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我刚走到学校大门口,就遇到上次来向我要齐俊宇衣服的他的妹妹齐张扬。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刚出名的林依梦小姐吗?”她阴阳怪气地说。
齐俊宇站在那儿眼睛冷漠地望着别处并未看我一眼。
我也就没理他们径直往学校里面走又碰到了朱健。
“依梦,我等了你好一阵了。”他迎上来笑着对我说。
“这么早等我做什么?”我一边往台阶上走去,他就跟在旁边。
“我有一事要找你商量。”
“什么事你爽快点说吧。”他每次有个事就这样支支吾吾又不把话一下说完。
“元旦不是要到了吗?我想......”
我想起学校里贴了通知说要筹集元旦节目的事,他肯定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不行,你别找我。”他话还没说完我就一口回拒。
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坡还真是累,我胸口又有些疼便找个石凳坐了下来。
这儿正好看见大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齐俊宇似乎正朝我看着,我看着他时他又赶紧扭头看别处了。
“我还没说完嘛,是这样的,我表哥他想跟你合作表演一个节目。”朱健说。
“这我更不会答应了。我跟他又不熟,再说他还是齐俊宇的兄弟,我可不想跟他们这些人扯上关系,你叫他爱找谁找谁去我没这个兴致。”我一口拒绝。
“依梦,我表哥跟齐俊宇他们不一样的。你难道忘了?那天他还说要帮你还钱呢!也是我老在他面前夸你多才多艺说你不仅文章写得好,还会跳舞唱歌弹钢琴,一手毛笔字也写得顶呱呱......”
“等等,谁告诉你我这么多技艺了?我可是从没向任何人提起也没给你们唱过歌跳过舞写过字吧?”我说。
“你自己是没有提,可你以前初中、高中的同学都这么说难道还有假?我既然跟表哥都夸下海口你就再帮我一次吧,免得他又要说我吹牛夸大话了。再说他们男神三才子个个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有才之人,我看他们就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你正好也消消他们的气嚣。”朱健极力劝我。
他最后这句话倒说得我有些心动,什么男神三才子不过浪得虚名还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好吧,不过也仅只一次啊。那他想跟我合作什么?”
“中午还是见了面再说吧,他已经跟我约好中午在川乡阁相见,这个你得当面和他谈。”朱健说。
中午一下课我就去了川香阁,刚到门口老板娘一见我说二楼包厢客人已经在等我。我上到二楼刚一进房,朱健就叫着我说:“依梦快些过来坐。”
“你好,林依梦同学。”李旦站起身还伸出手来要跟我握手。他还是穿着校服,微微笑着,他的笑很温暖很柔和如冬日的阳光般让人很舒服,总觉得他跟齐俊宇不应该是一路人。
“你好。”我跟他握手后就坐了下来,朱健非常开心一脸容光。
“表哥,我早上可是劝了依梦好半天她才来见你,接下去就看你的啦。”朱健说。
“表弟只要一见我就‘依梦依梦’没完没了,把你说得神乎其神比作仙女下凡,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是早就想讨教。你的那首诗也俘获了不少人的心呢!只是有些太过伤感。”李旦说。
“是他夸奖我了,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好,那首诗也是我胡乱涂鸦实在算不得好文章。不过听说你才艺甚多,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呢!”我说。
“你们俩就别在那儿文诌诌酸溜溜,有没有才一试便知。表哥,我建议你弹琴依梦跳舞你看如何?”朱健说。
“我不答应。”我立刻回答。
他俩都很是不解地望着我。
“我身体弱跳舞久了会晕倒在台上到时怕出洋相。要不我弹琴李旦跳舞如何?”我想着自己那么好的一把古琴可不能闲置在那儿,这时倒正好可以排上用场。
“哪有女人弹琴男人跳舞的?自古至今也是没有。”朱健说。
“我也听说你钢琴弹得好,只要你答应合作我已经感觉非常荣幸,什么节目全由你定。其实也可考虑选首曲子我们各弹一半各跳一半,至于曲子由你定你看如何?”李旦问我。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非常不错的注意,便说:“就这么办,《凤求凰》如何?”
“好,就《凤求凰》”。李旦也爽快答应。
“听说为了保持这次节目的神秘感,学校决定这次节目单不提前公开。”朱健说。
“如此甚好,我和依梦合作的事也就我们三人知道不要再告诉别人,我们要给全校同学一个惊喜。”李旦说。
“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到时给你出丑?而且我身体不好万一晕到台上怎么办?”
