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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地之变

女孩是美的,男孩是醉的,被女孩鞠躬感谢后,男孩们反倒不自在地羞涩起来。

赤月也隐忍着,不可否认这女孩的美远在印月之上。并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地说,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印月突然大叫道,你们仨看够了没,能不能长点出息!

突然三人唰地回过头,玄月说,今天的夕阳好美。星河说,是啊,还有点微风。玄月说,今天的心情真是好。星河说,是啊,今天的心情真是好。

印月边扭头地说,两个神经病。

在接近最天边,与地平线相齐的地方,云与黄沙相连的阴影里,有一道白色的光晕,仿佛泉水印色于天。就像海市蜃楼里的月牙泉一般。可是那泉水自上而下,波光粼粼的表面垂直于天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我们去看看?

印月说,距离太远,我无法感知。

玄月问凌雪,你能感觉到什么?

凌雪说,我好困!

黄金座椅的五个人像是得到密报,又像似他们也得到了感知,五个座椅齐刷刷地在沙漠上出现。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他们也不曾见到过的可怕景象。

在天与地相连之间,巨大的湖泊垂直而下,所有的树木都是平行在天地之间的夹缝里。金属质感的男子伸手向前抚摸,这一切的画面都是浮光,手一碰之后,就从这些立体的画面中掠过。金属质感的男子继续往前走,他的身影透过波光粼粼的湖面景象之后,第二层的视野是两个正在战斗的一男一女。这两个男女也是平行在天地之间的夹缝里,像现实中有人行走在一面墙上的感觉。而所用术式的本源全然不同于这个世界。且威力也不可见一般。

其他四个黄金座椅的男女,也跟着金属质感的男子闯进了第二层画面,欣赏一会儿,他们又透过浮光,从正在打斗的男女画面里穿过去,一只巨大的鸟正在被一群人攻击着,却在这时黄金座椅突然无法驾驭,像失控一般坠入在地。

机械嗓音的男子说,难道这就是第二层空间的地裂鸟?

娃娃音的女子问道,老大,这里发生了什么?

机械嗓音的男子略带猜测地说,难道第二层空间和第三层空间撞击在了一起?

卡牌男子说,我们要不再往前看看?

这里的环境已经影响到了青龙、白虎、玄武、白泽、麒麟这五大神兽的心智,看来越往前走越危险。我的坐骑白虎可是告诉我,它已经很虚弱。而且白虎告诉我,地裂鸟是所有鸟中最暴力的。机械嗓音的男子说。

新加入的离问道,难道你们都能与神**流?

卡牌男子说,从一开始的五大神兽来源都是由老大捕获的,所以在我们之中除了老大能,而我们都不能跟各自的神**流。

原来是这样。

卡牌男子说,你们大家都站在这儿,我跟老大去下一层画面看看。

娃娃音的女子说,为什么你能去,我们不能去?

卡牌男子说,既然你这么好奇,要么我留下,让你去好了。

娃娃音的女子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机械嗓音的男子说,既然你想去,那就跟我走吧。

卡牌男子如魔术师般的手,将手掌中的一段扑克如玩弄手掌般,不假思索地挑中五张牌之后,将没有画面的红桃六变大,并挑中黑桃A,黑桃A上是一个塔罗牌上的女祭司,将两张牌相继变大对立,并抽出曾在之前做过占卜的梅花五,梅花五上是一个带着风帽拄着木杖的传教士,传教士在沙漠风尘仆仆地奔走,而且很遥远,丝毫还没发觉这里天地的变化。卡牌男子抽出的第四张牌是红桃A上的命运之轮,以及第五张牌抽出的是方片三上的隐者。这五张牌成十字状,传教士那牌独立放在一边,没用画面需要判定的红桃六在中间。很快中间画面中有显示,给出的人物正好是他们的老大。命运之轮的红桃A上,一个齿轮般的指针不停地摇摆,像在搜索什么东西。机械嗓音的男子在扑克牌里不断向前行走着,这一切的画面将新加入的离看的目瞪口呆。

机械嗓音的男子以及娃娃音的女子,他们所行走的画面层已经到第九层,越往前走,垂直于天地的浮光画面越是角度弛缓,到达第九层之后,机械嗓音的男子所看到的画面已经成了四十五度,且隐隐约约听到打斗爆炸的声响。

娃娃音的女子说,不能再往前走了,我感觉前面有时空的入口。如果再走下去之时,当天空中的残像与天地之间的角度平行重叠之际,我们就有可能进入下一个空间。

机械嗓音的男子补充到,确实不能再往前走了,我曾听说地裂鸟空间又称之为接近真实的世界。那里地狱轮回,是生与死的禁地之国。

机械嗓音的男子与娃娃音女子的对话完全真实地传达到三个人的耳朵里,离问卡牌男子,什么叫接近真实的世界?

卡牌男子说,你在这里感觉到饿吗?

