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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黄粱一梦

十年寒窗苦读,十年遨夜点灯,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金榜题名。

解放!终于迎来社会主义的好时候了,广大的人名群众得到了解放。

有多少前仆后继的勇士啊,又有多少人拜倒在高考的线上。想到这儿,柳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真的考上大学了!

成功的踏上人生的一个新的台阶。

相比较高中而言,大学的课程简直就是小KS。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大巫见小巫了。语文数学简单的要命,尤其是语文几乎上的都是高中学过的课程。她本来想好好的学习语文的,才发现语文在小中高就学完了。

说实话,脱离高中念念叨叨的老师,现在还真是不习惯。一句话,人真犯贱。

最有趣的也是数学,在这里学的数学的逻辑思维,可是对于从来没有认真的上过课的柳絮这不是开玩笑的嘛!更有趣的是讲课的讲师竟然博士。电视剧都说了打赢女博士只有圣斗士。众人异口同声的唏嘘痛惜学校的大材小用。

但是这位只有圣斗士能拿下的女博士却是很开明,开明一个学期结束好多人因为逃的她的感到深深的内疚。她看到逃课的学生从来不过问,她的解释就是C还是D的数学可以不上,不过他还是劝我们认真听课学习一下“数学思维”,很专业名字,听的柳絮云里雾里转了一圈。她虽然觉这位老师好的没话说,但是数学,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柳絮逃学了。

一家很小的超市,购物的人数却和小店的面积成反比,很明显小店真的太小了。

柳絮站到一个高她几颗头的货架面前发呆。

蓝色的,还是绿色的,铁的还是塑料的。

淡蓝色塑料盆,她本来是想要一个铁盆的,可是一想到铁盆预热会烫手,就买了一个塑料盆还有一条红色的纯棉毛巾。

她把毛巾放进滚烫的热水盆里泡着。也许是红色的原因,毛巾掉色的厉害在淡蓝的盆里渲染出一层层紫色。水太烫,一股塑料胶烧焦味儿萦绕在整间屋里。后来用完了倒水时柳絮才发现,盆儿已经烫的变形了。

柳絮战战兢兢拧着毛巾,一拧立即松手,烫的只有本能在裤腿上下的戳,另一只手再拧在立即松手,就这样反复着数次。柳絮的手青一块红一块的。

毛巾叠成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像是一块木积敷在韩冰的额头上。这种方法还是柳絮小时候自己生病时奶奶这样做的,可以缓解头痛。

他紧皱眉头,画一个“二”字,她把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他的额头上。“是什么让你揪心。”柳絮在想。

白的泛黄的墙,刷着淡蓝色的围墙的走廊,楼梯对面是一个很脏的洗手间,里面的也连一个洗手池都没有,只有一个灰色的水龙头,学生时不时的进进出出,拎着一个水桶和几只画笔水滴滴答答滴在青白色的釉面地板砖上,清晰留下水迹子一道一道的。

韩冰站在站在走廊的尽头抬头看着一幅金色的油画框里边装标着一张张学生的优秀的习作,墨绿色的背景一盆钴蓝色的圆度花瓶里生长的一株开得五颜六色的花朵,绿叶散的地面都是,枝条到处蔓延着。这是一盆正在生长的画,它的生命力强,好像画框都无法阻挡它的生长。这就是生命力。

这是哪儿?

韩冰像是惊醒一般回头看一眼这走廊,这走廊不是高中教学楼三楼的走廊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陈旧了?正这样疑惑着,后面传来柳絮的声音。

“哎,我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什么时候来的?”柳絮还着黑色的短裤,黑色的低领短袖,扎着马尾向着他招手。

柳絮依然拿着热毛巾一次一次更换着,嘴里说着:“韩冰,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柳絮看着韩冰的紧闭着眼的眼珠好像在左右转动,她以为他能听的到。

走过来的柳絮忽然变成了葡萄紫的长发垂到腰间,带着红色墨镜,穿着紫色条纹的衬衫,穿着蓝色牛仔裤,裤腿挽起来露出一双洁白的旅游鞋记着蓝色鞋带打着大大的蝴蝶结。

好熟悉的身影,仿佛是昨天的事情。

是白萱,掩藏不住的惊喜浮在韩冰的眉宇间。

等了那么久,现在终于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了,可是……。韩冰忙转过身去,继续认真的看着画。他感觉到白萱一点一点的靠近了自己,他感觉她的气息,她身上熟悉的脂粉香。脂粉香,其实不能这样形容,高中时还不懂什么化妆品保养品搽脸的是儿童霜。最熟悉的牌子郁美净,万紫千红。

