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被子都是现成的叠得整整齐齐。房里还有电视,沙发,书桌,里屋还有卫生间沐浴室,环境很不错。
姑姑对夏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拜托她照顾我之类的话,表哥对我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叮嘱的话。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过夜他们当然不放心。
总算是把姑姑和表哥打发走了,我可急着要去看看这学校后面,是不是真有我梦中的枫林。
夏容把行李放好后就说要再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三才子便出去了。
我延着梦里的方向往学校后面走去。
从宿舍下来直往前就到了教学大楼,路标上有写左边是往食堂的方向,右边是往图书室的方向我便往右边去了。图书馆也修得非常别致,有些古典建筑的味道。从图书馆左侧小径绕到后面再穿过一片竹林,便是学校后门,有保安守着。
我走过去原以为保安会询问,他却什么也没说就打开了门。
出了门是一条很旧的马路,路边上有些很老旧的房子也没什么人。顺着马路往前走,越往上越寂静,再走一段上坡路果真一片枫林映入我眼睑。枫林入口处还有道木门,我打开木门往里走。初秋时分枫叶犹绿,虽枫叶未红但其他景物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那些枫树直立挺拔枝叶茂密,而且棵棵距离一样排列整齐,我不禁惊呼。再往中间走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林中果然有一处亭,亭里有石凳石桌,边上有块墓碑也跟我梦中一模一样。我走进去想看清墓碑上的字却突然心中绞痛。我忍着痛弯下身来,伸出手去抚摸那墓碑,心里抽搐着,竟象这里埋葬着我的什么亲人。
“依梦,是你吗?”突然,我似乎听到亭外好哀伤的声音说。
我捂着胸口走出去时又未见人影。
我又返回墓碑前仔细去看,墓碑看上去很古老,上面的碑文也都模糊不清,唯有那个“梦”字特别清晰,难道这里面的人名字中也有个“梦”吗?
“以后我会常来的,枫叶红时不知道有多美呢!不管你是谁,能葬在这样一处美丽的风景之中也算是有福气了。你好好安息吧,我有空时会来这儿看书也不会打扰你,你就权当我来陪你一会儿。”我蹲在碑前对那墓中人说。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我便转身返校。
回到宿舍,夏容已经回来正收拾着床铺。
宿舍里多了个女孩,看穿着打扮和她的用品便知是有钱人家的。长得很漂亮却极为冷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依梦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我给你带了炒粉丝很好吃的。”夏容拿出一个饭盒递给我。
“谢谢你。”我确实饿了,虽是第一天见面我也没有跟她客气。
“依梦,她叫陈娇,学的法律。”夏容给我介绍说。
“哦,陈娇你好。”我说。
陈娇却理也没理我,自顾收拾了一会儿就出门去了。
“傲什么傲啊?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有个当公安局长的老子吗?有什么稀奇,还以为自己真是明星呢!”夏容生气地说,我只笑了笑。
我吃过粉干,就收拾好床铺洗漱后在床上躺下看书。
“依梦,我今天听别人说了,哪儿都可以去就学校后面那个山上千万不要去,那儿闹鬼。”夏容说。
“读书之人还信这个?”我笑着说。
“其实我也不信,不过听那些高年级的同学都说得神乎其神,还是小心些好。”
“呵呵我可不怕鬼,只要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啊?”我说。
“说是这样说,但如果真遇到了还是很恐怖的,你没看电视里那些鬼满脸是血,不敢想了不说了,睡觉。”夏容说着将被子捂到脸上,好象害怕鬼突然就来了。
“陈娇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她?”我问。
“瞧她先前那样儿,你还担心她?我看你呀真是不通人情事故,这样以后会吃亏的。”夏容说。
“她也只是跟我们不熟,以后熟了肯定会好的。”我说。
“切,她想跟我好我还懒得跟她好呢!你别担心她了,她母亲送她来时就说了,‘我女儿只是在这儿占个床铺,哪里会真在这儿睡?我每天都来接她的,我们家近她就在家里住。’你是没看她妈那又胖又嗲的样,我都恶心死了。”夏容学着陈娇母亲说话的样子也着实好笑,我想她肯定是夸张呗。
“对了依梦,我看你有些瘦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先上台阶的时候你气喘得紧你是不是贫血啊?”看不出夏容大大咧咧,其实还挺细心的。
“你别多心,我学医父母都是大夫,我从小耳濡目染,所以略懂一些。”她怕我多心,又解释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心脏比普通人的小很多经不起累。”直觉告诉我夏容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人,我从一开始就没隐瞒她我的病。
“要不这样,我带你去我爸的医院看看。”她实在热心。
“不用了,我以前检查过很多次大夫都这么说。”
“难怪你那么小一个箱子还要你姑姑和表哥两人送,他们原来是不放心你。以后我会多照顾你的,既然你姑姑拜托了我我肯定会做到。还有如果你身体哪有不舒服就赶快告诉我,我爸可不是普通的大夫,是省中心医院的院长呢。”
“是吗?真太巧了,我表哥也在那所医院上班呢。”我说。
“那可真是太巧了,以后你还可以经常去那儿玩。不过我到这学校里来是为了一个人,我上高中时就暗恋他追他,到这儿也就是要完成我的梦想将他追到手。本来父亲要送我出国可我不愿意。”她说。
“谁啊?还让你追到这儿来?”我问。
“就是男神三才子中的老大齐俊宇啊!他比我高一届,以前高中时我们同校,那时他们三才子就很出名,他们三人一直是同班呢,听说从小一起长大,从上幼儿园就是同班同学。我有个铁哥们儿也跟他们同班叫胡晓朋。”
“哦,那你请你铁哥们儿帮忙应该很容易追到。”我说。
“要是容易追到我也不止于这么大废周章了。我上高中时就给他写了好多信每次石沉大海一点音讯没有,不过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一定要追到他。”夏容很坚决地说。
“那行,祝你成功。”我说,“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第一天报到,下午还要开全校大会呢。”我说。
“好。”夏容应着。
这晚虽然是第一次独自在外过夜,却睡得格外香,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