“我绝对相信你的才能不会出丑,而且我李旦也绝不会让你晕在台上的。”他很是自信地说。
“表哥,那既然这样就去你家练节目吧,我也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朱健说。
“怎么他还会烧饭?”我可真是太惊讶了,有钱的公子少爷哪个还学做饭,就连我这个农村出来的乡下丫头也没烧过饭呢,估计也就能把米煮熟。
“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就去我家,到时让依梦尝尝我的手艺。”李旦说。
我想着学校里人多嘴杂确实也没有可以排练节目的地方,能够去他家固然是不错。可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冒然去他家算什么嘛?他家里人不会说吗?我便有些犹豫不定。
“依梦你放心,我表哥家很大,他还有专门的练琴房。舅舅舅妈平时都不在家,那么大一个家就他一个人。”朱健好象看出我的顾虑便对我说。
“如此是好,只是打扰李旦我也很不好意。”我说。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同学,而且你们以后就是搭档。就这么定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排练把时间安排好。”朱健说,他好象比我们还急。
“我反正随时都行逃课也没关系。”李旦说。
“那依梦就更没关系了,她就算一天课不上那些什么题目论文对她还不是小菜一碟?”朱健说。
“时间也不多了要不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如何?我待会儿先回去把房间收拾一下,朱健你后面带着依梦来。”李旦说。
“我看行。你房间很乱吗?不会脏得象狗窝了吧?”朱健问。
“我经常住校都不怎么回家,谁知道家里成什么样子了?既然有客人要去我总不能太过随便吧,得先回去把家里收拾好了再迎客。”李旦说。
“行行你快些回去,我在后面带着依梦再过来。”朱健说。
吃过饭李旦就回家了,我回到宿舍夏容已经去上课,心想着幸好她没在若是她在我还不好出去,她定要问个究竟甚至非跟着我不可。
下午四点左右,朱健帮我提着古琴出发去李旦家。
我们乘了辆出租车。离市区约三四十公里,车辆进入一个小盆地四处环山如一道屏障。虽没有我家乡的山那么巍峨壮光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公路两边都是小溪,绿水如丝带缠绕。
“这里是别墅村,住这里的人可都是家境相当不错的。我表哥的父母都在国外经商,虽不如齐俊宇的父亲在本国响当当有名气,但论财富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健说。
“你跟我讲这些干什么?我可不是来攀富的啊!”我说。
“我没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冲着他们的财就喜欢上他们我才告诉你的,要是别人我才不讲呢!”朱健说。
“我就跟你开开玩笑嘛!其实攀富也未必不好,要少奋斗多少年。看你这么迈力向我推销你的表哥,你是不是想促成我俩个?”我跟朱健开玩笑。
“你不会真的吧?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司机我们不去了你带我们原路还回。”朱健的神色竟非常认真,司机还真就慢下速度。
“你闹什么啊?都到这儿了?这么远就白跑了?司机你别听他的他跟你开玩笑呢!”我说。司机又超前开去。
“我是怕你真喜欢我表哥嘛!”
“真喜欢假喜欢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管我事?事儿可大了?早知道这样真就不介绍你们认识了。”他居然真一副后悔死的样子。
看得我忍俊不住地笑了。
“你男朋友吃醋了。”司机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啥?我男朋友?哈哈,司机大叔您别误会了,我们是同学不是男女朋友。”我赶紧说。
“是的,我们是同学,不是谈恋爱的关系。”朱健也说。
李旦家的别墅在靠近山脚的地方。外围四周被高高的铁栅栏围住,花式路灯种植在绿色植物中间象盛开的花。欧式古典风味的建筑整体呈玫瑰金色,富丽却不失典雅。
从大门进去如进入小园林一般,还有座假山,上面种植着一棵古松。
一只纯白色的小狗冲我跑来往我身上跳,象是跟我熟识的样子。
我抱起它抚摸着它的背。
“好可爱哦?你认识我吗?”我看着它的眼睛笑着问。
它冲我叫了两声象是在回答我。
李旦从房里出来。他穿着白色厨师服装仍不失俊郎潇洒更显白净。
“这只小罗泰是爸爸朋友从葡萄牙带回来送给我的,它也怪了,平时来了人都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让别人碰它,对你却这般亲热。”李旦说。
“我跟它有缘呗。”我说。
李旦拿出些狗粮我喂小狗吃了,又逗玩了它一会儿。
李旦做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真难以想象他有这等手艺。
“要是哪个女生嫁给他也真是太有福了。”我想。
“表哥真是难得啊?我平常来你就一两个菜或炒饭就把我打发了,今天象招待贵宾一样!”朱健一边吃着一边说。
“确实是贵宾嘛。”李旦看着我说。
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吃过饭李旦带我们去琴房。
琴房里有古筝、钢琴、小提琴、琵琶......,真是应有尽有看得我眼都花了。
李旦挨个给我表演,难怪都说他是艺术天才看来并非浪得虚名,果真是什么乐器都精通。
他又让我演凑。
我用古琴弹了一首高山流水。一曲作罢朱健和李旦都愣在那儿半天。
“妙,实在太妙了。我原以为自己是艺术天才真想不到你才是。先前听表弟夸你我还以为是他故意夸张根本不信,后来见了你发表在校刊上的诗便知你是感性的奇女子,今日又听你弹琴真是佩服之至。”李旦说。
“居然还有表哥佩服的人。”朱健说,“佩服归佩服,你可千万别被我们依梦的才能美貌所吸引,她是我们班上的人可不会喜欢别人班上的男生,肥水不流外人田哦!”
“哈哈,表弟你紧张了?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介绍我俩认识?”李旦对朱健说。
“确切地说是非常后悔,我真没想到一向自视清高的表哥居然跟依梦一见如故。”朱健说。
“你俩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说。
“好,不开玩笑。接下来我俩按先前说的演凑凤求凰,我若弹琴时你跳舞,你若弹琴时我跳舞,最后合凑。”李旦说。
我们虽是初次试演却非常有默契。李旦不光是乐器精通舞蹈也跳得相当不错。朱健说他都是第一次见李旦跳舞。
李旦也夸我舞跳得好,只是我身体太弱时间不能跳得久否则支撑不住,这会儿与李旦合作我倒也只需要跳一两分钟甚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