离说,感觉不到。

卡牌男子说,这就对了,接近真实的世界,就是指你每天开始需要补充食物已及睡眠。而活在这里,你可以不吃不喝,无息无眠。

机械嗓音的男子在第九层画面之间驻足一会儿,那是一个獠牙般的巨人,体形巨硕,重击之下天地颤抖,与之搏斗的是一个少年,少年避无可避,抓取两个与日同辉的球体,少年奔跑向前,球体在手中拖曳随着少年的奔跑不断拉长,突然之间少年跳跃向巨人的胸膛,一阵连续的爆炸以及刺目的光晕使得机械嗓音的男子没看清那发生什么,只见硝烟过后巨人的胸膛活生生打出个洞穴,少年已经贯穿巨人的胸膛来到巨人背后,而少年手中的球体依然还在。

獠牙的巨人从洞穴处生长出骨碌,如脊椎般的骨头覆盖在全身,巨人撕拽着如锁链般的球体,却见少年双手合十,于天地之间形成一个金丝雀般的鸟笼,却整整装载下整个体形立于天地的巨人。巨人的骨碌之甲延伸向双手,而后结出两柄巨斧,一斧两斧地击打着结界般的鸟笼。

这是什么招式?没看懂施术原理!娃娃音的女子说。

我们回去吧,机械嗓音的男子说。

赤月他们出于对天边的好奇,开始向那边奔走。与印月有着同样敏锐听力的波斯猫突然经过一个沙丘的沟壑时,警觉地开启自我保护模式,那个叫半夏的女孩说,天怎么突然黑了?

印月说,这沟壑里有东西。

凌雪的意识处于半睡眠状,一直在赤月的背上被背着。因此也只有印月能果断找出那东西的存在。

印月说,你出来吧。

由于波斯猫出于惊吓会使周围处于黑暗中,这时的星河已经很好地适应黑暗环境,毕竟这波斯猫陪星河曾流浪过很多天,星河还是为大家创造出一片视野,从掌心中结出雷电般的火光。

印月说,看来你是不想出来是吗?

一个女孩般的声音突然开口说起话来,你们别伤害我好吗?

玄月说,这沟壑就这么大,她人在哪?

印月说,她就在我们面前。

女孩退去隐身的术式之后,是一个挺文弱的戴着眼睛的短发女生。

又是一个妹子,星河哈哈般大笑。

这时波斯猫退去警觉,黑暗又重回白天。女孩说,你们是一起的吗?

是的。星河说,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女孩向前走两步,你背上的女孩怎么了?她生病了吗?

赤月说,她是我妹妹,她说她困了想睡一会儿。

女孩又向前走两步,并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玄月说,不好!

突然之间女孩如冲锋一般,并分身出七个游魂,每个游魂从少年和猫的身体一穿而过,除了印月,每个人的胸前都被一个针筒插在胸口,而刺向印月的那根针,受到印月的超音速防御,自动破碎掉。

七个游魂透过他们身体,又合七为一,还依然是那个女孩。女孩的眼镜在夕阳下闪烁一会儿,女孩用手推了推边框,阴暗地说了句,下去吧!

地面的黄沙突然裂了开来。一个深渊的巨洞将六个人和一只猫同时沉降下去。紧接着,那个短发女孩也跳了下去。

只有印月还清醒着,这里是一个底下洞穴,想不到地底下的结构并不是黄沙而是岩石,这里有过道,还有火把。印月装睡中偷偷瞄了一眼,过道深长,略有朦胧的音色透过岩石传进印月的耳朵,印月通过声音的判断,这过道约有两百米。留于空气中的是三个人的说话声音,印月听完她们曾留下的话语,看来她们曾杀过了一百多人!

女孩跳下去之后,径直向最里面走去,并于最里面的两个女生说,今天又抓到六个。里面的女生似乎年龄稍大些,上次的抽样还没成功,今天又来了六个实验体。

印月躺在地上,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洞穴的最深处,是一个空旷的实验室,由发亮的石英和云母石代替火把成为照明设施,有三张床位,都是岩石制成。好多尸体已经不见,只留下尸体挥发后,留于地面的各种羽毛,目前床位上还有两个尸体,确切说,这个世界凡是没有生命的都会消失,既然这两个尸体还没消失成为羽毛,则说明这两个尸体还有微弱的生命。

一个约为二十多岁,护士装红头发的女子,掏出一个针筒,对一个尸体的手臂注射什么,却见那尸体被注射完之后,脚趾伸直,全身痉挛,尸体的手臂上有羽毛生长出。另一个二十多岁黄头发的女子淡淡地说,看来这个男子也承受不了药性,是不是我们的药剂剂量过大了?

红头发的女子说,你还记得上次一个药量承受能力刚好吻合的男子,在注射完之后突然暴走,我们费了好大的事才制服他。所以这一批的试验品中,我加入了安静剂,和缓冲酶。就算他不能立刻实验成功,起码他不会灰飞烟灭!

小女孩问,姐姐,这六个人怎么处理?

黄头发的女子说,他们先放着吧,过一百个时辰他们也不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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