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当所有人都在为飞机去哪儿担忧时,一架从巴黎飞来的飞机准时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萧羽奕刚把手机打开,屏幕就跳跃起来,刚接通,电话那头的人就劈里啪啦地讲起来了:“大小姐,您总算接电话了,我都以为您的飞机也失踪了呢?”
羽奕也不管那人的情绪,拿了自己的行李,才不紧不慢地回道:“怎么了?我的飞机是准时降落的啊。”
“我现在被堵路上了,你去机场那的星巴克等我吧。”那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女子无情地挂了。
羽奕刚到接客区,就被人叫住了,“疏浅”。
她茫然地看了男子几眼,终于想起他原来是自己前夫的发小,便淡淡地回道:“你好,有事吗?”
罗昊生怕女子不认识他,赶忙上前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渊哥的发小,耗子,好久不见,聊一下吧。”
羽奕想着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事干,也就没反对,但自身向来也洁癖,刚才在飞机被一小孩吐了一身,委实觉得难受,就朝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要先换个衣服,不介意吧。”
罗昊似乎也巴不得羽奕离开一样,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反悔一样。就在羽奕换衣服的同时,罗昊播通了一个电话,“渊哥,你猜我见到谁了?”他兴奋地朝电话那头讲道。
被称做渊哥的男子正烦着,没什么好气地应了一句,“你不想说的就不用说了,哥没空跟你费话。”
罗昊的情绪一点也没被影响到,仍是很兴奋,“我看见疏浅了。”
一听到那两个字,男子果断坐不住了,拿起手中的钥匙往外走去,“她在哪,你帮我稳住她,我马上到。”
罗昊突然瞟到羽奕换了一条绿色长裙向他走来,便不敢多说什么,“我们在机场。哥,我先挂了。”
随即,两人来到了星巴克,罗昊生怕羽奕要走,便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罗昊本就是长歌善舞的人,羽奕倒也不觉得无聊。不知过了多久,羽奕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没接却起身拿起了身边的行李箱要走。
罗昊暗叫不好,想着今天渊哥的速度怎么这么慢,万一没把人拦住,渊哥那一顿胖揍肯定是逃不了了。他赶忙上前阻止,羽奕也不管他,直奔机场出口。
到达出口的时候,罗昊其实也差不多绝望了,这姑奶奶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决定了的事很少能够改变。一辆并不陌生的路虎停在路边,见到两人,忙下车朝他们走来,那人一面殷勤地帮羽奕拖着行李,一面询问羽奕:“晚上吃什么?”
羽奕看着已经快三十了的韩六行事却依旧如此毛躁,不免好笑,也难免他父母老是怒其不争,“我跟明都那边打过招呼了,准备过去喝粥,晚上都有谁啊?”
罗昊见两人完全把自己忽略了,赶紧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韩六少,晚上吃饭算我一个成不?”,生怕韩六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我请客。”
韩六这才发现原来罗昊也在场,虽说东区跟南区的关系并不熟络,但韩六的堂姐嫁给了罗昊的表哥,韩六也不好扫了两家的面子,“行吧,就瑞子他们几个,听说你回来了,早就跟我约了。”
刚从家里飙车前来的程梓渊与此同时也赶到了机场,罗昊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下了,虽然程梓渊不是南区这一代最大的,但他小时候是出了名的难缠,打不过就智取,没人逃得过他的魔爪。狗腿子小耗子迎向他的主子,“渊哥,晚上我请韩六少和疏浅姐一起吃饭,您也一块来吧。”这语气像极了古代的宦官。
羽奕回国之前就想过他们会再遇,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躲了他三年,这次回来就是告诉自己要忘了这个人,可是,再见面却发现原来这毒已经无药可解。
还是程梓渊先跟她打得招呼,“疏浅,好久不见。”
羽奕在想,是不是每对分手的恋人都会说这句话,但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韩六虽然不知道程梓渊是怎么认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羽奕的小名的,因为家里人一般都喊一声小浅,最不济也是小九,但他知道眼下不适合问这些,就招呼他们“小浅,我们先过去吧,我估计瑞子他们在等我们了。”
羽奕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但好在来人是韩六这个缺根筋的,也不怕他发现什么。当年她突然告诉家里要出国,家里虽然很震惊却还是同意了。他们知道自己受了情伤,却由于自己当时处事低调,没找到合适的时间,两人就分道扬镳了,也就没人知道那人是谁,不然按照他们护短的性子,指不定闹成哪样。她不管在场三位男士的反应,径直向那辆路虎走去,韩六马上过去帮她打开车门。
北京晚高峰的交通状况,叫人实在不敢恭维,等他们赶到明都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了。若非韩六他们是明都的熟客,这点上的车位可是一位难求啊。明都是北京的五星级酒店之一,相比其他酒店,它的药膳独具特色,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
等他们几个到达包厢的时候,人已经都来得差不多了,里面原本坐着的几个男士都站起身来,羽奕看到此景不免觉得好笑,“哥哥们,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皇太后,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
其中有一男子直接走到她面前,拍了一下头,“臭丫头,还知道回来,让我们等这么久,你说该怎么罚。”
羽奕挨着瑞子坐下,“北京的交通太堵了,我也没办法”,她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发现几个生面孔,就问旁边的瑞子,瑞子也不含糊,一一给她引见。其中有一腆着肚子的男人见瑞子对羽奕的态度跟平常不一样,就以为羽奕是瑞子的女伴,语气轻浮地对她说:“妹子,你身边有什么姐妹给哥哥介绍几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