那时韩冰性格很沉闷,看到自己中意的女生不自觉的扭转视线看望别处。

他的心开始疯狂的跳动,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还会跳动起来,几年了?可是她走了,她下楼了,没有认出自己来,难道他已经变得她无法辨认出来了。

韩冰绕着整个走廊寻找刚才的身影,可是找过里找过去就是没有这个人的影子。当他决定放弃寻找时候,原路返回,就在他刚才看过那副油画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也在看着那副画。她也在为那副画着迷。

可是这个感觉真的太熟悉了,韩冰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临摹国外的一副画,她说过他喜欢着这幅画,所以他才特意买了油画颜料临摹这幅画。现在梦里的他站在这幅油画的面前,恍如隔世。想着他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临摹着这幅画,是否和现在看这幅画的心情是一样的呢?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这就样的看着。

记忆的可贵的之处就是把流动的时间像是卡片机一样记忆永痕的瞬间。

就这样的看着,海枯石烂,瞬间便是永远。韩冰看着眼泪流了出来,他真的好像见她一面。她转过身来,转身的速度很慢,就是时间故意给放慢了,像是放音机卡片了。

“韩冰,好久不见!”

“你……!”转过身来白萱泪眼汪汪的望着韩冰,像是相隔了几个世纪才见的面。

白萱的手轻轻地放在韩冰的脸上,拇指摸着他的脸颊,他的眼泪是热的——滚烫。

看着韩冰的白萱也泪流满面,苦笑了一下,嘴唇动了一下,但没有出声转身离开。

她走了,就像她当初那么决绝的选择了出国。

韩冰从梦里睁开眼睛,看着坐着的柳絮,原来梦里白萱的手是柳絮的手摸着自己脸颊,滚烫的眼泪是自己高烧流出的泪也是带着温度的。

睁开眼睛时恍惚间眼前就是白萱,他以为她回来了。

都说梦不是反的吗?

看着韩冰醒来,柳絮笑着说:“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会把你送到医院去。”

“是你呀!”韩冰明显有点失落,在加上感冒,整个人脱了几升的水,现在韩冰脸泛白好憔悴的样子。

“嗯,你出了一身汗,看来你的感冒快好了。”

“奥。”韩冰失神一样回答着她。

韩冰只感觉疲惫。可他还在沉浸在那个梦里面。

他甚至想即可回去看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有那幅画的冲动。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韩冰看着眉开眼笑的柳絮问道。

“你睡了整整一天,现在上午十点。”

“奥”

“看来我奶奶的方法真的很管用啊!”柳絮有点得意看着韩冰,在炫耀自己照顾的功劳。

“什么方法?”

“就是用毛巾敷额头啊!老办法”韩冰知道这种常用方法,她小时候经常感冒,母亲就这样的给他敷过。古老的方法,生活的结晶。接着又说:“你真可爱。”说着捏了柳絮喜笑颜开的脸。“你该不会一晚上为了照顾我,你没有睡觉吧?现在困了吧?”韩冰笑着,心里非常的感激柳絮对自己情谊。“你要不要睡觉啊?”

“不要。”说着不要,却哈欠连篇的打。

“傻瓜,你看自己困成什么样了?”韩冰拦过柳絮,让她的头睡在自己大腿上。“乖,好好睡。”

柳絮真的很困了,睡在他腿上,倦意慢慢的侵占自己的整个大脑。她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就会很安心,很幸福,而且很容易满足。好像只要有他她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什么都不用在意,只要有他。

韩冰看着眯眼睛的柳絮,食指顺着额头一直画到下颌,额头很大,鼻梁有点高,鼻尖很小,上嘴唇很薄,下嘴微厚,画完之后,再由下颌画到额头。她的隆阔真的很好看,一条很美的波浪线。韩冰用食指测量一下鼻尖到下颌的距离,原来真的,可以不触碰嘴从鼻尖到下颌就可以画一条直线。再量了一量自己,真的很难。韩冰继续看着,你的皮肤也这么的好,光滑透亮,比那些代言化妆品的女明星还好。韩冰本来是想俯下身去想亲吻她的,给她盖一枚印章的,可是自己太僵硬实在弯不下去。

柳絮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葱姜蒜过油很香的味道直从鼻孔往肚子里转。本来想就这样睡着吧,可是这香味实在太香了,肚子里大肠和小肠都开始打架了,争先恐后,跃跃欲试。

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时候韩冰出来摆碗筷了,从门缝里看到了柳絮。

“香吧,饿坏了吧?”

“嗯?你做饭了?”

“嗯,起来,洗一下脸,就可以开动了!”韩冰笑眯眯的看着柳絮说道。

“围裙?你买的?”

