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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暴风雨带来的女孩儿

南方的雨多是连绵的,细雨霏霏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不过偶尔也会有一场台风雨,调剂出酣畅淋漓的舒爽。喜儿就是在一场台风过境时被周家人捡到的,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只记得是在一场暴雨之后,周家人在检查房屋时,在门前的石板上看到了一个女孩儿,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婴儿是怎样挺过那场暴风雨呢?包裹她的小棉被还是湿漉漉的,她自己也是不正常的冰冷,显然是淋过雨的,又觉得好雨过后又得一幸运的孩子是一件喜庆的事,所以那个女孩儿就被起名为喜儿,养在了周府。

喜儿也自小喜欢凛冽的大雨,而不喜欢阴雨连绵,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每当下大雨时,她的心情就会变得舒畅。大概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她第一次听到周敏这个名字,只知道从那以后她负责照顾这个和她同岁的小小姐,说实话,她还是很期待的,不知道小姐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从别人的闲谈中,她才知道周敏是大少爷唯一的女儿,一直生活在国外她的外公外婆家里,又因为时局的动乱,这才被送回来。具体的周敏是一个怎样的人,却没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她。

好像是在一天的下午,喜儿第一次见到了周敏,她看到周敏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惊叹了起来,因为她觉得周敏就像那些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一般,有一次她去城里玩儿看到的,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那样的人。而且她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令人喜爱,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严肃的周老爷还有那样慈祥的一面。

后来,她和周敏相处的很融洽,周敏也没有那些小姐脾气,对谁都是一贯的有礼貌,好读书,她不明白的是有时候她会觉得害怕,至于害怕什么,她就不清楚了,只是当看到那样仿佛在演戏的周敏时,她会觉得心痛。也因为如此,她尽量的每一天都待在周敏的身旁,也带着周敏一起出去玩,去爬山、去玩水,只有当周敏露出爽朗的笑时,她才会觉得安心。

这样的岁月一天天流逝,猝不及防下,她得知要和周敏一起去广州,虽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让她不安,不过她也有一丝庆幸,还可以和周敏在一起。来接周敏的那个叫九叔的人让她十分警惕,坐在车上时,她从周敏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才感觉到原来周敏也是很不安的就像她一样。这也让她安心不少,她这才确定第一次看到周敏时她的那种心痛是真实的,也是在那一刻她想永远的守候在周敏的身旁。

可是就在刚才,一直对她那么好的周敏竟然大喊着要她滚,蜷缩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的她感觉到了害怕,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或许是从第一次来到广州后,周敏进了学校认识了很多朋友后,就不再怎么跟她聊天,和她玩儿了。或许是在周敏哭泣时,被她看到的那一刻露出的警惕的眼神开始。也或许是周敏仓促的出国留学,这一切的发生都出乎了她的预料,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也只有静静地等在原地,等待着有一天周敏会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寻找安慰。

可是现在这个小小的愿望彻底的破灭了,她不敢怨恨别人,只是一个劲儿的自责,祈祷着这一切快快的结束,就像结束噩梦一样。本来周敏从国外回来,她是很兴奋的,又可以像以前一样陪在周敏身边了,可是当她看到周敏时,却发现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那一刻她顿时呆滞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设想,而她的噩梦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了。

惊讶的那一刻,她才回想起来,周敏寄回来的信件中确实提到过男友,只是她太开心而给忽略了。惶恐不安的她又发现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害怕,可是她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别人对未来姑爷的评价都是,他和小姐一样都是那样的文雅而富有礼貌,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敲碎了她这小小的幻想,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

