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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境录》

“再试试!”池羽当即再次闭眼。

很轻易地,池羽立马发现自己能轻松地感应到天地间这土黄色的灵力。虽闭着眼,但池羽分明能“看到”如雾气一般的灵力飘荡着天地各处。土黄色“雾气”充斥着这片空间,其内也混杂着其他颜色的“雾气”,金色、绿色、蓝色、红色、黑色、白色。只是这些颜色的“雾气”不如土黄色浓郁,显得朦朦胧胧。池羽知道这是自己更加适合修炼土系灵力的缘故。

池羽置身其中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犹如徜徉在一片温暖的湖水之中,内心出奇的宁静。

只有第一次感悟天地灵力时才会陷入此前这般奇妙的状态,而后便能轻易感悟到天地灵力。

“土黄色的,是土系灵力!耶!”池羽随即起身,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

“回家告诉父亲母亲去!啊,天都快黑了,我之前感悟了多久?”池羽这才注意到已是昏暗的天空。

池羽一路狂奔,很快便看到了自家院子。

“跑了这么久,怎么仍感觉体力充沛,连脚步都轻盈的许多?”池羽懵懵懂懂。

池羽不知道的是,感悟天地灵力的过程便是修行者最初的一次洗髓伐骨,土系灵力已经悄然改变了池羽的体质,使身体能够吸纳灵力,适应于灵力的修炼。对修炼者的身体也有一定的改造,但一生也只有这一次。步入武者修炼的正轨之后是不能使用灵力直接炼体的,需要转化成一种全新的力量。这也是武者与凡人中打熬力气的“高手”最根本的区别。

池羽推开院门,见父亲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读,而母亲则在一旁做针线活。

“羽儿,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虞烟瑶抬头问道。

“父亲、母亲。”池羽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

“我感悟到了,是土系灵力!”池羽几乎是喊出来的。

“真的吗?是真的吗,羽儿?!”虞烟瑶惊诧地看向池羽。

虞烟瑶不敢相信,池羽才十一岁啊。虽说虞烟瑶和池慕白对池羽有着非比寻常的信心,但虞烟瑶很理性,认为池羽尽力就好,结果虽说很重要但也不必过分强求。

“羽儿,好样的!”池慕白难掩兴奋之色,呼吸都变得不规律了起来。

“羽儿!”池慕白起身走过去,双手扣住池羽肩膀,俯下身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哈哈,今晚我要喝酒!”池慕白很是欣慰地看着池羽大笑道。

“我去做菜!”虞烟瑶很久没见自己丈夫这么高兴了。

“好!做几个羽儿最爱吃的,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虞烟瑶笑着进屋准备酒菜。

“父亲可有土系的功法让我修炼?”池羽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武者功法,均是前人修炼经验的精髓。据说上古时期本没有什么功法之说,人们修炼只能如盲人摸象般自行摸索着前进,相当于自创修炼方法。门槛如此之高,因而武者数量极少,但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

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是有大能者总结出前人累积的经验,创造出修炼功法来,使得武者修炼的门槛低了下来。

说到底,武者功法就是武者汲取天地灵力淬炼自身的工具,需知天地间的灵力是驳杂狂暴,无法直接用来淬炼身体,这就需要借助武者功法了。

功法中主要分两部分,一是汲取天地灵力的方法,二是灵力转化的方法。一本好的功法无论是汲取灵力还是转化灵力都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或汲取的灵力十分精纯,或灵力转化的效率极高。

工具可以换,功法也可以改修,因此神佑大陆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抢夺功法的战斗,好的功法之珍贵,可见一斑。

“嗯......我曾经收集过各系功法,等的就是今天!来,羽儿,随我来!”池慕白笑着说道。

“是,父亲!”池羽应道。

终于要成为武者了,池羽很兴奋。

池慕白带池羽到了书房。池慕白当年带着虞烟瑶逃于此地,而后生下池羽,一直以来生活颇为节俭,但却有着一间布置精致的书房。

书房正中有一长条案的书桌和一把木椅,两排书架分别排列在左右两边,上面码放着上千本各式各类的书籍。从野史秘闻到大陆正史,从坊间杂说到文人诗词,应有尽有。

这也是池羽几乎每天都来的地方,对这里熟悉无比,可池羽从来没发现有什么武者功法。池羽满心疑惑地跟着父亲走进了书房。

“父亲,功法在哪儿呢?”池羽见父亲停步在书桌前不动了,不禁问道。

池慕白看向池羽,笑而不语,伸手在书桌底下按了按。

“轰隆”书桌旁的地面石板突然滑动分开,暮然出现了一斜通向地下的石质阶梯。

阶梯斜向下延伸,再往里看,便是漆黑一片了。

“父亲,这......”池羽很是惊愕。

“走吧,跟着我。”池慕白拿上书桌上的一盏烛灯对池羽说道。

“哦,好。”池羽恢复了镇定。

这段石质阶梯约有七八十步,盘旋着通入地下。透过父亲手中微弱的烛光,能看到泥土筑成的墙壁,但显然是夯实了的。

不多久,池羽便跟着父亲走到了石阶的末端。

“父亲,这是......”出现在池羽视线中的是一间石头地面泥土墙壁的房间。

长条案的书桌、书桌后的木椅,左右两旁的书架。俨然如上面的书房的翻版。不过书架较上面书房的小,且只摆放了寥寥十数个木盒。

“这间密室是我和你母亲建造出来以备万一的。”池慕白解释道。

“这是?”池羽看向墙上的一幅画像,画像中是一名中年人,犹如钢针的短发,修剪得当的胡须。刚毅的面庞透露着英俊潇洒之气,眼神专注却不乏睥睨。

“这是......爷爷吗?”池羽看着画像问道。

“对,这是我根据十五岁时的记忆画的。”池慕白没有多说,便走向左边的书架。池羽也只好跟了过来。

“这本便是我所收集的唯一一本土系的武者功法了。”池慕白拿起一个木盒递给池羽。

“《四境录》”池羽打开木盒便看到羊皮封面有着三个古朴韵味的大字。忍不住取出来翻看着。

“这《四境录》虽只是一本中阶功法,但其汲取灵力的方式极为精妙,就是我所修习的高阶功法也是有所不及的,只是它的灵力转化方式却很是粗鄙,对灵力的浪费极大。若非灵力汲取方式和转化方式是互相配合相辅相成的,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拿低阶功法和高阶功法拼凑出来的。实在是难以捉摸其中缘由。”池慕白向池羽介绍道。

若是有人胡乱拼凑出来的,断无修炼的可能。如此前后不协调的功法,池慕白至今未解。

“但你也不必担心,炼体效率虽低,但汲取灵力的效率极高,这一减一增,倒也与普通中阶功法差不多。眼下只有这一本土系功法,暂且用着,以后若遇上更好的,换了便是。”池慕白接着道。

功法分高、中、低三阶,但并不止于此,据说还有着神阶功法的存在。

“嗯,父亲,我知道了。”池羽一边翻着《四境录》一边点头应道。

池慕白对池羽如此用功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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