“嗯”柳絮迷迷糊糊的看着围着围裙的韩冰,笑道:“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家庭主男。”

“是呀,我是家庭主男,你的家庭主男。”韩冰走过来坐下把柳絮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

“真的?”

“真的。”韩冰一脸沉着语气及其肯定告诉说:“真的!”

“真的?”

“嗯,好了,起来吃饭了?”韩冰说着在柳絮的额头上补上上午切下的那个章。

洗完脸的柳絮清醒了不少,站在饭桌前一脸的惊愕,眼睛瞪得老大,嘴张的可以吞下一头牛,

“这都是你做的?红绕肉,是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醋溜土豆丝,西红柿鸡蛋汤,哇!哇!也是我最爱喝的,还有焖面,这是你怎么做的,你和的面?擀的面?你切的面?这也太专业,你比我妈切的还细,你也太让我无地自容了吧?那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那,嫁我啊!反正现在我是单身。”

“什么嘛,你这么会做饭,我真没办法活了。没天理啊?”柳絮虽这样,但心里高兴的可以放烟花。

“好了,别说了,乖乖的坐下来吃饭。”韩冰说着,移开椅子,掐着柳絮的肩膀推她在椅子上坐下。

“你一个人做了这么多的菜?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是啊,这是你照顾我一休劳务费。”韩冰走到桌子的对面,脱下围裙,搭在椅背上,自己也坐在椅子上。

“真的”柳絮高兴地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这个是什么,黑黑的,好像没有见过?”柳絮指着一个盘子里黑呼呼东西问。

“这个是红烧茄子?”

“怎么是黑的?”柳絮嘟着嘴,红嘟嘟像是婴儿的小嘴。

“这你也相信,你真的太笨了。这是红烧茄子,就是刚才我去叫你,一会会回来,红烧茄子变成现在黑烧木炭了。”

“啊,没事的,反正我不吃就好了。”柳絮心虚的笑笑。

“嗯,也没有打算让你吃?”韩冰把筷子给了柳絮。

“开吃啦!好饿呀!”柳絮拿着筷子在桌子一竖,筷子并肩齐头。这是柳絮从小一个习惯,只要是每次吃饭,总是会把筷子在桌子上一竖,看两只筷子齐不齐。

“真的不赖哎?”柳絮大口嚼着红烧肉,一边细细的品味着:“嗯,这红烧肉滑儿不腻,可谓是极品啊!”

“你吃着,还要说着,不累啊!快吃吧,一会凉了。”韩冰觉得像是妈妈在照顾孩子的。

“嗯,不错,不错”柳絮丝毫没有在听韩冰的话。

“好了,尝一尝糖醋排骨。不要说话了,快吃。”韩冰手里的筷子指着糖醋排骨。

“嗯,知道了。既然犒劳我的,那就我的,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不着。”柳絮说着,还是听他的话夹了一块排骨到自己的碗里。

“好,你说怎么就怎么,听你的,今天你是主角。”韩冰这句无意中的话好像是透露出什么秘密似的,说完赶紧闭嘴,低头吃焖面。

“知道了,你怎么光吃焖面啊?还有这么多的菜也是你的牙?”

“奥,知道了,我爱吃焖面。”这话说的明显的心虚,没有底气。接着转开话题,“你明天几点的车,买票没?”那个时候还开通没有网上购票,预订票,也没有自动售票机。

“没有。票很难买!”柳絮苦着一张脸。

“好了,明天,我去买。今天你吃完饭,再好好睡一觉,休息好,明天上火车。”

韩冰五点就到火车站了。

可是排队买票的人实在是太多,从售票厅窗口一直排队到广场里,这时候真感觉计划生育的重要性,也感慨中国人不愧为龙的传人。韩冰排到十点才买到票,而且倒数第二张。后面的排队买票的中年妇女同样买了一张和韩冰同一方向的,买完之后。售票员小姐清脆的嗓音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播到:“开往北京的列车T叉叉的票,今天已经全部售完。”后面的男人着急的喊到:“站票呢?”售票员小姐清脆的说道“对不起已经全部售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明天的呢?有吗”售票员小姐说说道“请稍等。网速有些慢。”只见她熟练敲打键盘,接着又说道:“有”“好,我要两张。”那个中年男人说。

韩冰终于买到了一张开往北京票,像是如获至宝似的紧紧的放在钱包最明显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火车站人多,小偷也多。这钱包虽然的是装钱的可是装着装着就这钱装进小偷的腰包里头了。还是算了,揣在衣兜里,最是安全。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可是没有他的日子仿佛度日如年,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现在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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