雪地里的汗水瞬间将片区的雪花烫染成水,看着走在前面还是无动于衷的湘鸯,我恨得咬牙切齿。登上雪峰,我将身上的兰馨放在了雪地上,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擦汗水,眼睛被汗水咸的生疼,就连头发,都在冒着热汗。
“小姐,我真的走不动了……”耳畔,突然传来兰馨的呓语,看她身上的这点衣物,估计又被冻着了。我脱下身上仅有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背着她一步步往山下走去。这次并没有沿着大路往山下走,而是极为陡峭的崖壁,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落下雪峰。湘鸯走的并不快,从之前十米的距离改成了五米,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的速度,然后向前慢慢走着。这处其实是多生出来的一处边角,正好可以让一人通过,我背着兰馨就像是杂技团走钢丝的猴子,两只脚一会踮着走,一会用力的往前大迈一步,一会还得跳起走。反正就是各种步法都用了,前面的断崖处,终于看到了一丝有人住的迹象。心中一喜,竟忘记了脚下所踩的边角,用力把背上的兰馨往上推了推,自己却闭着眼睛沉沉的落了下去。
朦胧中,耳畔回荡着一句,“涅盘凤凰,浴血重生。”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连我自己都没能弄清楚状态。
“谁抢走我的,我会让她如数吐出来!”这句话,在混沌之中,撕心裂肺的响了起来。我站在混沌中,四下看了看,一声尖利的凤鸣歇斯底里的长号。“浴血重生……浴血重生……凤凰之女降凡尘……浴血重生转乾坤……”
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摸了摸身上压得重物,毛绒绒的,好像还很舒服,怎么有动物特有的呼吸声?我不是已经到地狱了么?莫非是地狱犬?丫,以前读书的时候看了一两本玄幻小说,脑袋也跟着不清醒了,哎……
“你醒了?”四下看了看,除了一片漆黑还是一片漆黑。这声音确确实实的有啊,而且绝对是人的声音,怎么就是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呢?
隐约间,一点零星的绿光陡然亮起。我印着这唯一的亮光寻了过去,一个朦胧的身影坐在案前,似乎在挑逗什么有趣的东西,整个身子呈现一种慵懒的状态。唯一比较抢眼的是,她那一头长长的秀发,直直的盖过了整个身子,衣服的颜色都是绿光折射出的灰白。在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居然压着一只庞大的白毛大物,现在光线太过暗淡,所以还不知道身上的是神马东东?不过,这东东的皮毛以及体温在这冰冷的雪峰上,好像特别的暖和。既然它在我身上这么久都没敢把我怎么样,想必这身影应该就是它的主人,伸手先捏了捏它的毛,然后又揉了揉它的身体。哇塞,好舒服……要是做成皮大衣,肯定超暖和,嘎嘎……
“你别想打它的主意。”那女人又开口了,听她说话,虽然有些冰冷,但整句话透露最多的还是慵懒二字。我扒开这家伙的身体,也没感觉这里很冷,难道并不是这家伙给我度的热量?奶奶的,感情是看着姐姐我身体软压着睡觉好做梦啊?!一想到这,我就想扁这家伙一顿,亏我还这么感谢它,居然只是为自己找个舒服的窝窝!苍天,我无脸见人了……
“你想学舞?”我扭头,看着还是坐在案前挑动某物物的女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
“可以说说理由吗?”
“嘎?”我无语,理由这东东想起来太复杂。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不可以。”
“哦?”她惊疑了一下,然后没有预想的笑了,“你让我以什么理由教你呢?”
又是理由,我滴神啊,难道我要跟她说,我的资质好?她不说我不懂自谦都是好事了,“理由我可以说,但是等你教完我的那一天,我一定告诉你,就当是我拜师欠的理由,这样可以吧?”我真的找不到理由,只有这样先拖着再说。
“好,那我只有叫湘鸯送你回去了。”她站起身,那灰白色的衣衫透明的散落了下来,就连那长长的秀发也遮挡不住她那唯美妖娆的身子骨。本来还在蜷着睡觉的庞然大物也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绒毛,还象征性的伸了伸懒腰、吐了吐舌头。“等一下,理由就是,我觉得我资质好,完全可以传承你的舞艺!”这句话,我发誓,不是我说的,这个身体貌似不止我一个人呃?
她驻足,微微侧了些头,那绿光似乎总会跟着她移动,我好像能感觉到她即将说出的话有多嘲讽,“资质?舞艺?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通过考核。”
“好,你等着!”我口出狂言的允诺,似乎这个考核是我自己设立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