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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美故乡(二)

【提前更新去看我是歌手咯,朋友们周末愉快呀】

“老头子,赶紧的,孙女来了”奶奶拉着江蓉的手颤颤巍巍的走到院子里,爷爷放下手中的伙计,“没想到还真让你老婆子猜中了。”

爷爷的精神劲儿和两年前相比不相上下。走过来拉住江蓉的手,“丫头还是那么瘦呀,不过个子好像长高了哟。”爷爷眼里透着慈爱的眼神。

“爷爷,可想你了”江蓉拉着爷爷的手,甜蜜蜜的说着。

“大爷,你和丫头先聊着,我和邹泽先回家了,他妈还在家等着呢”邹爸爸向爷爷和奶奶告了别,邹泽和江蓉以及爷爷奶奶挥手告别,便坐上自己的新拖拉机随着爸爸回家了。

“爷爷,奶奶,您二老身体一向可好呀,孙女不孝,没能及时来看你们”江蓉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背包,把背包里的营养品一股脑的全掏了出来,“现在孙女挣钱了,给爷爷奶奶的买的好吃的,你们一定要吃哟”。江蓉笑着向爷爷奶奶说道,在两位老人面前,江蓉才感觉到是真正的回家,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你这丫头,看你自己吧,都瘦成什么样了,自己不买些东西补补,倒想着我俩这老骨头”奶奶眼睛里闪着泪花,心里非常的温暖。

“老婆子,把你早先准备好的好吃的都拿出来,从很早就准备了,你奶奶还真是能签会算的,到底把你给算来了”爷爷兴奋的说着,想着过年不再是两个老人大眼瞪小眼了,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

“哦,就是呀,看我们孙女,瘦的,在奶奶家过年,奶奶一定把你养的胖胖的”奶奶眉笑颜开的说道。

“然后把我卖掉吗?”江蓉开玩笑说。

“哪能呢?”奶奶笑的眉角的皱纹都开了,“好让我的孙女找个好对象,你不知呀,女孩子胖些才显风韵哟”奶奶小声的对江蓉说,江蓉心里偷着乐,谁不知道现在的大趋势是人人爱瘦哟。

“蓉儿,饿了吧”从县里做公交车到镇上,然后再回家,回到家后已经是五点多了,但是奶奶和爷爷向来是不看时间呢,一日内的万物变化便是他们最准时的钟表。早晨的鸡鸣是爷爷和奶奶准时起床号,当太阳公公慢悠悠的从东方踱步到中天时,大树的影子比任何时候站的都直溜,告诉爷爷奶奶要做午饭了,当太阳离西山还有半杆高的时候,便是奶奶收拾着米粒准备做饭的时候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太阳离落山还有一杆高呢,奶奶便积极的提议要去做饭了,不过呢,江蓉的确是饿了,再加上馋着奶奶做的美味,当然更加的饿了,没等奶奶提议完,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起来,奶奶眨了眨眼睛,明白了江蓉的意思。

江蓉最喜欢吃奶奶做的毛血旺和爆炒腊肉,这些菜,她从来不会在外面吃的,总会担心店家弄不干净,但是自小在奶奶家,看到奶奶在临近过年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从村里杀猪的人家买来的大肠,然后再用碱粉一丝不苟的搓一边,再用清水清洗干净,在亲自往里面装上肉,挂在院子里的晾条上自然风干,那种滋味可是带着阳光的味道的呢,在配上自家地里产出来的晶晶白的米饭,想想都是特别美的。

“奶奶,我要吃炒腊肉”江蓉舔着舌头微笑着说。

“哈哈,一猜你这丫头就吃这个”奶奶笑盈盈的说道“从小就好这口,到现在还改不了,还记得你七岁的时候不?一个人硬生生的吃下一盘子腊肠,可就是硬吃不胖,我们还以为你肚子里有虫子嘞”

“哎呀,奶奶,蓉儿不就是贪吃些吗,不要说了嘛”江蓉不好意思的摇着奶奶的胳膊,在一旁的爷爷哈哈的笑个不停,这祖孙俩,都是那样的调皮。

奶奶去窗子上拿下挂着的腊肉,江蓉帮着奶奶舀来了清水,让奶奶洗着,自己去灶房,把大灶洗刷一边,便坐在那里生火,爸爸生前一直很怀念家乡的味道,江蓉也非常喜欢家乡的菜肴,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大灶做出来的饭菜比较香,农村的大灶,都是纯铁锅,烧的是山里采来的干透的柴火或者是晒干后的柴火,满满的都是透着大自然的味道,自然能把饭食煨的香喷喷的。记得小时候,每次来到乡下,自己都会跟着奶奶或者爷爷去山里捡柴,那时候的村民,还不需要拿着斧头砍伐树木呢,走进林子,随手捡些柴火就够用一两顿饭了,斧头是用来劈开那些较大块的枯木的,因为太重会拿不下。

