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哼着小曲从找铁匠家出来,边走边在盘算自己现在的进项,到出嫁那天也能是个小富婆了。以前很多自己想做不敢做的发明,也都可以借赵文轩的手问世,自己做看上去很奇怪的事,从县令手里出来就名正言顺的多。
“李姑娘,等一下。”赵子严从屋里追了出来。
一下午的闲聊云蕾知道赵子严是赵铁匠的小儿子,如果放在现代就是学渣。赵铁匠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老实巴交已经成亲,但是对铁匠的工作没有兴趣现在务农为主。小儿子赵子严从小顽皮捣蛋,跟着父亲学做铁匠也很有天分,就是不好好学老是做一些奇怪的物件出来。比如让做个镰刀,他能打成圆月弯刀。云蕾知道这样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在现代也许还能有出路,在古代基本就是埋没的份。
“赵大哥,什么事?”云蕾疑惑的回头,自己和他今天算第一次见面。
“李姑娘,我觉得你的想法都很奇特,我以后能不能跟着你。”赵子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跟着我做什么呀?”云蕾觉得他们赵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一个大男人要跟着自己干嘛。
“不……我是指以后你做这类东西时能不能带上我。”
“可是我最近应该都不会……”快要夏天了,云蕾要研发新口味的冰品和适合夏天的护肤品,而且赵文轩要想建成一个具规模的自来水厂也要几个月。
看赵子严满含失望的转身要走,云蕾有点不忍心。这个少年在家里一定郁郁不得志,自己的奇思妙想都被家人误会成不务正业。
“等等,要不我将你介绍到县令的作坊去吧,在那里你可以边学边做,将来我再有新东西要做时去找你。”
“真的吗?”赵子严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云蕾,要不是碍于男女有别,估计都要抱上来了。
“云蕾,云蕾,出事了。”梅子快步跑来一把将站在云蕾面前的赵子严撞翻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拉着云蕾走。
“什么事情啊,你这么风风火火的。”云蕾对着赵子严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对梅子说道。
“反正你先跟我走吧,边走边说。”云蕾被她拉着挣脱不得,只好告别赵子严跟着她一起往前走。
梅子叽叽喳喳的也说不清楚,说来说去就是云蕾家出大事了。貌似小姑自从回了陈家和那陈文才又闹矛盾了。
云蕾心中腹议,不闹矛盾才怪呢,本来两个人就已经不合了,小姑那天又当众羞辱陈文才。现在陈家又没有了小叔高中这个顾忌,如果小姑回去后还不收敛,现在的结果意料之中。
“那找我回去干嘛?”云蕾想不明白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闹了,跟自己有一毛钱关系。
“你奶在家里晕倒了,你婶子到作坊来找你没找着,所以我这不跑来了吗?”梅子倒是热心肠。
云蕾赶到家里的时候奶奶王氏躺在炕上,后母张氏和婶子周彩月一脸焦急的等在一边,一个是真着急一个是装着急。
看到云蕾进来,奶奶王氏虚弱的说道“大妞,你陪你婶子去一趟陈家,你小姑受了大委屈了。”
“娘,我说要和彩月一起去,你非要叫大妞回来干嘛。”后母张氏在旁边眨巴着眼睛不冷不热。
“不要你去,只会添乱。”奶奶王氏虚弱的挥手叫她走开。
“娘,那时间紧急,我们先过去了。”婶子周彩月拉起云蕾就往外走,至少在小姑这件事上她是真热心。
路上听婶子周彩月说父亲和小叔已经从家里拿了扁担柴刀先去陈家了,云蕾才感觉到事情真的严重。原来小姑回去后就没消停过,陈文才之前受了气当然也是寸步不让。今天居然还将齐氏带回来见父母要纳妾,陈家父母见齐氏文文弱弱而小姑又泼妇样,居然也默认了儿子的行为。小姑气不过和他们理论,中间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动了胎气。要不是闹得动静太大,有相熟的妇人给奶奶报信,估计就要折在陈家了。
快步赶到陈家的时候,只见父亲和小叔与陈家两个长工僵持在院子里,父亲正挥舞着扁担,而小叔的柴刀似乎已经被夺走。陈文才正叫嚣着“把他们俩抓起来,敢到我们陈家闹事。”他身后站着一个纤瘦白净我见犹怜的女子应该就是齐氏,弱弱拉着他的胳膊。陈家的两个老人还有其他兄弟都不见人影,房里传出小姑撕心裂肺的叫骂声。
“有荣,你没事吧。”婶子周彩月一步上前拉起小叔带血痕的手臂就哭了起来。
云蕾真不想趟这个浑水,都什么时候了还就知道哭。小叔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是打架的料,父亲一个人也难敌对方两个,这么僵持着最后就是帮小姑收尸了。
“陈少爷,我们就是来看看小姑的,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云蕾连姑父都懒得叫了。
“有你们这么来看望的吗?拿着刀上门。”陈文才依然挡在前面。
“父亲他们是冲动了,那就请他们坐在院子里等,我和婶子进去看看总可以吧?”看陈文才还在犹豫“如果出嫁了就连娘家的嫂子和侄女都不让看,这传出去怕是不利你们陈家的名誉吧。”
陈文才见两个女子都文弱的样子便点头同意了,齐氏虽然想开口阻止但是架不住云蕾动作快已经进了房间。
小姑躺在炕上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汗珠,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云蕾和婶子周彩月都没有生育过,但是这种情况无外乎不是小产就是早产,需要马上请个有经验的稳婆。
虽然云蕾之前怒其不争,但是看到这样还是气愤难平,冲出去对父亲说道“父亲,快去找个稳婆,我和婶子在这里照顾小姑。”
小姑疼得脸都白了,居然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数落陈文才的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留点力气不行吗?婶子周彩月在一边慌得就知道哭,云蕾算是领会了奶奶王氏为什么一定要叫自己来了。
好在村里的稳婆住得也不远,父亲去请也熟门熟路。稳婆一进来看情形就说“这是要生了都看不出来吗,还不去准备。羊水都快流光了才来叫我,这是不要命了吗?”听得屋里屋外的人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