那是周敏回来后举办的第一场舞会之时,她看到周敏和杜庭辉的亲昵后,她失落的回到了房间,可是没过多久她听到了敲门声,刚深呼了一口气,去打开门,却突然看到窜进来一个黑影把她拦腰抱住,另一只手还捂着她的嘴,她越是挣脱就越显得自己软弱。等意识到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按到了床上,更令她害怕的是,那个强迫她的人竟然是小姐喜欢的人,惊慌失措的她拍打着,嗡嗡的叫着,却被按的死死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因为那一刻她已经被杜庭辉用身体压制的无法活动,只能用眼泪掩盖着害怕。可是她停止抵抗后,却感觉到杜庭辉的动作更粗暴,更**了,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摧残着她的身体,仿佛暴风雨一般肆虐着,令人畏惧。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又归于平静,可她刚一动,就又被杜庭辉压制住,带着威胁的警告:“要是敢乱说,后果自负。”而后杜庭辉就径直走了出去,喜儿一直到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时,才缓缓地动了一下自己撕裂般疼痛的身体,凌乱的床仿佛也在诉说着害怕,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在提醒着她这一切的真实。

第二天她看到杜庭辉还是那般的温柔,那样的照顾小姐,他们是那般的恩爱,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而杜庭辉偶尔瞥过来的警告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可是她又不敢告诉小姐,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姐。

小姐和杜庭辉已经在谈婚论嫁了,还要一起回老家,而小姐也是忙着和同学,和朋友们玩儿,也没心思和她说话,她这才深深地意识到周敏已经远离她了,她们之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距离的远去,而她还固守在原地,也只剩下驻守凝望。又到了夜晚,她害怕的事又发生了,那一晚她一直待在另一个人的房间里直到被赶了出去,可是当她心惊胆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却看到床上竟躺有人,让她愣在了门口。

床上那人见到有人进来后,就坐了起来,走了过来。想逃走的喜儿醒悟过来时已经又被抱住了,她害怕的战栗着却一动不动。这一次杜庭辉虽然是很温柔的抱着她,可是她还是挣脱不开,只感到杜庭辉用双腿紧紧地夹着她,又不动声色的锁上了门,这才想推脱却又有些不舍,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舍呢?只感觉到一阵暴风雨般蛮横的吻袭过,她已经瘫软到了杜庭辉的怀里,他的手揉搓着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让人留恋,偶尔的疼痛让她感受到了快感带来的兴奋。

或许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开始期待杜庭辉对自己的肆虐,开始期待一夜的**,开始享受疼痛的快感。这也暂时让她忘记了对周敏的守候,忘记了自己从小的愿望,也开始伤害自己最喜欢的人,禁断的欢乐都成了这一刻悔恨的泪水,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自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小姐,你要去哪儿?”喜儿早晨醒来,在房间里正踌躇时,听到楼梯上有人走动的声响,就赶紧跑出去看了,没想到她看到周敏正提着行李想离开的样子,她就慌张的喊出了口,那种慌张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也搞不明白是什么。

周敏昨天在杜庭辉的劝说下留了下来,可是今天早晨醒来,她又想起了喜儿的事,虽说冷静了许多,可还是压制不了心中的愤怒,在只有三人的小楼里她觉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等意识到时,自己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顺着喜儿的喊声,周敏抬头望了过去,这一看让她心头一惊,这还是那个热情开朗的喜儿吗?她是那么的憔悴,有些蜡黄的脸、淤肿的眼睛,透漏着无尽的害怕,让周敏也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满腔的愤怒都变成了怜惜。

“我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吗?”这话一出口周敏也有些愣住了,虽然愤怒,但自己也没想伤害谁?可是那莫名的火气就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看到喜儿又要开始哭的样子,周敏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她不想再看到喜儿的眼泪,欺骗过后再怎么后悔,也不可原谅,周敏现在觉得杜庭辉和喜儿都欺骗了她。

喜儿只听到周敏愤恨的说了那样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后,瘫坐在了地上,六神无主的恍惚着,仿佛世界消失了一般,她只清楚的知道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周敏的性格就是这样,不会给做错事的人第二次机会。暴风雨下的女孩儿在暴风雨里起舞,也将在暴风雨里走向泯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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