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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635年10月16日。晴

尽管还没吹响起床号,炮手们已经在棱堡墙上12门炮位早早就位了。实际上绝大多数教员今天都早早的起身,翻出新发的军、警礼服来准备着,因为今天是华夏东岸共和国中央近卫兵团学校第一届开学典礼!十年后从这里走出去的学兵们,会充斥东岸的军事、警政、情报等部门(注:大鱼河青年干部学校1634年已经开学,那里主要是以政府干部培训为主。也有部分情报、警政、司法、外事等进修班),教员们在稍带寒气(昼夜温差大)的晨风中边活动四肢攀谈比较着,等待着地平线上初升的红日完全绽射光芒。

焦作愚穿上新款警察礼服,夏季的(德国国防军)灰色让他有些不适应。不过新颁布的警衔倒是满足了他“脱颖而出”的理想——(暂授)警司一级——相当于陆军少尉了(这个级别的可没几个人),焦委员说的毫不逊色于军事组那些人的话应验了。就连裤缝上那两道绿色的裤绦(军校教员专用)也看着顺眼多了。在宿舍门外看着同事们兴高采烈的样子,笑眯眯的心情甚好。

“早啊。”莫茗打招呼,他还是那身黑色立领干部服,所不同的是,扣子是印着内务部标志的铜扣,国徽端端正正地别在左胸袋右上方正印着心血管的地方,——感受心潮澎湃——焦作愚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是看着这个“特务”这幅打扮,怎么看怎么别扭,尽管他是自己的“师弟”...“早!”焦作愚笑答,“你也参加开学式?”“当然,学兵可是我领来的,正所谓‘师傅领进门...’,领进门我好歹也算半个老师吧?”莫茗打趣道,接着对着焦作愚的行头动手动脚...“哟哟...挺气派啊,谁设计的?!还真是泛着一股子北洋味哈...”语气中显然带着不以为然。焦作愚甩开他的手,眉头都皱了,佯怒道:“去去去...别跟你师哥打趣,有意见找执委会去提,动手动脚的。”说罢还故意用手夸张地扯拔衣服并大力刷平,这才说道:“正规化了,政府级别职衔有了新的划分,你算老几级?”他嘴上占便宜的回击着。莫茗也不理会,答道:“地区指挥员二级,理论上和中尉平级,我可比你高。”言罢把头一翘权当反击。焦作愚或者真有些怒了,低声骂道:“那个王八蛋弄的道道?神神叨叨的,什么警目警佐警正的,现在还‘地区指挥员’出来了...啧啧,啥玩意?!”。

“呵呵...哈哈哈,还有谁?!刘为民呗,这个人代主任也是闲的,穿过来(压低声音)之前据说就是个德棍...”

焦作愚插话道:“嘿...嘿...怎么说话的?昨个儿怎么说来的?(共济会规矩,见前章)”莫茗没理他,继续发着牢骚:“你知道么?我这身还是民政版本的。穿着舒服些,刘为民那里有套丛书,带来的。他照着让个‘意大利设计师’还给弄出了军装版本...穿上就一盖世太保,你这身怕是也和他脱不开干系。”。

焦作愚笑的捧腹,指着他莫茗说:“盖世太保?!你,我这身立马拔了让你套上,保安!”刚说完,突然悟出了自己的出身,也是脸色一红,自嘲的又笑了笑——嘿嘿...

莫茗也乐了。也掸了掸行头,起床号终于响起来了...

********************

“庄严国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一名穿越众少年学兵向缓缓升起的国旗行注目礼,起头领唱,在执委主席、中央近卫学兵学校(荣誉)校长马乾祖的带领下,出席开学典礼的各政府官员,焦作愚、莫茗与一众教员等肃立,也望向齿轮圣船旗用他们曾经熟悉的歌曲旋律唱响——

“...走向繁荣富强~坚不可摧,势不可挡~神圣的东岸坚强如钢~宽广美丽的土地~赐予了智慧与力量~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我们的前途万丈光芒~无限荣光,举世无双~独立自由是我们的理想~我们战胜了多少苦难~才得到今天的解放!铁血铸和平,胜利是方向。谁敢侵犯我们就叫他灭亡!庄严国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没有一个穿越者觉着这是恶趣味,都沉浸在歌声的自豪中。是啊,战胜了多少苦难才得到今天的解放!谁敢侵犯我们就叫他灭亡!这就是东岸建国者的心声。

礼毕,马乾祖主席发表了著名的【致学兵!——中央近卫兵团学校演讲】——不过那真是恶趣味了——

...(略)......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民族,一个曾经在屈辱中**的民族,你们来自这世界的各个地方,但是!今天你们都是东岸人!那些脑满肠肥的欧洲领主老爷们不能在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了。

你们来东岸,或者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为了面包,为了工作...是的,这些说法都对。生存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东岸能给你们的,不仅仅是一块面包!一份安逸的工作!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民族地生存空间!这生存空间,不是靠媚颜乞求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

......(略)......

少年强则东岸强!这个国家既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归会是你们的!你们是执委会的孩子!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从这里走出去将会是国家的栋梁。任何时刻、任何场合都不要忘记,你们的所发过的誓言——忠诚捍卫祖国利益!

......(略)......

马主席讲演结束的收尾一句煽动人心的话后来被当做格言,铭刻在兵团堡校门照壁上——“用大炮告诉(我们的)敌人,东岸人不是懦夫!”。

焦作愚也许不清楚,但莫茗听得出来,那是‘将来’某个威震欧洲(甚至全球)的狂人的【柯林广场演讲稿】删改后再加上许多那个时空的华夏开国伟人的语录精心炮制出来的,但是他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和这些少年学兵们一样,也是听得情绪激昂,血脉贲张。是的,这就是莫茗所追求的的“国家力量”。

他偷眼望向焦作愚,焦作愚也是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捏紧拳头,眼眶潮红,甚至可以看见大礼服上硬质肩章的微微耸动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同志!”焦作愚、莫茗心中不约而同的都生起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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