“我们先炒菜,再做饭好吗?”奶奶征求着江蓉的意见,其实她是大可不必问江蓉的,奶奶吃的盐可以说比江蓉吃的米还多呢,只不过奶奶是心中欢喜,总想想着法子孙女说话。

“奶奶,我想吃锅巴”江蓉想着说。

“做好菜后做饭的锅巴会更好吃”奶奶胸有成竹的说,大铁锅蒸米饭时,会形成一层薄薄的锅巴,黄澄澄的,吃起来焦嫩焦嫩的,非常的好吃,从很小的时候,每次蒸好饭盛饭的时候,江蓉定会围着锅台候着,等待那在她看来世间少有的美味。先炒出来菜再蒸饭的话,一定不要刷锅,蒸出来的饭会带有菜香味,而且米饭不会糊锅,反而会形成更好吃的锅巴。

江蓉边往灶下送柴火,一边看着奶奶专心的做饭,这样的人生经验,有多久没有享受到了?江蓉兀自的问着自己。什么才是幸福?江蓉继续问着自己,是拥有大量的金钱,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是有着自己的独立的人格以及经济能力?

当下这样的社会,是什么催着人们一直的往前赶,不容自己的有片刻的停留,是现代化这头魔兽,还是人心内无止境的欲望?

“丫头,帮奶奶从门堂的橱子抽屉里拿包盐来,这里的盐用完咯”奶奶嘱托着江蓉,江蓉起身去拿,多少年了,还是一样的布局,记得小时候,奶奶也是将盐巴放在那个抽屉里,想想满满的都是回忆。

美美的吃了饭之后,江蓉便拿出带回来的营养麦片,给爷爷和奶奶各冲了一碗,让他俩喝下,边喝,江蓉便给爷爷奶奶说麦片的营养价值,奶奶倒是很实在的说道“以后不要花钱买这个了,你看这些都是五谷杂粮呢,咱们庄稼地里,什么东西种不出来呢?而且经过城里人加工过的庄稼,说不定还没有我们自己的营养价值高呢。”

江蓉听后,顿觉有理。是呀,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都是觉得,什么罐头呀,麦片呀,营养丰富,其实就是把绿色农产品经过工业加工后的结果。其实真正的营养还不如多吃几个苹果,香蕉和橘子呢,可惜,人们往往舍近求远,被现代化工艺制造出来的美丽事物所迷惑,其实,有时候,仔细贯穿,才会了解真正美的深意。

吃完饭,江蓉帮着奶奶洗刷碗后,便搬着板凳坐在家里的堂屋前,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的影子,山距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奶奶,山的那边是不是住着人家,我看着山尖上有一条亮光哟”坐在那里的江蓉想到小时候和奶奶的对话。

“哈哈,那边住着神仙哟,待会你就知道咯”奶奶神秘的眨着眼睛,倒是勾起了江蓉的好奇心,便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条青黛般的山脉。

“哈哈,奶奶骗我,你看,那不是月亮吗?还骗我说是神仙,哈哈”江蓉看到爬在山头,露出头儿的月亮。

“月宫里可是住着美丽的嫦娥哟”奶奶给江蓉讲着她从上辈听来的故事。

“那嫦娥好孤单哟,一个人在冷清的月宫中”小时候的江蓉继续瞄着已露出半张脸的月亮,上半部的混圆把光芒毫不怜惜的洒在了山坡上,给本来的一弯青黛镶上了一抹银边,看着甚是可爱。

“里面有玉兔和吴刚呀,忘了奶奶给你讲的故事啦”奶奶摸着江蓉的头,笑眯眯的说着。

“不是呀,奶奶,你想想,吴刚就是一个一心伐树的木头汉子,玉兔又是一个不能谈心的兔子,怎能给嫦娥解闷呢,她真的好可怜”江蓉自言自语到,惹得旁边的奶奶哈哈笑。

想起七岁的女孩有这样的思考,江蓉几乎不太相信那是年幼的自己,再抬眼看时,江蓉的眼前,已是一轮玉盘稳稳的停在自己的面前了。若隐若现的月宫,这是奶奶的说法,多年后,江蓉才从高中的课本中,学到了月亮本身是一个星球,我们所看到的光亮下的阴影,便是月球上的或是山岭,或是盆地的坑坑洼洼留下的阴影。不过江蓉还是宁愿相信奶奶的话,那样的说法更是充满着浪漫。

在乡下的时间里,江蓉便没有想去看电视的冲动,单是欣赏每天的最自然的风景,就可以填充自己的全部的生活了。每天通过自然的生物钟睡觉,醒来,吃着最天然的美食,喝着甘甜的井水,午后在阳光下看上几页书,真的是美的难以用语言表达。

也就是这样的时光里,江蓉才真正觉得自己的身心得到了彻底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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